趣書網 > 呂布的游戲 > 第107章
  史渙看到年輕人,急忙伏在韓浩的耳邊,低聲說道,“韓將軍,他是李乾的兒子李進。”

  韓浩點了點頭,轉頭看著李進,緩緩說道,“李進,這次我軍敗了,已經沒有余力反攻,等到我們回去稟告主公,一定能替你爹報仇。”

  李進眼中噴出怒火,咬牙說道,“韓將軍,呂布軍剛剛占領城池,肯定防守不算嚴密,只要我軍殺回去,一定能奪回城池。”

  韓浩苦笑著搖了搖頭,“李進,萬一失敗了,你可就再也沒有機會替你爹報仇了,還是從長計議,聽主公吩咐吧。”

  李進還要再說,史渙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李進,李將軍的事情,我們都很難過,為了替他報仇,你千萬不能魯莽行事,否則不但不能報仇,反而還會壞了你自己,那可就不值了。”

  韓浩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我們走吧。”

  曹操帶領兵馬回到鄄城,高順的兵馬才走到一半路程。

  就在曹操奇怪的時候,韓浩帶領殘兵敗將回來了。

  “主公,定陶已經被張遼奪回去了,請主公責罰。”

  曹操沒有理會韓浩的話,指示瞪大了雙眼,緊緊的盯著韓浩,眼神中有一絲疑惑,“韓將軍,你說聽到一聲巨響,城門就被他們打破了,是不是這樣?”

  韓浩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不但聲音巨大,而且振動力也很強,就算我們站在城墻上,也感覺到城墻的顫動。”

  聽聞此言,曹操轉過頭看著眾人,臉色凝重,緩緩問道,“諸位,你們可知道韓將軍所說的巨響是什么?”

  眾人也都在思索這個問題,聽到問話,幾乎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曹操轉頭看向程昱,“仲德,可知這是何物?”

  程昱笑著搖了搖頭,“從未聽說過如此威力巨大之物。”

  呂虔忽然開口說道,“主公,在下認為,無論此物是什么,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即將趕來的高順。”

  聽到這句話,曹仁急忙上前拱手,“主公,既然去定陶的兵馬是真的,那么,高順帶來的兵馬肯定是假的。

  請給末將一隊兵馬,將高順這一路兵馬消滅。”

  程昱點了點頭,“確實是個好機會,只要我軍出動,高順必敗無疑。”

  韓浩急忙拱手,“主公,末將有罪,請讓末將戴罪立功,前去迎擊高順,如果不能建功,末將絕不回來。”

  聽到眾人的話后,曹操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神中滿是猶豫。

  也許,這一次出擊,真的能擊敗高順,但那又如何?

  將高順擊敗以后呢,又該怎么辦?

  對發動這一場偷襲定陶的戰斗,曹操已經有些后悔了,因為,這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他知道即將會發生什么,但是,那是建立在原有的事情不會改變情況下。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改變了,就算他知道那些,也已經毫無用處。

  擺在他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條就是讓所有的事情恢復原狀,然后從中取利。

  而另一條路,就是前去擊敗高順,讓一切變得更加混亂。

  但混亂過后會發生什么,沒有人知道,自然沒有辦法從中得到好處。

  該怎么辦?

  曹操一項做事果斷,但此次,卻真的有些猶豫了。

  程昱看出曹操有些猶豫,試探著問道,“主公,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曹操皺了皺眉頭,隨即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先等等吧,等到探子再次回報,我們再做決定。”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一名探子匆匆走了進來。

  “主公,高順的兵馬停下來,休息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現在已經原路返回。”

  聽到探子傳回來的消息,曹仁臉色一變,急忙拱手說道,“主公,高順要跑,我們千萬不能耽擱時間,否則真的讓他跑了。”

  曹純上前說道,“主公,末將愿意帶騎兵隊前往,一定能拖住高順,等到大軍的到來。”

  現在曹軍的騎兵只剩下400人,也許無法擊敗高順,但是想要拖住他,確實是有可能。

  程昱拱手說道,“主公,如果沒有更好的計策,請盡快下令。

  高順是呂布手下大將,一旦將他消滅,對呂布來說也是很沉重的打擊,請主公不要猶豫了。”

  就在眾人心急追敵的時候,曹操抬起頭環視眾人,忽然開口問道,“諸位,就算我們擊敗了高順,接起來,大家有什么良策消滅呂布軍?”

  眾人聽到這句話,不由一愣,眉頭都皺了起來。

  呂虔試探著說道,“主公,只要消滅了高順,就可以極大的削弱呂布軍的實力,這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呀!

  接下來,我軍只要按班就部,籌集糧食進攻濮陽,在呂布軍實力受損的情況下,一定可以攻破濮陽,消滅呂布軍。”

  聽到呂虔的這番話,曹操皺了皺眉頭,心中知道,呂虔的這番話毫無意義,沒有具體的步驟,也沒有出乎意料的計策,只能強攻濮陽。

  但是,曹操深深的知道,想要強攻,打破一座城池,談何容易?

  更何況,呂布軍實力不弱,特別是并州鐵騎,只要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甚至自己一方會落敗。

  最重要的是,只要自己按著正確的步驟走下去,最后的勝利就是自己的,這一點絕對不用質疑,因為,事實已經發生過了。

  該怎么辦?

  冒險?

  就在眾人疑惑之時,突然,一直沒說話的郭嘉,戰出來說道,“主公,現在我軍的糧食已經不多,還是想辦法籌集糧食才最穩妥。

  如果一旦糧食耗盡,再要想辦法,恐怕就來不及了。”

  聽到這番話,曹操心中一動,頓時有了主意,緩緩說道。

  “既然高順已經回去了,那就讓他回去,我們不用追了,還是先籌集糧食。”

  聽聞此言,曹仁頓時大急,“主公,末將愿立軍令狀,如果不斬殺高順,絕不回來。”

  曹操搖了搖頭,“如果只是消滅高順,那就不要冒險了,明白嗎?”

  眾人聽到這句話,都是不明所以,但曹操既然已經決定了,眾人只能拱手稱是。

  濮陽。

  呂布聽到定陶傳回來的消息,頓時大喜,心中這才稍稍放心。

  只要定陶不丟,一旦兗州有事,還可以撤往徐州,至少有一條后路可選。

  當聽說李乾是馬踏而亡,想起同樣命運的李典,也是唏噓不已。

  陳宮卻有些擔心,“溫侯,張將軍這邊順利的奪回了定陶,高將軍這邊,恐怕要有危險啊。”

  呂布點了點頭,“如果曹孟德派人來追,高順確實有些危險,不過有并州鐵騎,就算遭受損失,也應該能安全的撤回來。”

  就在二人說話之時,韓許從門外匆匆走了進來。

  見到韓許臉色難看,陳宮心中吃驚,急忙問道,“韓許,怎么樣,有沒有找到糧食的去向?”

  韓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溫侯,屬下沒用,找了這么久,也沒有找到糧食的去向?”

  呂布皺了皺眉頭,“這怎么可能,那么多的糧食,不可能憑空消失,怎么會找不到呢?”

  陳宮點了點頭,“對呀,那么多的糧食,他們一定要有車輛,哪怕你們看車轍,應該也能找到糧食的去向啊,怎么可能一點都找不到?”

  韓許苦笑著說道,“公臺先生,我們沿著車轍一直走,結果走到了河邊,就再也看不到車轍了。”

  說到這里,韓許嘆了一口氣,“他們也許早就準備好了船,糧食說不定都已經轉移到車上了?”

  陳宮皺了皺眉頭,“韓許,你有沒有看看河對岸,說不定他們把糧食轉移到河對岸去了?”

  韓許搖了搖頭,“沒有,我們也擔心此處,所以派人過河,在河岸兩邊一直搜尋了幾里,都沒有發現車轍的痕跡。”

  呂布點了點頭,嘆息著說道,“看樣子,他們是真的坐船走了,這回想要追擊,恐怕是不容易了。”

  陳宮搖了搖頭,忽然冷笑一聲,“溫侯,這不可能,如果她們從那條河坐船走,只會距離鄄城越來越遠,難道他們想把糧食送到別處嗎?”

  聽到這里,呂布心中忽然一動,“對呀,就算他們坐船走了,糧食可以裝到船上拉走,可是裝糧食的車輛,難道他們也帶到船上拉走了嗎?”

  陳宮目光一亮,轉過頭看著韓許,“岸邊有沒有車輛?”

  韓許搖了搖頭,“沒有,一輛車也沒有。”

  聽到韓許的回答,陳宮更加疑惑,“難道他們真的把車輛拉走了?”

  呂布搖了搖頭,“絕對不可能,除了車輛之外,還有不少牛馬,想要把這些全都運走,恐怕需要需要很多船才行。”

  韓許嘆了一口氣,“難道他們把車輛都沉到河里了嗎?”

  呂布搖了搖頭,“不知道,一定要派人搜查才行。”

  韓許急忙站起身來,拱手說道,“溫侯,屬下這就帶人去搜查,一定要找到糧食的下落。”

  呂布猶豫了一下,擺了擺手,轉頭看著陳宮,緩緩說道,“公臺先生,此事非同小可,既然定陶已經無事了,你和我一起去找糧食。”

  陳宮也擔心糧食的下落,立刻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起去,這一次一定要找到糧食。”

  這一批糧食的數量不少,花費巨大,如果丟失了,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呂布帶著陳宮額韓許,率領1000兵馬,離開了濮陽,去尋找糧食。

  韓許在前面帶路,眾人一路疾行,來到了一座山下。

  山勢平緩,而官道就是從山腳下通過,在官道和大山中間還有一大片綠意盎然的樹林。

  韓許拉住戰馬,轉身對著呂布拱手,“溫侯,丟失糧食的地方就在前面。”

  呂布點了點頭,眾人來到了丟失糧食的地方。

  “溫侯,敵人就是從這片樹林里沖出來。

  當時受到偷襲,我軍大亂,而敵人的人數眾多,很快便將我軍擊敗了。”

  呂布看著凌亂的地面,還有亂七八糟的車轍,皺了皺眉頭,揚起馬鞭指著官道的另一邊,“走,我們隨著車轍去看看。”

  眾人再次啟程,順著官道上的車轍一直前行,也不知過了多久,呂布只感覺一陣涼意撲面而來,緊接著,嘩啦啦的流水聲也從遠處傳了過來。

  又走了沒多久,官道的盡頭處,一直通往一條大河。

  眾人沿著官道一路前行,來到河邊,這才發現,官道只是在河邊轉了一個彎,和河水平行向東而去。

  官道之所以從河邊轉彎,是因為這條官道的對面就是河水,而這一出的河水較緩,水勢也較淺,如果騎馬,可以輕松地過河。

  眾人一直追蹤的車轍,便一直來到河邊,將河邊的空地壓的滿是溝壑。

  韓許大聲說道,“溫侯,你看,馬車到這里就停下了。”

  呂布點了點頭,極目朝著對岸看去,想看清對岸的狀況。

  韓許急忙一拍馬背,大聲說道,“溫侯,屬下已經試過了,這里的河水不算太深,騎馬可以過去。”

  說完話后,韓許已經縱馬朝著河水里沖去。

  嗒嗒嗒!

  韓許所騎的馬只是一匹普通的馬而已,在河水中踉蹌而行,雖然歪歪斜斜,但卻總算是費力的過去了。

  呂布見狀,輕輕一拍馬背,“我們過去。”

  赤兔馬嘶鳴一聲,立刻揚開四蹄,朝著對面沖去。

  赤兔馬神駿無比,涉水如平地,在水中的速度雖然減慢,但是卻一起平穩,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已經輕松過河。

  韓許看著呂布只是腳下的靴子稍微濕一點,頓時羨慕不已,剛才他過河,戰馬在水中撲騰,幾乎將他身上的衣物全部打濕,這就可以看出兩匹戰馬幾乎有天壤之別。

  陳宮也不放心,騎著戰馬撲通通的過了河來。

  韓許對著呂布拱手,“溫侯,請看,這邊一點痕跡都沒有,而且在上下兩地,屬下也派人查過了,也沒有痕跡,所以,屬下猜測,車輛并沒有過河。”

  陳宮仔細查看了一下地面,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喃喃說道,“確實沒有車輛的痕跡,真是奇怪,那些車輛去哪里了,難道會飛不成?”

  韓許苦笑著說道,“看樣子,他們應該是把車輛也裝到了船上,和糧食一起全都帶走了。”

  陳宮點了點頭,“看樣子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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