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譏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以為我是神嗎?
你男人需要眼角膜移植,我治不了。”
他收好藥箱,薄涼道:“我的任務完成了,再見。”
葉迎啞然,想叫住他,卻不知如何開口。
她想說,她答應他的事,還沒做好呢。
得讓費錦司給那個叫紫嫣的女孩,一個交代啊。
他不關心自己愛的女孩嗎?
算了,等費錦司穩定一段時間,再去解決這事吧。
趁著葉迎上洗手間方便的時間。
費錦司冷聲吩咐,“給白瀟打個電話。”
景逸連忙照做,撥通電話后,便將手機遞給他。
坐在沙發上,費錦司的聲音毫無溫度,“這次,你治好了我的病,算我欠你的,我會還。等我還清,就是跟你討債的時候。你有膽子針對我女人,就該有能力承擔后果。”
白瀟淡淡說:“然后呢,你要殺了我不成?”
“你多慮了,小孩子才干這么幼稚的事。我只是提前通知你,到時候別埋怨我搞突襲,你們白家,在京城是個多余的家族。”
那頭,白瀟冷了臉。
費錦司這話,潛在意思是,要吞并白家?
電話被掛斷。
他冷笑一聲,開車走人。
病房里。
葉迎出來后。
聽到男人在和他母親溫雅說話,“回聽風園吧,我不想住醫院里。”
溫雅笑,“好啊,我也不想住了。咱們回家,都回家,帶著你媳婦,回家養胎去!”
說干就干。
葉迎簡單收拾了下東西,就坐上了回聽風園的商務車。
一路上,她心底不是滋味,依偎在男人懷里,低聲說:“老公,你的眼睛到底怎么辦?”
總不能真的一輩子失明吧!
他還有事業呢。
“別擔心,等眼角膜移植吧。我不插隊,也不去買別人的眼睛,黑市里的更不要,不會做讓你不開心的事。”
費錦司現在了解懷里的小女人了。
正直,善良,有責任感,有原則,有底線。
其實,他想說,他只要她的眼角膜,不想讓任何人的一部分,進入他的身體里。
他做一輩子瞎子,又如何呢?
不過,看不到她,他會很痛苦。
所以,還是努力讓眼睛恢復光明吧。
葉迎嘆息一聲,反正,一切都是她的錯,她是個罪人啊。
等紅綠燈時,她搖下車窗透透氣。
路邊人行道里,一對穿著白藍高中校服的少年少女,似乎在吵架。
有七八個閑的蛋疼,圍觀看戲的群眾。
少年似乎并不在意成為焦點。
他的臉有些痞,頗像上學時每個學校里都會有的那種炫酷校草,暗戀他的女生不計其數。
居高臨下,他盯著少女溫婉恬靜的小臉,幾近嘶吼,“我要外貌有外套,要身材有體重,要智商我有痔瘡,你有學歷我有病例,你會談吐我會吐痰,趙雪靜,就我這條件,哪里配不上你了?”
葉迎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這是表白嗎?
為什么如此沙雕,簡直慘不忍睹。
很難想象,一個如此俊俏的少年,性格和外表反差如此大!
圍觀人群笑得前仰后合。
很快,少女也笑了。
少年一把將她攬入懷,霸道地吼著,“死丫頭,就知道作,非要我耍賤,扮沙雕,哄你開心是不是?以后不許鬧了,我沒喜歡那些女生,在我心里,她們和帶把的男生都一樣,我只喜歡你,不許再離開我!”
葉迎這才明白,少年剛才是故意哄女孩開心呢。
大庭廣眾下,不顧臉面,這是多喜歡懷里的女孩?
忽然,她心情大好。
或許是因為,少年的沙雕用語,也或許是,他們單純干凈的校園愛戀。
車子發動。
男人摟緊了她,啞聲道:“你喜歡那種調調?你要真喜歡,回家我也說給你聽。”
葉迎嚇壞了,忙說:“別,老公,你是大人,咱不干這幼稚的事。”
“為了你,我幼稚又如何?”
看著他極為認真的臉,她忍不住往他懷里鉆,“老公,你真傻。”
她很確定,不管她提什么要求,他都會答應。
他可真是愛慘了她吧。
坐前面的溫雅笑了。
連開車的景逸也臉紅了。
媽呀,主子和夫人,這是忘了前面還有倆電燈泡?
葉迎很快也意識到,還有別人。
羞紅了小臉,從男人懷里逃出來。
很快,車子到了聽風園。
別墅前。
管家王嫂早就安排好了。
幾十名傭人整齊劃一等待著,心情激動,畢竟,他們好久沒見過先生回家了。
何況,這次還有夫人和老夫人一起回來!
據說,夫人前段時間嫁給了二少,怎么又回到先生身邊來了呢?
很快,四人到了。
溫雅毫無架子跟眾人打招呼。
費錦司的手,被女孩緊緊攥著,他看不見,便一直跟著她走。
聽到傭人們關切的問好聲,他知道,到家了。
屬于她和他的家。
這一次回來,心境迥然不同。
從前,是他強迫她嫁給他,她也沒有把這里當做家。
而現在,她是他貨真價實的妻子。
“先生好,夫人好......”
葉迎恬靜地笑,“謝謝大家。”
很快,聽到身邊男人不疾不徐卻萬般堅定的聲音,“葉迎,是我費錦司唯一的太太,這輩子都是。
我希望,不要讓我聽到有人私下里談論她和費家二少費南焰的事情。
她從來就沒嫁給過南焰,她的男人,一直就是我,聽懂了嗎?”
“是,先生!”眾人整齊劃一。
葉迎感動,盯著他俊美如鑄的臉,濕潤盈在眼眶。
愛她的人,永遠會給她安全感。
現在,他無時無刻都在保護她,不想她承受非議。
午餐很豐盛。
廚師星叔高興壞了。
先生和老夫人老長時間不回家,他的廚藝都快生銹了,因為沒人吃他做的飯啊!
傭人們是沒資格吃的,有專門的小廚師做給他們吃。
他只負責主人們的餐食。
葉迎被男人穩穩抱著睡了個午覺。
是被他吻醒的,躲不開他濕熱的索吻,她咯吱笑起來,“費錦司,別鬧。”
“叫我什么?”他更壞地懲罰她,舔她的耳垂。
“老公,食色性也,你是準備不上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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