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媽咪輕點虐,渣爹又被你氣哭啦 > 第362章 那你摘掉一顆試試
  突然,白郗堯的手被人一把握住,宴遲挑了下眉,“有話好好說,別對女人動手。”

  “宴遲。”蔣黎的眼睛閃了閃,連忙拽住宴遲的手,躲到宴遲身后。

  白郗堯憤怒地一把甩開宴遲的手,“你們他媽一個兩個地都為女人瘋為女人狂是吧?”

  宴遲掃了眼幾人,眼眉微挑,把蔣黎從身后拽了出來,“說說怎么個事。”

  蔣黎剛要開口,白郗堯率先道:“薄哥要將自己的眼角膜給沈寧苒。”

  “是這樣嗎?”

  宴遲看著蔣黎問。

  蔣黎望著宴遲那雙漆黑如墨,看不清楚任何情緒的眸子,點了點頭。

  宴遲挑了眉,“來人,撬門。”

  蔣黎把他的手一丟,“宴遲,你到底是來幫誰的?”

  眼梢微挑,他的視線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要不你把我的孩子變出來,我幫幫你。”

  蔣黎對上他那幽深冰冷的視線,心虛地捂住自己小腹。

  哪來什么孩子,都是她剛剛情急之下胡說八道的。

  此刻他那冰冷鋒利的眼神凝望著她,帶著過于強大的壓迫感,蔣黎的眸光閃了閃。

  這邊鬧得大,護士不知道該怎么辦,直接去叫了主任醫生和院長過來處理。

  幾位都是帝都赫赫有名的人物,院長一眼就認出了他們,看著氣氛劍拔弩張,院長眉心一擰,連忙迎了上去,“白少,你們這是?”

  白郗堯,“來得正好,你快進去叫他們停止手術。”

  院長猝不及防地被白郗堯拽了一下,愣怔地對上白郗堯泛著冷芒的目光。

  停止手術?

  院長汗流浹背。

  怎么?這是他的手術室惹到這幾個公子哥了?

  “不能停。”

  蔣黎頂著幾雙眼睛的壓力大聲道。

  院長的視線在幾人身上來回轉了轉,臉上是一臉的為難,“白少,里面的手術已經開始了,不能說停就停。”

  “我說停你就立馬給我停下來。”

  “停什么?”

  驟然安靜下來的空氣中響起了男人冰冷的聲音,很快一道頎長的身影走了過來。

  夜辭:“停什么?”

  白郗堯眼皮一跳,眼里閃過一抹謹慎,幽幽的目光看向夜辭,咬牙,“你怎么來了?”

  夜辭輕笑了一聲,“看不出來嗎?來阻止你們。”

  白郗堯瞇起眸子,“就憑你一個人?”

  “就憑再來十個你也打不過我。”

  他這句話說得過于平靜,平靜地在白郗堯的自尊心上砸了一個深坑。

  媽的,能打很牛是吧?

  夜辭幽幽的視線掃了眼手術室緊閉的大門,半個多小時了,結局注定無法更改。

  突然,走廊響起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腿腳不便的薄老爺子幾乎是全程拄著拐杖跑過來的,后面烏壓壓地跟著一群保鏢。

  老爺子面容嚴肅,一雙蒼老的眸子里滿是憤怒與著急。

  院長看著薄老爺子那要拆醫院的架勢,心都跟著抖了抖。

  “薄爺爺。”白郗堯和霍白舟立刻走了過去。

  來不及喘口氣,“那個逆子現在在哪?”

  薄瑾御會做出給沈寧苒捐獻眼角膜這個決定,老爺子也是萬萬沒想到。

  他瘋了。

  簡直為了沈寧苒那個女人發瘋了。

  白郗堯黑眸深沉,“還在里面。”

  老爺子的心猛地跳漏了一拍,“你們沒有阻止他?”

  “沒來得及,薄爺爺……”

  老爺子不管不顧,走上前一臉威嚴地怒視院長,“我現在不管里面進行到哪一步了,我命令你們立刻停止手術,我的孫子如果在你們醫院出了任何差錯,我不會放過你們,我薄振屹說到做到。”

  說把薄瑾御趕出薄氏,那都是薄老爺子的氣話罷了,自從薄瑾御接管薄氏以來,薄氏蒸蒸日上,手底下無一人不信服薄瑾御,沒有人比薄瑾御更適合當薄氏的繼承人。

  就算薄瑾御真的讓出這個位置不要,也沒有人能拿得走。

  所以無論是對于薄氏而言,還是對其他而言,薄老爺子都絕不會讓薄瑾御做這樣的決定。

  夜辭靜靜地站在那,唇瓣極緩地扯出一道冰冷的弧度,“當年沈寧苒給薄瑾御捐腎時,你也這樣阻止就好了。”

  薄老爺子聽出了這句話里夾雜的憤怒,他扭頭瞥向夜辭,“那是沈寧苒自愿的,沒人逼她。”

  夜辭冷笑,“薄瑾御也是自愿的,也沒人逼他。”

  薄老爺子聲音一噎,“這不一樣。”

  “哪不一樣?”

  “摘除了一顆腎臟,她能正常生活,沒了眼角膜,薄瑾御以后怎么正常生活,這兩件事根本沒有可比性。”

  夜辭的眼底泌出一片冰涼,“那你摘一個掉試試。”

  摘除一顆腎臟能正常生活?

  真他媽講得出來。

  一顆腎臟的人怎么可能真跟正常人一樣。

  沈寧苒捐腎之后體質變弱,身體容易疲憊,不能干重體力活,生活品質大大下降,還有很多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后遺癥,這些居然就被這個老頭一句能正常生活蓋過了。

  如果真如他所說,他當初為什么要讓沈寧苒給薄瑾御捐一顆腎,正是因為他知道這些后遺癥,他不舍得自己的孫子有任何的殘缺不全,所以要沈寧苒捐出自己的。

  薄老爺子臉色一陣難看,“你少在這里拖延時間,就算今天阿瑾的眼角膜真的給了沈寧苒,沈寧苒也走不出這家醫院。”

  “那你就試試你說的能不能實現。”

  薄老爺子氣到臉色發黑,他狠狠地一揮手,示意身后的人就算硬闖,也要進去阻止里面的人繼續手術。

  夜辭邁步走到門口,頎長挺括的身姿如一座大山一般,他就站在那,看看有誰敢靠近。

  薄家的人想硬闖,但看著男人臉上那宛如鬼魅的嗜血表情,他們的腳一時間跟在地上生根了一般無法動彈。

  正當所有人僵持時,身后又響起一陣清晰的腳步聲。

  宮舒瀾身邊跟著宮嶼,快步走來。

  看到宮舒瀾的那一刻,薄老爺子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

  她害死他的兒子,如今她女兒又來禍害他的孫子。

  她和沈寧苒都是禍害,禍害啊!

  “你來干什么?來看看我的孫子是如何為了讓你的女兒復明而犧牲自己嗎?”

  宮舒瀾的臉色沉穩冷靜,并沒有因為薄老爺子的冷言冷語而改變臉色。

  幾個小時前,她接到沈寧苒的電話,給了她一個地址,讓她來醫院接她,但沈寧苒并沒有過多的說是什么事。

  宮舒瀾當時立刻放下一切事情就趕過來了,如今看到這樣一幕,加上薄老爺子的話,宮舒瀾已經將事情大概猜到了。

  “我是來接我女兒走的。”

  “好啊,騙走我孫子的眼角膜,現在要跑了是吧,好一個沈寧苒,好一個宮舒瀾,好一個宮家啊!”老爺子氣得眼底冒出淚光。

  他薄家到底造了什么孽,要遇到這兩個索命鬼。

  宮舒瀾捏緊了手心,她站在那,一張沉穩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也沒有把薄老爺子的話放在心里。

  誰家的孩子誰疼,她能理解薄老爺子心疼孫子的心情。

  可她也心疼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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