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進入夢境的第一個場景,是自己走在河邊,突然不受控的掉進河里,剛開始她還能理智的知道,只要憋氣不呼吸,自己就能浮起來!
果然憋氣就浮出水面,一吸氣就又沉了下去,于是她就在水里浮浮沉沉的,好不容易浮起來時,看到岸邊有一個穿著花衣服,跪坐在地上哭泣的女人,她懷里還有一個女孩和一個嬰兒。
常念想呼救,但那個女人只是一直低著頭在哭,并沒有想救她的意愿,那個女孩安靜的被女人抱著,但她看過來的眼神,卻帶著滿滿的得意和嘲諷。
常念被她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嚇住了似的,看向岸邊的人的臉,越來越模糊,在水里撲騰的越來越乏力,最后只能任由自己往下沉。
那種窒息、寒冷和絕望!讓常念發抖!
“常念!常念!醒醒!”
常念被安思粟的聲音喊醒,看著眼前站著的安思粟,常念有種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迷茫!
常念:“嗯?怎么啦?”
安思粟:“你做噩夢了嗎?都說夢話了!”
常念:“啊?是嗎?”
安思粟:“你還好嗎?”
常念摸了摸額頭,發現體感溫度蠻高,而且感覺頭巨痛,全身酸軟乏力,喉嚨發干,確實是生病的癥狀,問道:“這兒有感冒藥之類的嗎?我好像有點兒發燒。”
安思粟:“我們有急救箱!還有體溫計,你等一下,我給你拿來。”
常念:“好,麻煩班長了!”
睡在旁邊的韓亞菁被她們的動靜,吵醒,問道:“板板,發生什么事了?”
常念:“沒什么大事,明天還要訓練,你早點兒睡。”
韓亞菁:“真沒事?”
常念:“沒事兒,我好像發燒了,一會兒降個溫就行。你睡吧!”
之后安思粟拿來急救箱,常念拿著體溫計一測,體溫果然高——39.8℃。
安思粟:“你這體溫,還得加顆退燒藥,才行!”“你等著,我去給你倒杯水來,把藥吃了。”
常念:“好的。”
安思粟:“給。”
常念從床上坐起來,接過安思粟她遞過來的藥和水杯。
喝完后,安思粟把水杯從她手里拿走,說道:“你躺下休息吧,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告訴我。”
常念:“好。謝謝班長。”
轉頭又對坐起來的韓亞菁說道:“甲甲,我吃完藥了,你也再睡會了吧!”
韓亞菁:“嗯,你有什么不舒服,記得喊我們。”
常念:“好。”
常念再次躺下,閉上眼,很快又進入夢境中。
這次入目的是昏暗的房間,一盞微弱橙黃色的燈,在墻上亮著。
四周混雜著男人的怒罵聲,女人的哭泣聲,但又看不見人影,一個非常壓抑的氛圍。
但是下一瞬,眼前的場景,是在一條小路上,路旁有許多劃分規整的農田,遠處是看不清樣貌的山,她正前方有一男一女,他們背著背簍,疾行遠去的背影,她的潛意識告訴自己,必須跟上前面的兩個人!
可無論自己多么努力的追趕,邊哭邊喊,希望她們能等等她;但那兩個人的背影還是漸行漸遠,最終徹底在視線里消失。
茫然無措的站在一個非常陌生的岔路口!向遠處看出,岔口變的越來越多!
整個人都被那種鋪天蓋地,足以讓人顫抖的恐懼包裹!喘不上氣!
常念是直接被憋醒的。睜開眼,借著窗外地上的雪反射的光,盯著上鋪的床板,常念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這兩次不同的夢境,感覺就在眼前,歷歷在目!除了那個女孩的臉,明明在夢里時,她是可以看清那個女孩的面相的,現在卻根本回想不起來了。
常念拿出智能表看了看,也才04:24,心想:還能再睡會兒。
但又有點兒害怕再夢到這樣的場景,常念又不敢睡,但最后她身體扛不住感冒藥里助眠的功效,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常念再次轉醒時,發現宿舍里只有自己,其他人都不在,而且天已經大亮。
常念一個激靈:“完蛋!遲到了!”
她想從床上爬起來,才剛站起來,一陣頭暈目眩,常念趕緊抓住床旁的支架!
全身無力,又一下子坐回床鋪上,還讓床鋪移動了幾厘米,金屬與地面相撞發出刺耳的‘唧~’一聲。
剛剛結束訓練,回來看看常念醒沒?給她送飯的安思粟她們,聽到宿舍里的響動。
快步走到門口,推開門,看到常念癱坐在床鋪上,一臉痛苦的模樣。
林茜楠:“板兒,你怎么起來了?”
常念聽到林茜楠的聲音,抬頭,看到她們幾人走了進來,一臉慘兮兮的樣子,說道:“完蛋了,我睡過頭了!”
林茜楠:“你現在是病員,別想那些,先養病要緊。”
常念:“我還沒跟隊長請假呢!”
安思粟:“你不用考慮那些,你的情況,我早上一去,就已經跟隊長反映過,他讓你好好休息,養好病,再參加訓練和任務。”
常念:“啊!真是太感謝了!”“你們不知道,我剛剛醒來,發現天都亮了,那一瞬間,嚇得我一身冷汗。”
韓亞菁:“嗯嗯,你快躺回去!”
林茜楠:“而且這也不是天都亮了的程度,現在都是中午啦!”
常念:“我居然睡了這么久?”
安思粟:“嗯,感冒藥本來就會強制性讓你的身體休息,而且你一直睡的都不是很安穩,早上我起來時,還給你測了體表溫度,還有38.4℃呢!”
韓亞菁:“你現在感覺如何?”
常念:“也不知道是我餓狠了,還是怎么的,我感覺頭暈目眩,全身乏力,體感溫度感覺不是很燙,頭痛的程度沒有昨晚那么劇烈。”
安思粟:“那你先吃飯!然后再給你測個體溫,低于38.5℃的話,就不吃退燒藥,只吃顆感冒藥。”
常念:“好的呢!”
常念端起飯盒,聞到飯盒里的飯菜香,食欲好似并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依然非常的良好。
韓亞菁坐在常念旁邊,看著她吃飯,問道:“你說你怎么就突然病倒呢?明明我們做的事、吃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韓亞菁這個問題,讓宿舍里的人,都認真思索起來。
半晌后,倪卉珺見沒人說話,便開口說出自己的看法:“也許跟之前我們的那場遭遇戰有關?”
林茜楠:“那都是好幾天前的事了呀!”
倪卉珺:“如果常念第一次面對那種情況,那么心里受到的刺激會很大,然后昨天又突然被加大訓練力度,身體吃不消!這樣身體、心理雙重作用下,就讓她病倒了!”
安思粟覺得倪卉珺的這個思路,有幾分道理,便又問:“常念,你以前有接觸過那天的情況嗎?”
常念搖頭,咽下嘴里的飯菜,才說道:“生平第一次!”
安思粟:“那倪卉珺說的,不無道理。”
林茜楠:“可我和甲甲,以前也沒接觸過啊,我們咋沒事兒呢?”
安思粟:“額,說明你們比她心理素質更強大?身體更皮實?”
林茜楠:“謝謝您!完全沒有感受到,被你夸獎的喜悅之情!”
常念聽著安思粟和倪卉珺這樣說,倒讓她對昨晚做夢的場景,也有點兒別的猜測,“這或許就是原主會有臉盲癥和路盲癥的癥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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