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已和周微訂了婚,他本就不是個拖泥帶水的性子,曼君那一頁在他這里早就翻過去了。電話是他當著周微的面給曼君打的。
“二嫂,雖然你和我二哥把婚離了,可咱這兄弟情還在。以后你要是有事,可得和哥說一聲。”
曼君對他這個排輩方式真是無語,這四年來,逢年過節經常在一起,他們的關系已成了家人。對他能打來這樣的電話,曼君心中是感激的。
肖昊打電話給曼君:“喂,曼君。”
張曼君:“大哥,您有事說吧。”
肖昊:“見個面吧!”
“好。”
“回家來吧。”
曼君想了一下說:“家附近的聽風茶館吧。”
“好,你半個小時能到嗎?”
“40分鐘到。”
曼君開車到時,肖昊已經到了:“我要了一壺雨前龍井,記得你曾說只有這茶最清最爽。”
曼君是愛茶,可如今她懷孕不能喝:“如今的心境喝這茶我怕是污了‘清爽’二字!”
肖昊:“聽肖天說你們離了?”
“嗯。”
肖昊拿出一張銀行卡,推到張曼君面前:“這是咱爸讓我交給你的。他說他無顏面見你,他讓我轉告你一句話:無論你和肖天離不離婚,肖家永遠是你的家。”
“在這里謝謝他老人家這些年對我的照顧,也謝謝家里所有的人。這個您拿回去吧,肖天給我的已經夠多了!”張曼君說著把卡推了回去。
肖昊沒再把卡推回去,處了幾年,肖昊了解這個丫頭:“聽說你要離開公司?”
張曼君:“我有些累了,不想工作了,想到各處去轉轉。”
“也好,出去散散心吧!曼君,玩夠了,就回來。”這些年相處下來,肖昊覺得這丫頭善良、堅韌、睿智。有她在肖家大宅不會出現宮斗劇情。
“大哥,謝謝您!”張曼君對這位大伯哥的評價是:他性子溫潤如玉;做事沉穩果決;為人謙和,有禮。
他代表肖家和自己攤牌來了,以肖家如今的勢力能做到這份,對她這個下堂婦也算禮儀有佳了!
郝翠芳,從知道曼君的事后,心中就為曼君不平。想到曼君就要離開京都了,心里更是堵得慌。她接到宋耀祖的電話,就把曼君的事跟他說了。
宋耀祖那顆枯死的心,又重新燃起了生機。這幾年他也處了幾個女朋友,只要母親和女兒一露面,女方便會向自己提出不和女兒生活在一起的條件。
那怎么可能?他一個大男人怎么好拋棄自己的孩子?所以都無疾而終了。
聽郝姐說曼君定了去云南的車票,他便也去訂了火車票。
曼君,最后要處理的就是她開的這輛車,這車是98年買的,賣掉有些可惜了,想想,還是留給公司吧。總之公司是自己的,下一任總經理也得給人配車。
她把車開去公司樓下的停車場后,就給肖天發了一條短信:車我用不著了,留給公司用,我放到公司樓下的車位里了,你取一下。
發完她就把手機關機了,出門打車去了火車站。
肖天看到短信就把電話撥了回去,發現曼君的手機關機。忙又把電話打到了樓下的保安處。
“喂?”
“看到張總經理了嗎?”
“剛出公司,在路邊攔車呢,喔,坐上了出租車。”
“你快打車跟上她,帶好步掛機,我車上跟你聯系。”
廣鑫的這些保安大部分都是退伍回來的軍人。聽到肖總的吩咐,他立刻照做,路邊攔了輛出租跟了上去。
宋耀祖一早就來了火車站,到了后,他找了一個視野寬闊的地方,站在那里等張曼君的出現。
張曼君下了出租車宋耀祖就看到了她,只這一眼,他的心跳加速。
在他猶豫著,見面和曼君該說些什么時,他看到一個穿保安制服的男人,手里拿著步話機,在說著什么。從出租車上下來,就一直跟在張曼君身后,他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那人的確是跟著張曼君。他提著行李,便迎上了那個男人。
“總裁,您到了嗎?”
“我快了。”
“張總,進候車大廳了,我沒票,進不去怎么辦?”
“去窗口買幾張站臺票,在那等著我。”
“好。”他看了一眼張曼君,便向售票處跑去。
宋耀祖跟在曼君身后,進了候車大廳。只見曼君,找了一個座位,就坐下了。
宋耀祖走過去,直接對曼君說:“有人跟蹤你,先去衛生間。”
看到是宋耀祖,張曼君沒有猶豫,提著行李箱就跟在了宋耀祖身后。當她走到拐角處回頭看時,發現肖天和兩個保安走進了候車大廳,曼君忙躲進拐角。
“什么人跟著你?”
“肖天。”
“你丈夫?”
“前夫。”
“呵呵,你打算怎么辦?”
“沒想好。”
宋耀祖想了一下,把自己的帽子摘下來,給了曼君“你會化妝嗎?”
“會點。”
宋耀祖:“你到里邊去化個濃妝,我們換行李,你化好妝,直接去檢票口。我先去排隊,爭取先進站。”
自己懷孕了,所有的化妝品她都沒有帶,正發愁她看到一個女人,走進洗手間,曼君便跟了上去。
肖天幾人進了侯車大廳,肖天想曼君最可能去的地方應該是上海。他找來了工作人員,詢問時,工作人員說,去上海的火車,五個小時后才會有。
他打消了這個想法。問了工作人員,一個小時內發車的都有哪些?工作人員說最近的是去云南的,20分鐘后檢票,去吉林的40分鐘后,去河南鄭州的一小時后。
肖天思考了一下,曼君去云南的可能性最大。
“你倆上吉林的檢票口守著。”說完他就去了云南的檢票口。
當曼君出現在宋耀祖面前時,宋耀祖差點沒認出來,
只見曼君頭發亂糟糟的,眼睛上戴著一個大大的的近視鏡,看上去她的眼睛都變了形;上身一件帆布上衣,一條藍布褲子;褲子顯然不是她的,褲腳向上網著。關鍵是腳上一雙黃膠鞋。
張曼君這一折騰就過了十多分鐘,她過來就叉在宋耀祖前面了。跟前的檢票員看向宋耀祖。
“俺妹子,剛剛去廁所了。”宋耀祖用家鄉話說。
回頭對曼君沒好氣的說。“去趟茅廁這么久!”
曼君彎著腰,低著頭沒吱聲,一副受氣樣。宋耀祖順勢擋住了肖天看過來的視線。
從曼君出現在大廳里,肖天就看到了她,只是這穿著和走路都和曼君不同。
曼君,因為腳上的鞋比較大,她只好用腳趾頭勾住了,慢慢朝前走。加上她眼睛上戴著那副大大的近視鏡,看東西有些模糊,走路只能小心地摸索著走。這樣子,她就更像個農村傻大妞了。
看著已經沒有人的檢票口,肖天的心無比失落。明知道曼君會走,自己也想好了下一步動作。可這心就是空落落的!
一進站慢君摘下了眼鏡:“我的媽呀,暈死我了!”
宋耀祖憋不住“哈,哈,哈!”的笑出了聲。
宋耀祖笑的彎下了腰:“唉,唉你這是從哪弄了這么一身?我都差點沒認出來你。”
張曼君看向自己:“就這一身兒花了我500多大洋呢!”
宋耀祖:“趕緊上車換了吧,都土掉渣了。”
這時曼君才想起來問:“宋大哥,你怎么在這里?”
宋耀祖愣了一下,說:“還是先上車再說吧!你幾號車廂?”
上了車曼君便從行李箱里找出一身衣服,去廁所換了過來。車廂里的一位小伙看了這一幕,都驚到了“你們是在拍電影嗎?”
曼君和宋耀祖都哈哈的笑了。
張曼君的臥鋪是下鋪,宋耀祖幫她放好行李就要走。
“宋大哥,你是哪個車廂?”張曼君問。
“我昨天才去買的票,沒買到臥鋪,只有硬座了。你休息吧!我安置好再過來看你。”宋耀祖說完就拎著包走了。
沒走幾步,他停下來又對曼君說:“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曼君:“喔。”
看著這個男人走遠,張曼君心里想這件事決沒那么巧合。
送走宋耀祖,曼君便收拾一下,躺下休息了。這些日子她感覺身體乏累,嗜睡。他知道這應該是妊娠反應。
張曼君醒來時,發現宋耀祖正和對面的一對老夫妻聊著天。張曼君在心里想:自己現在睡覺可真夠死的,宋耀祖什么時候來的,自己都不知道。
看張曼君有了動靜,宋耀祖問:“醒了?睡得還挺香。”
張曼君,不好意思的“嗯。”了一聲便做起來了。也許是起猛了,她覺得頭有點暈,一股惡心便涌了上來。她捂住嘴,穿上鞋就往洗手間跑。
看到曼君的反應,宋耀祖慌張的問:“曼君,你怎么啦?”
說完,他便跟著后面追了出來。
張曼君到洗手間吐出來的只是酸水,看來胃里是沒有東西了。曼君洗了把臉,看到宋耀祖一臉的擔心。
曼君說:“沒事,剛剛起的有點猛,我血糖低有時就會這樣,吃些東西就好了。”
“起的有點猛,也不至于嘔吐啊!,你不是病了吧?”兩個人邊往回走,一邊說。
“宋大哥,你不用擔心我說沒事就不會有事。”張曼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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