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冒牌丹尊 > 第199章 識破身份
  在狂血珠內,原本白森森的枯骨,其上竟然隱隱有了一絲絲的紅色,盡管還微不可見。

  林陽心中甚是驚疑,連忙用神念在枯骨上來回掃視,卻是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唉,真是燙手哩,還是粘著手燙!”林陽仍舊拿枯骨沒有半分的辦法,只得將神念退出了狂血珠。

  約莫三個時辰之后,林陽結束了體修的修煉,又開始修煉《敕獸令》。

  林陽此刻的神念力量只夠他凝出一個四星敕獸令,若是能夠連續凝出兩個敕獸令,收服寸蠶就不會那般艱難。

  修煉了近一個時辰的《敕獸令》,林陽還沒有停歇的打算,又取出一枚封靈簡,一遍遍地施展滅靈指,消除其中兵靈的靈智。

  因為各種原因的耽擱,到現在為止,林陽還沒有能夠消除一只兵靈的靈智。他拿出的還是之前的那枚封靈簡,其中的兵靈的靈智被削弱大半,要徹底抹去其靈智,還得花費不少的功夫。

  “這段時間,我得多花些時間在滅靈指上,給狂血珠幾只抹去靈智的兵靈。”林陽覺得,若是再不在兵靈的事情上用點心,估摸狂血珠都要有意見了。

  接下來的日子,林陽除了偶爾在峰巔看看日出,透透氣,其余的時間便是一刻不停歇地修煉再修煉,快速提升著自己的實力,清楚著兵靈的靈智。

  因為同住一座庭院當中,林陽出來透氣時,免不了會碰到李君如。

  李君如見到林陽,仍舊畢恭畢敬,自稱如奴。但是,林陽也明顯察覺到,李君如對自己的畏懼正在慢慢地減弱。甚至,林陽分明感覺到,李君如似乎有意無意地想要接近自己。

  只是,林陽對李君如始終冷冷淡淡的,既不親近也沒有刻意的疏遠。

  在來到棕石島的第十八天,林陽身上的二千多塊中品元石悉數消耗在了聚靈陣上,此際身上已經只剩下了七十多萬的下品元石。

  好在,付出得到了回報,元石沒有白白浪費,林陽元基內的液態元力已經達到了八合之多,元力修為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到達元基境中期的巔峰。

  同時,煉化完狂血珠內的元獸精血后,林陽的體表的皮膚也如愿地由銀白色轉向了金色,光憑肉身戰力,他已經可以與百旋境的元修掰掰手腕子。

  若是加上元力的加持,林陽相信,即便不施展平山掌,不動用寸蠶、大力猿和追風鷂,也能與燕雙飛斗個旗鼓相當。

  只是,林陽也分明發現,提升體修境界需要的元獸精血越來越多,二十多只元獸的精血,其中甚至有半數的三只元獸,居然只讓他堪堪將體修境界從銀身境后期突破到金身境。

  他知道,金身境后期的破境,需要的元獸精血只會更多。

  “好在現在身處亂禁海,元獸眾多,若是回了乾州,上哪去找如此多的元獸去。”林陽打定主意,趁著在亂禁海,要抓緊時間提升自己的體修境界,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同時,稍稍有些遺憾的是,《敕獸令》的修煉雖然有了一定的進步,但仍舊只能一次凝出一枚四星敕獸令。

  “該犒勞犒勞狂血珠了。”林陽取出六枚封靈簡,里面的六只二級兵靈已經被他徹底地抹去了靈智。

  這些天,林陽不斷地施展滅靈指,滅靈指使用得越發熟練,清除兵靈靈智的速度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林陽將狂血珠給召喚了出來,而后選中一枚封靈簡,緩緩將元力輸入其中。

  不一刻,一道人形虛影從封靈簡中緩緩地升了出來,正是被抹去了靈智的二級兵靈。

  二級兵靈此際已毫無靈智,呆滯地漂浮在半空。因為兵靈的生存需要特定的環境,離開了封靈簡后,這只二級兵靈的虛影開始快速地變淡擴散,身周隨之升起一團團的白霧。

  林陽不敢遲疑,連忙催動元力幻化成一個元力罩,將二級兵靈籠罩其中。

  狂血珠無需林陽的催促,身形一晃,直接射入了元力罩當中。

  隨即,狂血珠在元力罩當中極速穿行,吸收著那些從二級兵靈身上升起來的白霧。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之后,二級兵靈徹底散成一團白霧,被狂血珠悉數吸收一空。

  林陽撤去了元力罩,狂血珠立馬飛到了林陽的身邊,繞著林陽上下飛舞,甚是歡快,同時也向林陽表達了催促的意思。

  “不要慌,一個個來。”林陽選定好第二枚封靈簡,快速釋放出其中的二級兵靈,而后立即用元力罩將其罩住。

  狂血珠立馬就沖了過去,不待二級兵靈開始擴散,便直接懸停在二級兵靈的頭頂,直接對著二級兵靈開始吸扯起來,竟是在一個呼吸間,將整只二級兵靈給吸進了珠內。

  “這么猛么?”林陽不假思索,立馬取出了第三枚封靈簡,釋放出了第三只二級兵靈。

  ……

  不一刻,六只二級兵靈悉數被狂血珠吸收一空。

  林陽細細地觀察著狂血珠,卻沒有發現狂血珠有什么變化。

  “狂血珠乃是天級元兵,要修復其被重創的元魂,六只二級兵靈哪里夠,任重道遠啊!”林陽嘆了一口氣,將狂血珠收進了丹田元基之中。

  “修煉是一件持續不斷的事情,更要勞逸結合。這段時間,修為境界提升不少,需要稍稍放緩一些,既能放松身心,也能更好地感悟鞏固當下的境界。”林陽準備離開居所,去棕石島上走動走動。

  不過,在出去走動之前,林陽向花映月傳遞了訊息,先完成花映月交給他的任務。

  他將自己對棕石島的了解悉數匯報給了花映月,著重告知花映月,棕石島五大島主中,只有石驚天、蘇長河和燕雙飛投靠了暗盟,而棕石島上絕大多數人甚至不知道暗盟的存在。

  林陽剛將消息發送過去,也不待花映月回復,直接將鎮海衛腰牌給扔進了狂血珠當中,暫時不想再去理會它。

  為天乾城,林陽已經做得更多了,接下來,他要做自己的事情,全力調查自己父親林正鋒的下落。

  林陽剛剛走出峰巔的庭院,便看到李君如扛著花鋤、拎著一株不知名的開著六瓣小黃花的植物,朝著庭院走來。

  “主人,您要外出么?”李君如再見到林陽時,再沒有了先前那般惶恐與懼怕,已經敢抬眼直視林陽了。

  林陽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抬腳繼續向著山下走去。

  “主人,如奴發現你有些變了呢,您現在走路的時候昂首挺胸的,但在先前,您總愛半低著頭呢。”李君如突然又開口了。

  林陽身形一震,他哪里聽不出李君如話里有話。

  《迷神訣》的確神奇,林陽變化的燕雙飛幾乎以假亂真。但是,在一些細節方面,林陽還是拿捏不到位的,比如走路的習慣。

  林陽雙目微瞇,身形一晃,瞬間來到了李君如的面前,也不管李君如臉上的表情如何的驚駭,攔腰抱起李君如,幾個起落回到了院落當中,沒有半分憐香惜玉地將她扔在了設有隔絕法陣的房間內的地上。

  李君如乃是元基境初期的元修,實力不弱,但是,從始至終,她不敢有半點的反抗。半坐在地上,眼神驚恐地看著林陽。

  “不要給我繞圈子,說你想要什么?”林陽知曉,李君如既然能夠從一個走路的姿勢看出自己的破綻,必定是非常聰慧的。她既然沒有告發自己,必然有她的目的和打算的。

  故而,林陽也懶得去遮遮掩掩,直接開門見山地發問。

  聽到林陽如此說話,李君如的臉上先是一喜,而后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冷靜地說道:“只要您能帶我離開棕石島,我不會對任何人說你的事情。”

  “你這是在威脅我?”林陽眉頭一皺,心中升起了殺意。

  林陽此際身在龍潭虎穴,只要走錯一步都可能是萬劫不復的下場。如今,李君如識破了他的偽裝,對他而言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若是不除去李君如,林陽隨時都會有危險。

  李君如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她如此急切地將事情點破,無疑是在逼林陽殺她滅口。不過,這也說明,李君如實在是太渴望逃離棕石島。

  “您放心,只要您能讓我離開棕石島。我現在就可以發誓,絕對不會向任何人透露半個字。”李君如感受到了林陽的殺意,慌忙補救地說了一句,并舉起了右手,準備發誓。

  “帶不帶你離開棕石島,全看我的心情。你莫要以為識破了我的偽裝就能威脅我,我要殺你,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且,你死在我的手上,別指望著棕石島會有人追究,有人在意。所以,你在后面的時間里,千萬不要做出令我厭煩的舉動。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林陽再三權衡后,最終還是沒忍心殺掉本就命途多舛的李君如。

  “唉,人有時候不懂得隱藏自己的聰明,極有可能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林陽在心底感嘆,同時催動神念,將寸蠶從狂血珠內召喚了出來。

  在寸蠶出現的剎那,李君如的臉上現出了極大的驚恐之色,因為她從寸蠶的身上感受到莫大的危險。

  隨即,寸蠶猛一弓身,閃電般地射向了李君如。

  “不要,不要殺我!”李君如花容失色,驚恐出聲,邁動修長的雙腿,想要逃離。

  但是,以她的速度,如何避得開寸蠶。

  下一刻,寸蠶就貼上了李君如。

  只不過,寸蠶沒有攻擊李君如,而是纏在了她的左手食指上,并且斂去了身上的氣息,看上去就是一枚白色的蛇形戒子。

  “它是三級元獸寸蠶,你若是敢對人提及我半個字,它能瞬間將你擊殺!”林陽冷冷出聲,隨即也不管李君如的反應,徑直出了庭院,而后施展御空術,向著山下御空而去。

  因為頂著燕雙飛的身份,林陽沒多少時間便很快就打聽到了田慶河的下落,田慶河如今在棕石島四島主魏笑的麾下,是魏笑手下的一位大頭目。

  棕石島五大島主各司其職,五島主燕雙飛負責的是乃是棕石島的沿海警戒,而四島主魏笑主管的則是棕色海域,這也是為何那日魏笑會現身攔截載著丹霞派眾人的李家的黑鯨船。

  林陽從燕雙飛的居所出來后的第三天,足夠了解了棕石島情形后,他便準備去會一會田慶河。

  此際,林陽正站在棕石島海岸上的一個瞭望臺上,感受著海風的吹拂,神游萬里。他已經派人去打聽田慶河的行蹤,相信很快就會有回復。

  “五島主,田慶河昨日帶了幾個人離開棕石島,例行巡視去了,算算時間,應該快回島了。”

  果然沒過多久,一位棕石島元修便飄身上到了瞭望臺,對著林陽恭敬地說道。

  “知道了。”林陽點了點頭,而后把目光轉向了亂禁海,怔怔地看著那起伏不休的棕色海浪。

  那名棕石島元修很是識趣,朝著林陽拱了拱手,飄身下了瞭望臺。

  林陽此際心中有些忐忑,田慶河是林陽尋找父親下落的最后一條線索。

  他的內心現在很矛盾,既想立馬見到田慶河,又希望田慶河晚一點回棕石島。因為他很擔心,擔心在田慶河這里尋不到有價值的線索。

  林陽一直靜靜地站在瞭望臺上,從日中站到了日落,一動不動。若不是時不時有海風吹來,吹動了他的衣擺和頭發,肯定會有人以為他是一具雕像。

  太陽的半張臉藏進了海水中,余暉給海面涂上了一層金色。

  遠處的海面上漸漸地現出一個小黑點,黑點快速向著棕石島靠近,待到能看清更多輪廓時,原來是一艘逐浪艇。

  林陽極目遠眺,看到逐浪艇上承載著四個人,其中一個人負手站在逐浪艇上,他身著灰色勁裝,額頭寬闊,獅鼻豹眼,正是林陽苦等了幾個時辰的田慶河。

  逐浪艇越來越近,林陽運轉目力,已經能夠看到田慶河臉上的須眉。他的一顆心無端地怦怦直跳起來,手心更是變得滑膩膩的,已經有汗水滲出。

  林陽緊張了,而且是很緊張,這種感覺,他好久都不曾有過,即便是在那些生死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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