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陳玉璋急忙喝止陳天佑,因為他知道陳天佑不是張忍魁的對手。
可是陳天佑脾氣暴躁,性情剛烈,加之年輕,愈發沖動,哪里肯聽?徑奔張忍魁而去。
只見鋒芒一露,長劍如虹,已刺向張忍魁的咽喉!
陳天佑的速度可比陳玉璋快多了!
但就在他出劍的瞬間,胸口卻微微一痛,緊接著,手中長劍“啪”的一聲,竟被大力彈開!
原來,張忍魁的速度之快,實難想象!他眼見陳天佑出劍,竟不躲避,而是摒指去戳陳天佑胸口的“膻中穴”,一擊而中之后,才又回掌拍開了陳天佑的劍。
也是張忍魁小看了陳天佑,他原以為陳天佑是個小道士,又喊陳玉璋“叔叔”,本領當然會大大不如陳玉璋,所以看見陳天佑出劍的時候,他也不以為意,還想著后發先至,能搶先戳死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雜毛,只是沒想到,看走眼了,小道士的劍瞬息便至,張忍魁就算是戳死他,也得被他刺穿咽喉,落個同歸于盡的下場!所以,在手指剛挨著陳天佑“膻中穴”的時候,張忍魁就趕緊收力回拍,把劍給打開。
陳天佑從四歲頭上開始跟隨陳玉璋浪跡江湖,自十四歲以后便超越了陳玉璋,叔侄倆走南闖北,行俠仗義,鋤奸懲兇,歷經大小惡戰不下百余場,這期間,陳天佑從不曾遇到能勝過自己的敵人,甚至連讓他頭疼的對手都沒有,可今天他被驚到了!
自己先出劍,卻被張忍魁先戳到了胸口,而且人家在戳到自己的瞬間就又回手把劍給拍開了,尤其是用一雙肉掌就敢拍自己這把寶劍,這老頭的本領之高,真是平生僅見!
大駭之下,陳天佑也明白,不能給張忍魁放手一搏的機會,否則,自己絕無勝算,而且,自己和叔叔的性命只怕也得交待到這里!
以攻為守!
于是,陳天佑急抖手腕,“唰唰唰唰唰”把劍招施的如滔滔江水一般,綿綿不絕,而且一劍快似一劍,直舞得鋒芒爆射,交織如網,須臾不離張忍魁的周身要害!
“小道士,你的本事可比你叔叔高得多啊,老朽是小看你了。”
張忍魁也很吃驚,一邊徒手格擋,一邊還贊嘆有加:“你們叔侄倆若是聯手,當能縱橫江湖,誰能相抗?何苦要來鏡湖,與老朽過不去呢?”
話音落時,他已經把陳天佑的殺招全部擋住。
而他那一雙肉掌,仍舊是好端端的,別說被劍砍斷了,就是連個血口都沒有!
陳天佑又驚又怕,心道:“這老頭不但是身法速度快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就連肉身的強韌程度也修煉到了登峰造極!而且動手之際,渾身上下全無破綻,我怎么打得過他?!可惡啊!他如果真是害死我全家的大對頭,那這血海深仇,我如何去報?”
焦躁之下,陳天佑也顧不上章法不章法了,他氣貫雙臂,全力以赴,使了招“劈山救母”!兩手握劍,朝著張忍魁當頭砍落!
他要大力出奇跡!
結果張忍魁雙手一抓,竟奪住了劍鋒,掌中內息猛吐,“嗡”的一聲,震得陳天佑虎口發麻,幾乎把寶劍脫手!
驚悚中,陳天佑連忙握緊劍柄,穩住心態,然后順著張忍魁的拉扯之力,把劍往他懷里送去,在張忍魁退步的瞬間,陳天佑又奮力往回一扯,這才把劍重新奪回。
“呵呵~~好!”
張忍魁笑著贊了一聲,跟著近身欺來!
“啊啊啊啊啊~~~”
陳天佑橫眉嗔目,怒吼連連,把劍耍得如風似電,全無防守招式,只是一昧狂攻,而且沒有連招,全是變化!為的是讓張忍魁疲于應付,且猜不到自己下一招是什么,不至于攻到自己的近身之處,也不敢再用手來奪自己的劍。
如此狂野的打法,張忍魁也是第一次見,果然只能被動防御,沒有機會還手。
但是在左閃右避之中,張忍魁還有閑情逸致教育門生:“阿白,虧你還號稱‘劍圣’呢,跟這位小道長比比,你那‘劍圣’招牌立得住嗎?”
旁觀者中,雙花紅棍元蒙白臉紅道:“慚愧,請師父摘掉弟子的‘號’吧,別再讓人叫了。”
張忍魁道:“我是這個意思嗎?我是讓你好好看看人家,學學精細!”
元蒙白連忙稱是。
張忍魁又問道:“夏侯,你現在還清醒吧?”
另一個雙花紅棍“醉翁”夏侯非連忙答道:“弟子清醒著呢。”
張忍魁道:“以你的水平,在這位小道長手里能走幾招?”
夏侯非尷尬道:“不,不知道,大概二十招左右吧?”
張忍魁冷笑連連:“二十招?哼,你實在是高看自己了,撐死不過十招而已!還有阿波,平時叫你們努力,一個個卻眼高手低,自以為天下無敵,就曉得吹牛比!如今小刀拉屁股,好好開開眼吧!”
“是!”
陳天佑簡直快要被氣死了。
陳玉璋也看出來了,張忍魁至今兀自沒有傾盡全力,可即便如此,再這么打下去,陳天佑也必敗無疑!
不豁出去是別想全然脫身了!
念及此,陳玉璋撿起拂塵,就準備上場,跟侄子雙戰張忍魁!
“要聯手嗎?還是算了吧,老朽疲乏了。”
張忍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在余光中瞥見陳玉璋的動靜,立刻改換招數,雙手齊攻,一用掌,一用指,左手對著陳天佑的劍彈了起來,右手則尋隙拍擊,而且,他竟還又加快了速度!
只聽“叮叮當當”,彈指間,青脆之音不絕于耳,而陳天佑從進攻變成了防守,很快又一步步后退,神情愈發狼狽,就在陳玉璋要上的時候,“嘭”的一聲響,陳天佑竟然已經倒飛了出去,長劍也隨同脫手!
“哇!!”
摔在地上的陳天佑噴出了一口鮮血,掙扎著要站起來,卻又重新坐倒,顯見是傷的不輕!
陳玉璋驚怒交加,連忙跑過去扶住侄子,問道:“你怎么樣?!”
陳天佑無力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可陳玉璋卻知道,他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年紀輕輕,就能跟老朽打成這樣,真是不錯。假以時日,如何得了?”
張忍魁重新回到躺椅里坐下,從門生手里接過一杯茶,喝了之后,真心贊揚了陳天佑幾句,但是在叔侄倆聽來,自然全是嘲諷。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