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美人天生壞種,眾神病態邀寵 > 第42章 阿涼不省心,有勞劍君代管
  司典倒在地上,嘴巴一開一合,驚悚望著楚微涼,她的臉被十方劫的紫光映著,如索命冤魂。

  周遭偷窺的邪魔用力豎起耳朵聽,也聽不見,但是楚微涼聽得一個字不漏。

  “我……我記不清了。”

  “不記得?師尊讓我練劍,還缺個靶子,就你吧。”她回身舞劍,將他整個人挑飛,砰地撞在樹上,以定身法釘住。

  那手熟練耍著劍,完全沒有之前笨拙的模樣,劍鋒輕點,正中要穴,鮮血滋出去,正中魂魄,司典痛得幾乎暈過去。

  “我……我想起來了,你當年來問,可有斷絕邪根之法。”

  “那么,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我給你指了本書。”

  “錯!”楚微涼陡然厲聲,長劍氣,唰唰唰,再次三穴,破了經脈,直戳神魂。

  這是她過去對魔族慣用的逼供手法。

  司典痛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想起了,我……我讓你在門前跪……了三日。”

  “然后呢!”楚微涼劍鋒一抖。

  “然后,又……又讓你在萬卷閣中找了三……三個月……”

  楚微涼將劍抵在他咽喉正中央,力道灌注而下,“說,為什么?”

  司典抵不過痛苦,“因為……因為只有讓你自己吃盡辛苦地尋到,才會更……更加相信是真的……”

  “所以,自剖邪根之說,本就是個騙局?”

  司典牙齒打顫,沒敢吭聲。

  但是,不說話,便是默認了。

  楚微涼眼睛里,恨毒了的光幾乎燒成火,“為什么?為什么!!!”

  “因為……,你是被選中的人。”

  又是被選中的人。

  “被選中什么?”她低聲咆哮,暴躁如雌獸,踱來踱去。

  司典驚悚的眼神,勝過對痛苦和死亡的恐懼。

  “你殺了老夫吧!”

  楚微涼也沒客氣,回身劍鋒活挑,酷刑又加重了三分,“所以,從頭到尾,方寂雪都一清二楚?”

  司典更加絕望,還是那句話,視死如歸,“你殺了我吧!!!”

  他不說?

  楚微涼卻將劍抽回,退后一步,對周遭的黑暗道:

  “這個人,是千機宗的司典長老,交給你們了。”

  黑暗中,立刻有各種陰影在涌動,躍躍欲試。

  千機宗鎮壓魔域之門數千年,這三個字,對于大門內外的精怪和邪魔而言,都是刻骨銘心的仇恨。

  楚微涼轉身要走。

  司典知道自己落在邪魔手中,會比在楚微涼手里慘一千倍,一萬倍。

  “等等,不要丟下我,我說一件事,求你給我個痛快。”

  楚微涼站住腳,等著他的話。

  司典深吸一口氣,做好了死的準備,“誰選中了你,我不知道,宗主的籌謀,我也不可揣摩。但是我知道,你從小到大吃的每一樣東西,都放了司丹長老親手調制的秘藥。”

  黑暗中,楚微涼的眸子陡然一縮,回身,“什么藥?”

  “不知道,只知要用到魔域才有的雪鴛羽和情長花……”

  嗤!

  司典話音未落,楚微涼一劍飛出,將他的人頭橫劈下了一半,殺人,收魂,祭邪根,一氣呵成。

  可惜。

  司丹早就死在了洗罪臺上。

  這條線,斷了。

  可恨!

  大樹干上,司典的尸體還在抽搐。

  “送給你們了。”

  楚微涼向著黑暗中的影影綽綽高聲道,就如丟了只骨頭給野狗,隨后,用劍割破手指。

  一陣鉆心刺痛,身形砰地一聲,急速縮小,消失無蹤。

  -

  時間剛剛好。

  方寂雪來到溫疏白帳前時,楚微涼已經在右手練小木劍。

  一回身時,嘴里還橫咬著一枝花。

  方寂雪來的太快,小花妖來不及逃掉,她只好用嘴叼著了。

  “方宗主何事?”溫疏白在帳內懶洋洋道,仿佛被吵醒了。

  方寂雪立在外面,沒人請,自然不方便入內。

  “方才有妖魔偷襲,本座過來看看,劍君是否安好。”

  “一切都好,就是笨蛋徒弟不省心,你以前是怎么教的?”

  溫疏白把楚微涼太笨這件事,推到方寂雪身上,算他啟蒙工作沒做好。

  方寂雪看了楚微涼一眼。

  他的眼睛,向來旁人看不透,但他卻可以清冷如劍,能剖開所有人的外表,將里面的一切看穿。

  過去,楚微涼從來不敢接受他的審視,生怕自己不夠好,或者做錯了什么。

  但現在,她仿佛不認識他一般,坦然面對,一臉的無所謂。

  方寂雪背在身后的手,一顆一顆,捻過串珠,因為太用力,手指的骨節發白。

  剛才,池千秋逼著他咬破手指,一個字一個字按他說的發了血誓。

  之后,又將重傷的安南嬋推進他懷里,轉身大模大樣地走了。

  他顧忌血誓,一時之間倒是真的沒法子將池千秋再抓回來。

  同時,又眾目睽睽之下,欠了安南嬋一個人情。

  那個蠢女人,一時半會兒甩不掉了。

  這一切,都是面前這個死丫頭搞的鬼!

  他要什么,她偏偏讓他得不到。

  他不要什么,她偏偏要強塞給他!

  干得漂亮!

  方寂雪恨得狠狠咬牙,但神情依然如常,清冷閑淡。

  這時,有人附耳過來,悄聲道:“宗主,司典長老不見了。”

  方寂雪眸光晃動了一下,只能將這邊的事暫時擱下,對里面溫疏白道:

  “阿涼不省心,辛苦劍君代管。眼下既然劍君這邊安然無恙,本座就放心了,告辭。”

  他臨行又看了楚微涼一眼,這一次,目光截然不同,如燒紅的烙印一般,將她死死標記住。

  是他的人,就是他的人,死生不論!

  楚微涼被看了這一眼,如被狗咬了,眼睛瞪圓,狠狠摘下嘴里叼的花。

  她扭頭,朝立在營帳門口的秦不羈大吼:

  “秦大哥,你說他說這話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代管?我都已經是你們梵天闕的人了,還關他什么事啊?”

  秦不羈尷尬,“啊呵呵,這個……”

  方寂雪這是擺明了還要往回搶啊。

  萬一真的搶回去了,小師叔就還是方寂雪的徒弟。

  師叔祖如果跟小師叔睡了,那豈不是成了方寂雪的晚輩?

  那么,他們整個梵天闕不是都低了千機宗一輩?

  此事重大,必須跟掌門師尊請示。

  ……

  等外人都走了,楚微涼一頭鉆進營帳里。

  “謝師尊!”她恭恭敬敬給溫疏白行了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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