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疏白:……
“放肆!”
他打開她的手,咬牙切齒,雖兇,卻倒是沒見用力,也沒有多生氣。
再敢這么亂撩,真的后果自負!
真的!
楚微涼麻利爬起來,跪坐在喜床上,收回爪子,藏在身后,歪著腦瓜笑:
“呵呵,師尊息怒,咱們這不都是做夢嘛,徒兒動手動腳不作數,不作數,唔……”
說著,就見溫疏白大手直接糊到面前。
眼前情景一晃,再看清時,已經是在破廟中。
醒了。
溫疏白,已經動作極快,閃身離著老遠,站姿筆直端正,背著手,面向墻壁,“十分仔細”地端詳那尊破敗神像呢。
楚微涼抿了抿唇,澀澀的,腫腫的,他這是親了多久……
咳……!
再拉過一綹頭發看看,滿頭白發已經恢復了從前的鴉青色。
溫瞎子還真有一手,居然將她治好了。
就是師徒之間,經常這樣,實在是于禮不合,有悖大倫,太尷尬了。
兩個人在破廟里,柱子這邊一個,佛像那一頭一個,都需要涼快一下,平靜一下,誰都沒說話。
總算,池千秋和藍蓮花跳進來,打破了沉默。
“燒……燒不干凈了。”
“好幾個宗門,都是聞著味來的。還有赤蝎行者,也遠遠圍著,虎視眈眈。”
“你還說,都是我在燒,你只是傻站著,什么都沒做。”
池千秋:……
兩人自從溫疏白來了,就放心出去殺了幾撥人。
藍蓮花因為很少這么爽過,越殺越開心,完全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
但池千秋什么都知道。
他自從開始第一次在小秘境中被抽離魂魄碎片和琉璃魄殘光,就會偶爾與楚微涼和溫疏白有通感。
特別是他倆不干正經事兒的時候。
所以剛才,小蓮花在努力殺敵。
他就站在亂戰之中,表情詭異,不知所措,特別凌亂。
旁人若是知道他那時的感受,還以為這條魚殺人的時候還這么浪,定是有什么不能說的怪癖呢。
此時,小小破廟,已經被團團包圍。
有人向里面喊話:
“交出楚微涼和池千秋,其他人可以活著離開。”
溫疏白不予理會,下半身好不容易涼快下來,看不出來了,才轉過身來,綃紗緊繃著遮住雙眼,依舊高冷莫測,讓人分辨不出情緒。
他問楚微涼,“你現在覺得怎么樣?”
沒等楚微涼開口,外面又喊:“丘墟宗、星辰宗、云起宗,三宗掌門在此,北玄叛徒楚微涼還不快出來受死!”
溫疏白說話被打斷,狂煩,掌中隔空一抓,一袖子向外面甩去。
一聲小豬崽嚎叫。
落地變成大豬怒吼!
封豨落地,身形如山,登時將外面圍攻的人震飛無數。
他一身重甲,頭戴巨盔,右手一把超大大錘,左手持與身量相似的巨型長盾,咣地往地上一拄!
嗓門震天響:
“瞎啊?聾啊?還是傻啊?俺們劍君在跟漂亮小徒弟說話,沒眼力價兒啊!!!找死啊!!!”
三宗大驚!
說好了里面是只魚妖,怎么出來這么大一頭豬魔?
“大家一起削它!”
三宗弟子,piupiupiu……,小法術亂飛。
然而,這些對于封豨,簡直就是“真”毛毛雨。
他不但豬皮厚,而且好久都沒洗澡了,索性將巨盾挪開,敞開胸膛,給他們“搓澡”。
楚微涼往亂糟糟的外面看了一眼。
按說封豨魔鎧早在被關入鎮魔塔時就已經被方寂雪沒收,銷毀了。
溫疏白又從哪兒給他弄了一套?
“回師尊,我應該,沒什么大礙了。”
她夢里被撩起來的勁兒還沒過去,面對這么淡定、正經、嚴肅的溫疏白,十分不自在,站起來時,身子一晃。
一方面是耗竭之后的身體還虛,另一方面,是腳不知道為什么,還是軟的。
池千秋和藍蓮花立刻沖上去,一左一右,搶著扶著。
溫疏白:幼稚。
“既然沒事了,你便隨為師先回梵天闕閉關一段時間,先將身子養好,再做少許提升,其他事,稍后再議。”
一聽要閉關,楚微涼可樂了,推開身邊那倆妖,躬身一拜。
“好啊好啊,徒兒拜謝師尊!”
她是修煉狂魔,沒什么比提升修為更有吸引力的了。
但是,池千秋是真的很替楚微涼擔心。
“阿涼身子這么虛,梵天闕又路途遙遠,走過去肯定是不成了。”
他目光與藍蓮花相視,兩人想到一起去了,立刻喜上眉梢,“不過,我們可以搭轎子。”
四只手,交叉扣在一起。
兩個人一起蹲下身子,笑嘻嘻齊聲邀請:
“請楚姑娘上轎。”
溫疏白:……
死幼稚!
楚微涼人還憔悴著呢,卻噗地笑了。
她從來就沒玩過這種騎馬坐轎的小孩子游戲。
應該挺好玩的。
于是便真的想坐上去。
誰知,腿還沒邁上去呢,身后一陣風,被人攔腰打橫抱起,飛身躍了出去。
溫疏白身形快得,拉出一道殘影。
池千秋和藍蓮花還保持著四只手相扣,兩腿屈膝的姿勢,站在原地:……
于是,外面的三宗掌門,目光繞過封豨巨大的身形,就看見梵天闕的師叔祖,綃紗遮目,橫抱著女徒弟,從破廟里飛身而出。
溫疏白衣袍翻飛,如天人降世般,腳尖踏地,一陣威壓轟然蕩開,將所有人又震出數十丈之外。
封豨回頭,大嗓門沉聲問:“老大,要不要殺光?”
然后,它感受到溫疏白隔著綃紗,瞪了他一眼。
殺你個屁!
它就知道,自己又裝逼過頭了。
于是,嗷——,一聲吼,震天動地,嚇得剛剛爬起來的三宗眾人,又紛紛扎好馬步,定好身形,防止再被弄飛出去。
封豨:“都聽好了,俺小妞他爹,慈悲為懷,今日不取你等狗命,你們這些狗蛋子,若是哪個活膩了,自己到俺腳丫子底下過一過!”
說完,重重向前一大步。
包圍破廟的三宗眾人,趕緊后退,唯恐被踩到。
但是,丘墟、星辰、云起三宗宗主,又豈能任由自己的面子被一頭豬踐踏?
“劍君溫疏白,你……”
話沒說完,溫疏白周身劍意轟然而起,雪白的梵婀劍颯然在面前如冰霜般凝成,腳下一步踏出,威壓再次滾滾蕩開。
雖然看不見,但萬劍出鞘聲四起,殺伐之意震天。
三宗宗主沒說完的話,又生生給憋了回去。
溫疏白:“本君今日要帶自己的徒兒回自己的宗門,誰還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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