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楚微涼反手一記小耳光,狠狠甩了過去,“滾!”
君拂衣的臉被打得一偏向一邊去了。
他咬了咬那一側腮邊的軟肉,生氣了!
神祇的威嚴有被冒犯到。
本來就是就事論事,字字都沒錯,又發什么瘋?
合歡道不脫衣服,怎么修?
修的時候不用屁,難道用臉?
他是黑暗中誕生的神祗,又孤寂了數萬年,喜怒本就無常,根本不能理解楚微涼此刻瀕臨崩潰的心情,更不關心方寸天地之外的螻蟻此刻是如何慘烈的處境。
他只知道他需要她成全飛升之道,重返上魔天。
而剛剛等了她數萬年的重逢之喜,也被這一巴掌扇沒了。
君拂衣收斂了神色,站起身來,周身威壓轟然散開:
“好,本尊現在告訴你,這里是專門為你準備的方寸結界,你若聽話,待本尊飛升之日,便還你自由,若不聽話,那便熬你到海枯石爛,直至聽話為止!”
一時之間,濃重的混亂、黑暗、恐懼,無邊無際襲來,如無法呼吸的海水,彌漫入每一個毛孔。
楚微涼修為全無,瞬間被威壓的巨浪掀飛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哇地一口血噴出來。
她什么都看不見,摸索著掙扎爬起來,竭力克制著滲入五臟六腑的恐怖,在黑暗中冷靜地分辨他說的每一個字。
本尊……?
在魔域,誰會如此自稱?
她無法克制后腦的頭皮一陣毛骨悚然地發緊,“你……,是誰?”
“君。拂。衣。”君拂衣負手而立,看她此刻脆弱的模樣,又眉頭緊鎖,生不起氣來了。
怎么就飛出去了呢?
如此弱,如何承受得了他?
可若還她修為,必定更是要死要活的。
若不還她,莫不是隨便碰一碰就死了?
真麻煩!
所以,還得哄?
討厭!
楚微涼遍體鱗傷,此刻以手肘半伏在地上,一陣沉默。
魔尊君拂衣。
原來是他在北芒山。
所以,八萬大軍三日之內全軍覆沒就解釋得通了!
北玄得到的消息是,魔尊已離開大彌天宮數萬年,早已不知去向。
否則,師父他們是無論如何不會讓她冒然……
楚微涼手,狠狠攥緊。
被蒙著的眼睛,用力閉了閉,希望再睜開時,這一切都是場噩夢。
然而,一切都是枉然。
她道:“你說,要我如何聽話?”
君拂衣沒想到她的念頭變得這么快,意外地將頭一偏。
這么容易?
早知道女人打一頓就能聽話,剛才何必還那么麻煩?
他指尖輕抬,隔空將她扶了起來,算是和解示好:
“其實也不是什么難事,只要你不要那么吵,乖乖與本尊雙修合歡道,待到道成之日,便放你出去。”
楚微涼如被蛇咬了一般,騰地后退,身子緊緊貼在石壁上,極力讓自己遠離他的觸碰。
內心,本能的反應三個字:不可能!
然而,口中卻故作無所謂地冷靜道:“還當是什么,也不是什么難事。不過,我們要說清楚條件,如你違背,莫要怪我魚死網破,到時候,你也白忙活一場。”
君拂衣想了想,“有道理,先說你的條件。”
楚微涼用力咬了咬下唇,挺直脊背:
“我修為在你眼中雖薄如鴻毛,卻也是北玄七國十二宗公認的天才,自十四歲起,求親的人從北芒山排到南海邊,今日落入你手中,絕不做無媒茍合的爐鼎,免得被你煉成渣,死得見不得人!”
君拂衣挑眉了然,“說的也是,依你之意,要如何才同意上床?”
楚微涼:……
她想扇死他!
“你與我,合籍結印,此生此世,你僅我一人,永無更改,至死方休!”
以她的認知,即便是魔神,也不會輕易殺妻。
這是她眼下唯一能想到的,可以為自己扳回一局的法子了。
君拂衣卻很隨和,這有何難?
只不過,他是不死不滅的,此生此世,便是永生永世。
就是難為她,生生世世都不能再嫁給別人了。
但是,這句話不能說,說了她一定會反悔。
“好啊,”他揮了揮手,山洞中憑空出現一張紅帳搖曳的大床,“你們人族在結侶時,不是要洞房嗎?現在洞已經有了,還想要什么?”
楚微涼:“還要鎖鏈。”
君拂衣微微輕抬下頜,眼睛在黑暗中一亮,贊嘆道:“本尊的新夫人,品味果然獨到。”
手一揮,嘩啦一聲,鎖鏈也有了。
楚微涼深深吸一口氣,“現在,說你的條件。”
“很簡單,只有一個字,‘三’。”君拂衣語氣淡淡,卻儼然一切盡在掌握。
“三次?”楚微涼強忍著心頭的翻涌,還不忘嘲諷,“也不是不能忍受。”
然而,君拂衣卻輕輕笑著搖頭,“不……對……”
“三十?”
對方沉默。
“三百……?”
他依然沉默。
楚微涼不敢再往下猜了。
她怕再猜下去,結果會讓自己瘋掉。
“你不說話,就算是默認了。三百次,一言為定!”
她咬了咬牙,發了發狠。
反正這一生,醉心修煉,也從未想過與哪個男人真的相親相愛,若是能從這個魔頭手中逃出生天,三百次就三百次!
只是……,出去之后,成了與魔茍合之人,恐怕要被師父厭棄了。
楚微涼被綃紗蒙著的眼光,暗淡了一下,之后,燃得更加猛烈。
“過來。”她冷漠命令。
“呵。”君拂衣便如她的意思,黑衣拂地,如一道影子,悄然無聲地,走到她面前。
“把自己鎖起來。”
她雖然狠兇,卻聽見他鼻息間輕輕一聲笑,接著,從容彎腰,將鐐銬拾了起來,左右手各自扣好。
“一只小小兩腳獸,敢與本尊玩得這么大膽?”
“我什么都看不見,不將你鎖起來,我……我放不開……!”她被綃紗蒙著眼,什么都看不見,卻還在一本正經硬撐。
“呵,不急。”他又是輕輕一笑,鎖鏈嘩啦一聲響,手指尖冰涼,點在她鎖骨中央,“今夜之后,你便可以見到本尊的樣貌……”
之后,衣衫便從領口中央,被輕易地自上而下,破開了。
君拂衣目光第一眼落在她圓潤精巧的肩頭,便選定了那里,微躬著身子,咬了下去。
而這樣,也順勢將自己的耳朵送到了她嘴邊。
楚微涼也在他耳后狠狠地也咬了下去!
兩人合籍結印的微光,在濃黑的山洞中輕緩閃爍,之后歸于寂靜。
君拂衣松開口,欣賞她肩頭新盛開的暗紅色的曼殊沙華。
而楚微涼什么都看不見,但是她知道,現在在君拂衣的耳后,應該有一彎泛著淡淡紫色光芒的小月牙了。
“說好了,就三百次!”她有些冷,咬緊了牙。
“誰告訴你,是三百次了?”
他忽然返回,即便雙腕扣著鎖鏈,依然不耽誤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而楚微涼的手中,不知什么時候又多了一支發簪,狠狠向他耳后刺去!
殺夫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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