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美人天生壞種,眾神病態邀寵 > 第228章 注定是你的人
  陡然間,她的手被死死抓住。

  君拂衣眼未睜開,抓著她的手,卻青筋突起,用盡了全部力氣。

  “阿涼……,我……愛……你……,不要走……”

  他剛剛有了一點點意識,脫口而出的,還是本能的那一句話。

  他醒了,慢慢張開空茫的眼睛,顯然意識還沒徹底恢復。

  楚微涼剛剛干涸的淚眼,又瞬間決堤,抱住他如抱住救命的稻草。

  “我不走,我再也不走了,再也不走了!你快好起來了,求你,不要嚇我了,不要嚇我了……”

  君拂衣的眸子動了動,視線落到胸膛上哭得發顫的腦袋瓜兒上,仿佛從虛空中回到了現實。

  原本抓緊她的手,突然猛地將懷中人緊緊抱住,生怕她再跑了。

  “阿涼,你剛才……說……什么?”

  楚微涼抬頭,眼睛也腫了,臉也花了,抽抽搭搭,“我說,你不要嚇我。”

  君拂衣虛弱搖搖頭,“不是這一句,上一個。”

  “我……我不走了……”

  “不是啊,再上一個。”他氣若游絲,卻還在嫌她笨。

  楚微涼不明所以,“我說……你別走……”

  “笨啊……!”君拂衣沒辦法了,“我想聽的話,恐怕只有死了才能聽到了。”

  他無可奈何又重新把眼睛合上。

  楚微涼嚇壞了,“不要!不要死!我說,我愛上你了!我愛上你了!我愛上你了!!!你把眼睛睜開啊!君拂衣!君拂衣!!!”

  君拂衣發灰的唇,終于帶著滿意的笑意,微微勾起,睜開眼睛,手臂將她好好擁緊。

  “行吧,本尊決定暫時先不死了。”

  楚微涼:“……你!”

  她剛要捶他,就聽他又道:“不過,要看你愛的誠意,若本尊不滿意,隨時死給你看……”

  楚微涼:……

  她已經不知道到底是要氣,還是要笑了。

  “你怎么那么笨!沒有天魔琉璃魄,卻還要跟著我去魔域逞英雄。”

  “我笨,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持瑯仙君已經派了秦大哥去請屈摩崖,他說摩崖大師能救你。”

  君拂衣搖頭,“他救不了我。”

  “那怎么辦?”楚微涼一陣緊張,“那我該去找誰,你說,我去!”

  他抱著她,看她乖乖伏在懷中,為自己心急如焚,甚是消受:

  “能救我的啊,只有綿綿……”

  君拂衣看著她的眼睛,眸中意味已經再明顯不過。

  他是修合歡道的,自然是與她醬醬釀釀才恢復地最快。

  楚微涼臉上淚痕還沒干呢,又燒了個大紅臉。

  “君拂衣,你就不能想點別的?”

  “不能。”君拂衣篤定,堅定,以及特別肯定。

  楚微涼:……

  她磨磨蹭蹭,向上拱了拱,捧著他的臉,深情凝視,語重心長:“你都成這副樣子了,是想死在床上?”

  他乖乖給她捧著臉,薄唇輕啟,“牡丹花下死……”

  每一個字,皆意有所指。

  楚微涼的臉就更燙了。

  “不要臉。”

  低聲罵完,俯下身子,將唇輕輕湊近他的唇……

  咣!

  門被粗暴撞開,一道人影沖了進來。

  床上兩個抱在一起的人,差點被嚇廢了。

  “阿彌陀佛,貧僧以縮地成寸之術,十萬火急地趕來,卻是來早了。”

  是屈摩崖的聲音。

  楚微涼一通手忙腳亂,幾乎是從床上滾下來的,匆忙整了整發鬢衣衫,向屈摩崖見禮。

  “大師來的好快!太好了,你快救我……”她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改口,索性不改了,“救我師尊。”

  床上,君拂衣剛剛被哄好的臉色,霎時間一沉。

  楚微涼飛快瞥了他一眼,知道自己沒救了,“我……我先去準備一下。”

  說完,沖出門去,跑了。

  她又跑!她都不陪他!

  床上,君拂衣心里一著急,差點一口血噴出來,掙扎著爬起來就要去把人抓回來。

  “哎呀呀,阿彌陀佛。”

  這倆人,拉拉扯扯,扭扭捏捏,屈摩崖都看不下去了,上前將君拂衣摁住:

  “她跑不了,跑不了,你的小菩薩若是還存了離你而去的心,貧僧保證,就算是天涯海角,也給你一毛不少的帶回來。”

  “你如何得知!”君拂衣甩開他的手,撐起身子,自己坐倚在床頭,將手腕遞了過去。

  屈摩崖便默契的將手指搭上,微微闔眸,一面查探,一面道:“小菩薩早已心動。”

  “呵,不過是本尊以死相逼。”說完這話,君拂衣自己都覺得丟臉。

  修合歡道的魔尊,要跟女人以死相逼。

  屈摩崖合著眼,淡淡微笑,“阿彌陀佛,非也,她在此前,就已是心動了。”

  君拂衣不信,白了他一眼,“你又知道!”

  屈摩崖笑:“秦不羈說,尊上在出事之前,曾將門窗封死,將楚姑娘摁在門上,往死里親。”

  君拂衣磨牙:……

  改天賜秦不羈一套鐵牙套!

  屈摩崖眼睛睜開一條縫,瞄他一眼,“哎,有的人啊,用心良苦,卻不知機緣早有定數,若刻意造作,反而弄巧成拙。”

  “你又知道。”君拂衣將手腕收回。

  屈摩崖睜開眼,“她若心悅于你,必是悅你的本相,你以為她愛慕方寂雪,便扮做端方雅正的劍君,你以為她疼愛那些小妖,便扮做毛茸茸的妖狐,然而卻忘了,那都不是她命中注定的。”

  君拂衣不耐煩了,將臉別到一邊。

  屈摩崖繼續道:“小菩薩她一生驕傲,處處凌于他人之上,人人見了他,皆是禮讓三分,不敢造次,端方雅正和翩翩少年,對她來說,早已見怪不怪,尊上又何苦當局者迷,自己為難自己。”

  君拂衣忍無可忍,“說人話!”

  “是。”屈摩崖恭敬站起身,“注定是你的人,就必定只吃你這一掛!”

  這句中聽。

  君拂衣總算心情好些了,“你怎么來的這么快?”

  “呵呵,幸好秦不羈機靈,沒有直奔南海,而是尋了個玉佛宗的分舵,以宗門信道找到了我。”

  “最近忙什么呢?”

  “啊……,這個……,剛剛有所參悟,故而換了個小菩薩,正在她家中切磋,有被打擾到。”

  君拂衣:……

  道貌岸然的禪機,都被他說盡了。

  “我剛才所見,本尊脈象如何。”

  屈摩崖收了笑臉,面漏難色,“起初,貧僧還當是尊上的苦肉計,如今來看,并不是……,您魔功散盡,實乃大危,藥石無靈,若是這個消息走漏了出去,北玄大難將至,后果不堪設想。”

  “全是廢話,不然你以為要你來做什么?”君拂衣白了他一眼。

  屈摩崖身子微微一震。

  這么說,還是苦肉計?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重新微笑搖頭,安安慨嘆。

  什么都算得清清楚楚的人,偏偏算不清楚女人。

  君拂衣將目光投向窗子,“此番魔域之行,讓本尊確定了一件事。”

  兩人目光相觸,心領神會。

  天部八王已投了方寂雪,天魔琉璃魄,必須盡快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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