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每天都要被攻略我是真的佛了 > 第17章 心魔
  只是溫華進屋,卻沒察覺到凌月禾的氣息。

  她皺了皺眉,她摸了摸桌上的茶壺,已經涼透了,在走進里屋一看,被褥整齊。

  “月禾不在屋內。”溫華走出房間,“沒在湖邊的話,或許去情崖附近了。”

  林辰百思不得其解,摸了摸額頭,“小師妹一大早的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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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寒之地一目望去全是白色,凌月禾躲閃著祭蛇的追蹤,這祭蛇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

  若是殺了,那就下來就是越來越多的祭蛇;若是不殺,一直被追著也不是個辦法。

  除非能找到雪靈花。

  凌月禾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儲物袋里的玉哨,快速的喚出,隨著一聲清脆的哨聲,原本雪白的地面上突然出現密密麻麻的黑團。

  不過是幾息之間,黑團就變成了近百個影衛。

  影衛皆是一身黑衣,面上帶著純黑的面具,只露出那雙沒有眼白的眼瞳。

  這祭蛇不死,自然就不會有更多的祭蛇出現,只是凌月禾沒想到,她就這么吹了個口哨,出來的有近百個影衛。

  有點大材小用了。

  “攔住這兩條祭蛇,”凌月禾命令著,“不要弄死了。”

  “是,公主。”

  她本來的目的就不是什么雪靈花,極寒之地的天色一直未變,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極寒之地的出入口。

  凌天鼓--

  鼓敲三聲為入,敲七聲為出。

  只是這破地方方圓百里都是一個色的,根本就沒有盼頭啊。

  周圍又開始下起了雪,數九寒天,落在臉上就仿佛給冰渣子刺了一下,凌月禾抬頭望了望天,只見那雪花大朵大朵的落下,紛紛揚揚。

  “璇璣。”

  只見那璇璣傘從儲物袋鉆了出來,變回了原身,璇璣傘浮在她的上方,緩緩轉動著,而那落下的雪還未觸到璇璣傘,便自動消散了。

  凌月禾調動著體內的魔力,她待在這極寒之地就必須要時刻的用自身的魔力才維持體內的溫度,但是她的魔靈修為被壓制的有段時間了,導致魔力有些枯竭。

  好在這璇璣傘替她擋了大半的寒氣。

  “沒想到這極寒之地,還有個迷了路的小魔。”冰冷卻又調侃的聲音兀的出現在她身邊。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凌月禾迅速轉身,手上不自覺地握緊了凜月。

  卿藺?

  凌月禾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只不過她的視線被那紅帶擋住,微抿的唇瓣讓她看起來有些警惕。

  “你是誰?”

  男人的長相和卿藺一模一樣,只不過眼角有一顆殷紅的痣,像是一顆落下的血淚,眼中也不是她熟悉的淡漠情緒。

  而是夾雜了幾絲血味的殘忍和冷漠。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上環繞的是魔修的氣息。

  “你這個外來的小魔,一點兒也不禮貌。”男人微微瞇了瞇眼,眼前少女的身份可不簡單,就連那璇璣傘都認她為主,更妄論說那遠處的上百個魔界影衛。

  “抱歉,我是遭人陷害,無意從一扇鏡門跌落至此。”凌月禾后退了兩步,她暫時沒在男人身上感覺到殺意,只能先試探一番。

  “鏡門?有趣有趣。”男人也不知是相信了還是沒相信,嘴角微勾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眼底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精光。

  凌月禾眼睛微眨,故作無辜,“我是魔界公主衣月禾,前輩若是能帶我出去,魔界自有...”

  “我說是什么身份呢,”男人身上的殺意瞬間沸騰,眼中被一片腥紅所取代,“原來是那老不死的女兒。”

  男人的表情依舊是一副清風霽月,高嶺之花不可侵犯的模樣,只是那眉眼處的邪睨退去,只剩下狠厲和濃重的陰翳。

  他的目光宛若盯著死物一般看著面前的少女,身旁的魔氣濃郁,好似從地獄里走出來的活閻王。

  等,等等--

  她現在收回她剛剛的話還來得及嗎?

  男人不知什么修為,但是他那殺意溢出,凌月禾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窒息了一瞬,鋪天的威壓向她襲來。

  凌月禾嘴角微搐,她原本以為這男人是魔修,那魔界自然有可以助他修煉的寶貝。

  誰知道這魔修居然和她那便宜爹有仇。

  “璇璣!”

  隨著少女的一聲令下,璇璣傘迅速朝著男人沖去,更有幾道佛文隱約的出現在傘面,凌月禾則是快速的往另一個方向逃去。

  只是--

  那男人輕而易舉的就握住了那璇璣傘,更是一個瞬身就移到了凌月禾的身前,修長的手毫不猶豫的掐上少女纖細的脖頸。

  凌月禾心中一個咯噔,璇璣你好歹也是魔宮的上等寶貝啊,你就這么一招被人家制服了?

  我是真的瞧不起你。

  璇璣:你行你上啊。

  “放,放開。”凌月禾兩只手緊緊握著那掐著她脖子的手腕,企圖往外拉,“冤有頭債有主,我和你無冤無仇...”

  “父債子償,”男人看著在自己手下使不出半點魔力的少女,眉心的魔花印記微微閃爍,“魔界的小公主,你說是不是應該由你來償還呢。”

  男人不斷地加大自己手上的力氣,看著那少女原本蒼白的臉色一點點的染紅,瓷玉般的小臉好似突然有了生氣。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掙扎的少女,“今日碰到我,算是你倒霉。”

  他的語氣很冷,和這極寒之地有著過而不及之處,深幽的眼眸暗下,凌月禾幾乎都能感覺到她脖頸處傳來的一寸寸的碎裂聲。

  “卿藺,師兄--”

  少女艱難的喊出兩個詞,她的手撒嬌般的抱住男人的手臂,更是用盡全力歪著頭在他手背上輕輕蹭了蹭。

  “師兄,疼--”

  聽著這兩個稱呼,男人略一挑眉,松開了手,指尖劃過那條紅帶,輕飄飄的被他勾了下來。

  那雙含著水汽的金墨眼瞳赫然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可憐兮兮的,然而那少女眼底滔天的殺意也隨著那紅帶的掉落一并展露在他的眼中。

  “嗯?小公主很不服氣啊。”男人輕笑著,看著凌月禾臉上微僵的表情,手中驀然出現一條烏木黑繩。

  倒是不知道這小公主性格如此有趣。

  繩子出現的瞬間就纏繞住了她的脖子,不松不緊,卻讓她克制不住自己憤怒的情緒,“卿藺!你找死--”

  管你是真卿藺還是假卿藺,用縛魔繩纏她脖子,就跟牽狗一樣,士可殺不可辱,她凌月禾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冷光一閃而過,手中的祺游就將那縛魔繩割斷,與此同時,凜月的劍身開始由上而下蔓延著魔氣。

  秉著殺不死也要弄殘的想法,凌月禾幾乎是將僅存的魔力都注入到了凜月中。

  然而--

  等級差距還是擺在那里的。

  咸魚凌月禾怎么會是他的對手呢。

  “生氣了?”男人將手上的璇璣傘遞過去,擋住凜月的致命一擊,另一只手握住少女的手腕,似笑非笑,“蠢。”

  話是這么說著,但是男人身上的殺意卻不如剛才那般濃烈,只是眸底依舊帶著幾絲仇恨,

  “有本事你放我出去!”凌月禾想要扯回自己的手腕,然而男人死死地禁錮著,她只覺得體內有一道不屬于她的魔氣躥入。

  “除了這極寒之地,我們單挑!”

  “卿藺,你對我做了什么。”如果說剛才是感覺到魔氣枯竭,那么現在就是連魔靈都沉睡了。

  凌月禾心中開始害怕,但是面上依舊是不輸氣勢,“卿藺--”

  “剛剛就很好奇了,”卿藺將少女往前拉了一步,看著那張姣白漂亮的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還有那師兄?

  他怎么可能會成為魔界公主的師兄。

  “要你管。”剛從死亡懸崖上下來的小公主又開始桀驁不馴了,眉眼處盡是傲氣,一點也不像剛才那般乖巧,“卿藺,你識相的就送我出去,你和我那便宜爹的事情,別牽扯到我。”

  瞧著小公主的語氣,好似對她那父親頗有說辭。

  卿藺嘴角微揚,他握著少女手腕的力度又加了幾分。

  這小公主有趣是有趣,只是太欠教訓了,讓她這么簡單的死去不是太便宜她了。

  凌月禾只覺得那股魔氣在她的體內亂竄,讓她渾身發軟,周圍的寒氣似乎又涼了幾分。

  驕傲的小公主完全不怕死一樣,小嘴還叫囂著,“卿藺你要是男子漢就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一架,偷雞摸狗,做小動作算什么好漢。”

  卿藺直接被凌月禾的這番話給氣笑了,他微微彎腰,頗為親昵的拍了拍那張冰涼的小臉,“你們魔界,不才是最喜歡偷雞摸狗的?”

  “別碰我。”凌月禾下意識的揮開了他的手,握著凜月的手被攥住,那藏著祺游的手卻是直奔男人的眉心。

  殺氣盡顯,絲毫沒有留情。

  然而祺游的匕尖在就要刺入眉心的那一刻,好像被什么東西阻擋住了,與此同時,凌月禾只覺得渾身發冷,沒有了魔氣的庇體,周圍的寒氣迅速的侵入她的體內。

  少女悶哼了一聲,凜月被男人握住,隨后扔到了一邊,砸進了雪堆里。

  “能力不足,野心倒挺大。”男人后退一步,看著凌月禾瑟縮的模樣,在這片極寒之地,沒有靈氣或者魔氣庇體,堅持不了多久。

  而沒了魔氣的凌月禾,甚至連儲物袋都打不開。

  讓任性的小公主嘗嘗凡人的寒霜之苦。

  “小公主,后會無期。”男人似乎是知道這不過元嬰期的少女必死無疑,就連那璇璣傘都好心的留在原地。

  畢竟這種認主了的魔器,只有上一任主人死后,才能重新契約。

  只留下和凡人無二的凌月禾跌在原地,盡管璇璣傘又重新回到了她的頭上,替她擋住了那漫天的雪花,但之前落在她身上的,已經結了霜。

  體內的溫熱在一點點的退去,墨發被一點點的染白,眉心的魔花印記卻灼灼似火,在她蒼白的臉上顯得有些妖冶。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那茫茫雪地上的少女一動不動。

  “呸--”

  在男人的氣息完全消失之后,凌月禾冷笑的往他離去的方向呸了一聲,“一個心魔,還真以為你有多厲害呢。”

  凌月禾站起身,那股躥入她體內的魔氣徹底被魔花所吸收,她拂了拂眉眼上的寒霜,凜月的劍柄在她的手背輕輕地蹭了蹭,隨后回到了識海當中。

  剛才若不是那卿藺拉了她這么一下,讓她看到了男人脖頸處露出一半的黑色圖案。

  盡管只露出了一半,但凌月禾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非人的證明。

  他是卿藺的心魔,只是心魔凝成人形,那本體的修為必定要達到合體期或者大乘期,可是卿藺還未突破化神期。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就是卿藺本人,只不過這時候的心魔占據了主體。

  這虛劍峰上還真是臥虎藏龍,一個個的身份都不簡單。

  就說這卿藺,他一定和魔界有淵源,只是不知道作為本體的他是演的過于精湛,還是自我封閉了那段令他產生心魔的記憶。

  只不過看他的樣子,他的心魔和本體的記憶沒有互換,要不然他早就指認她小師妹的身份了,又何必一副看陌生人的表情。

  腳踝處的護身鈴已經燙了很久了,幾乎是卿藺出現的那一瞬間,護身鈴就開始發燙。

  她有些無奈的吃下了蔽魔丸,腦海中思索著,該著怎樣的借口,才能說服即墨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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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大師兄不是說后日才下山的么,怎么今天就不見了。”林辰這邊還在苦哈哈的尋找凌月禾。

  給她發傳音消息也無人回應,只不過因為山腰的禁制,所以他一直不覺得凌月禾下了山。

  只以為她躲在某個地方悠閑去了。

  只不過瞧這時候,師尊應該是鑄造完成了,師尊特地囑咐他,要他在一個時辰后將小師妹帶過去的。

  這都快兩個時辰了,他還沒找到人...

  林辰有些喪氣的去找即墨鶴,只不過時候過去這么久了,師尊都不曾給他傳音,難道是武器鑄造失敗了?

  呸呸呸,想什么呢,林辰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師尊出面,哪有不成功的事情。

  他揣著不安的心,師尊的房門是開著的,只是他叫了幾聲都沒有回應。

  不是,今兒又不是什么日子,怎么一個個的,人都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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