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方寧掛了電話,發現沫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許方寧摸著沫沫的頭,關切地問。
沫沫的頭發已經長出一點茬子了,摸著有一點點刺手。
沫沫擔憂地問:“阿姨,二寶他們是不是的……不高興了?”
沫沫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自己感覺到的關于二寶的情緒。
許方寧一愣。
被沫沫這么一說,她才回過味兒,剛剛許鳴軒雖然回答得很痛快,但是語氣里卻是帶著些失落和不開心的。
許方寧知道,自己這兩天有點太把重心放在沫沫的身上。
四個孩子大概是覺得受了冷落。
只是許鳴軒他們很懂事,知道這也是必然的,所以沒在許方寧的面前表現出來。
但他們畢竟也只是孩子。
許方寧笑著安慰沫沫:“沒事的,估計是因為餐后點心沒吃到喜歡的東西才不開心呢。”
沫沫小腦袋一動,問許方寧:“他們喜歡吃什么呀?”
許方寧想了想:“唐梧喜歡蘋果派,大寶喜歡香蕉味的慕斯,二寶喜歡黑森林,三寶喜歡水果塔。”
沫沫以前沒吃過這些,但是都還是默默地記在心里。
后天就是周六了!
四個寶寶一定會來找自己玩。
到時候自己把東西提前買好給他們,他們就不會生氣啦。
“沫沫你吃飽了嗎?”許方寧看沫沫沒再動筷子,問道。
沫沫點點頭。
許方寧把沫沫送回了醫院,在奶奶病房門口跟沫沫道了別:“沫沫,我也要回家啦,明天再來看你哦。”
沫沫用力地點頭說:“好,我等你,再見許阿姨。”
許方寧輕輕地抱住了沫沫,小小的身體在她懷中一顫,她心疼地吻了吻沫沫額頭:“晚安。”
看著許方寧離開的背影,沫沫的心里酸酸甜甜的。
“是沫沫嗎?”門內已經醒來的奶奶聽到門口的動靜問道。
沫沫連忙收回目光,轉身進了房間。
“奶奶,你醒啦!”
看到奶奶醒了,沫沫心中高興極了。
奶奶身邊坐著一個正在幫她看藥該怎么吃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看到沫沫進來,沖她一笑:“你好。”
沫沫知道女人是護工之一,也對她笑了笑:“謝謝你照顧我的奶奶。”
中年女人擺擺手:“這都是應該的。”
找她來做奶奶護工的那個人出手可大方了,說只要照顧得好,一天的工資就夠頂之前一星期掙的了。
奶奶看著沫沫:“今天和許阿姨玩得開心嗎?”
沫沫向來不怎么有表情的臉上,有了一絲笑容:“開心。”
看到沫沫這么喜歡許方寧,奶奶就放心了。
后續沫沫真的知道許方寧和唐謹言是她的父母,應該就不會反抗了,還會很開心吧。
回到家里的許方寧被幾個孩子團團圍住。
寶寶們嘰嘰喳喳地問著:
“媽咪,沫沫今天跟媽咪玩了些什么呀?”
“沫沫奶奶的手術進行得怎么樣啊?”
“沫沫接受你了嗎媽咪?”
“沫沫什么時候才能回家呀?”
許方寧挨個回答:
“我們今天去買了衣服吃了飯。”
“奶奶的手術很順利,你們爹地花錢給奶奶請了護工的。”
“沫沫很喜歡媽咪,接受的話,可能還需要時間。”
“等沫沫接受的那一天,就把她和奶奶一起接回來。”
寶寶們聽到許方寧的話,歡呼起來。
他們很自信,沒有人會不喜歡的媽咪的。
所以沫沫應該很快就能回來啦。
到時候他們就是五兄弟啦!
許方寧并沒有告訴他們今天關于沫沫性別的事兒。
因為她現在和唐謹言還在冷戰。
唐謹言現在就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說出來唐謹言肯定要追問自己。
自己還不想跟他說話。
他還沒道歉呢。
許方寧看了看時間,不算早了,于是趕著寶寶們上床去睡覺了。
留下唐謹言一個人在客廳,看著手機。
手機里,是大寶新找到的一些,關于英哥的消息。
英哥是緬北那邊的人,出生在毒窩里,父親是販毒集團的一個小頭目,至于他的親生母親,大概率是一個拐賣過去的華國女性。
生下英哥后就死了。
在那樣環境下長大的英哥,自然養成一個喜怒無常的性子,而且殺人如麻,甚至當作樂趣。
但是英哥并沒有加入販毒集團,而是做了殺手。
加入了某個神秘的殺手組織。
而這個組織,就是華國的。
很多高級的殺手接單都有自己的原則,但是英哥沒有,給錢就行,難度越大他越喜歡。
所以英哥在冷血變態的殺手界里,也算是個奇葩。
也因為他的招搖,所以他能查到的資料也算比較多的。
唐謹言看著他的殺人履歷,眼神一點點沉下去。
一個以殺人為樂的人,為什么要替鹿悅做這種事呢?
直覺告訴唐謹言,這和英哥那寥寥幾筆的童年遭遇,應該脫不了關系。
只是無論什么原因,現在英哥既然傷害了他唐謹言的家人,那么,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現在大寶還在定位英哥現在的地址,也在找尋英哥的聯系方式。
沒有去問鹿悅也是因為知道,英哥這種警惕心的人,不可能給鹿悅那種蠢貨留下什么馬腳的。
唐謹言在心中嘆了口氣,拿著手機,上樓去睡覺了。
打開門,許方寧還是沒有在房間。
唐謹言本就不佳的心情更加惱怒了。
這個女人為什么還在生氣?
自己做那一切明明也是為了她!
不知好歹!
唐謹言想著更生氣了,干脆換了衣服直接上床睡覺,不再想許方寧。
但是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他又想,明天可以去看看沫沫……也順便可以跟許方寧說兩句話……
只可惜,第二天他到醫院的時候,病床上的奶奶告訴他,許方寧已經帶著沫沫出去玩了。
唐謹言臉色一黑。
奶奶不太理解,好像不見唐謹言和許方寧一起出現。
難道他們已經離婚了?
奶奶心中頗為擔憂地問:“唐先生,我方便問您一個問題嗎?”
唐謹言本想離開的腳步停住了,微微側過臉,看著奶奶,問:“什么問題?”
奶娘猶豫了一下,看到唐謹言的臉上有了幾分不耐,她才開口道:“您和許小姐是已經離婚了嗎?”
唐謹言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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