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撿起打火機,面無表情道:“你倆,先扣二十積分。”
許方寧大驚失色。
蘇洛站起來,叉著腰沖著顧衍的背影喊道:“顧衍你不是人!”
顧衍點點頭:“謝謝。”
失去唯一的火源,而且還身負二十積分的負債。
人生一下就灰暗了。
這時唐謹言也抱著被單回來了。
他看著許方寧和蘇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不由笑道:“怎么了?兩個看起來都這么可憐。”
蘇洛率先告狀:“顧衍不是人!”
唐謹言點點頭:“這是公知,說點大家不知道的。”
許方寧把來龍去脈告訴了唐謹言,唐謹言摸著下巴說:“嗯……偷東西是不對的。”
許方寧羞愧地低下頭。
“但是在攝像機和其他人的眼下,也算不上,”唐謹言話鋒一轉。
“我這兒有打火機,洛洛拿去用吧。”
蘇洛拿著打火機如獲至寶,對唐謹言丟下一句“祝你長命百歲”就跑了。
許方寧看著唐謹言問:“你早上怎么不拿出來?”
唐謹言一臉無辜地說:“你也沒問啊!”
許方寧咬牙切齒。
唐謹言心眼大大的壞!
“先進去吧。”唐謹言看到許方寧手中的棉襖,大概猜到許方寧沒有借到枕頭。
但是棉襖可以當做枕頭,所以他給予了夸獎,“枕頭很難借,棉襖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兩人勉強布置好房間,許方寧洗漱完躺上床,累得不行。
唐謹言卻還有額外的精力,抱住了許方寧。
許方寧驚恐地指著房間里的攝像頭:“大哥!有監控!”
唐謹言面無表情地看著監控,然后對著監控豎起中指。
正在看監控的顧衍:……
然后唐謹言對許方寧說:“就是抱抱怎么了。”
許方寧一副眼淚汪汪的模樣對唐謹言說:“別這樣姐夫,讓姐姐知道了不好!”
唐謹言:?
“角色扮演是吧?我喜歡!”唐謹言舔了舔嘴唇。
許方寧嚇得趕緊老實了。
別別別,別等會兒真的不管不顧了!
看到許方寧閉眼裝睡,唐謹言笑著把她抱在懷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太陽剛升起來,天還蒙蒙亮,許方寧騰地一下坐了起來,穿好衣服走向外面。
因為沒有水,想要洗漱的話,必須去找村民們借他們的水井打水。
打完水回到住所,正打算偷襲的顧衍被許方寧拍了拍肩膀。
“你要干嘛?”
顧衍正專心準備給許方寧搞偷襲,沒注意后面的聲音:“噓,別把許方寧吵醒了,我要嚇她一跳……”
顧衍還沒說完,許方寧就大聲地在他耳后吼道:“是這樣嗎——!”
“草!”顧衍嚇得一屁股坐在里地上。
看著許方寧帶著得意的臉,顧衍疑惑道:“你起這么早干嘛?”
許方寧看了看天空,還蒙蒙亮,她想了想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唐謹言被他們的聲音吵醒,睡眼惺忪地打開門,看著顧衍:“我真希望我可以報警說你們擾民。”
天氣太炎熱了,唐謹言赤裸著上身,穿著一件薄薄的短褲,雖然是沒睡醒的樣子,卻有一種莫名的野性美。
許方寧想到這副樣子會被播出去,有點小小的不開心了。
顧衍攤手:“如果你們還想吃到飯,最好快一點到陸琛那邊集合。”
陸琛的帳篷在十分空曠的地方,很適合他們集合安排任務。
集合的時候,許方寧和唐謹言都看著蘇洛。
蘇洛眼下的黑眼圈無聲地述說著他昨晚堪稱惡劣的睡眠質量。
“顧衍,”蘇洛撩開衣袖,上面全是蚊子咬的包,各個都沒有花生米那么大。
他懷疑地問:“你是不是和蚊子達成什么交易,我就是那個祭品吧?”
顧衍點點頭:“你努力,你還沒死,交易還沒達成。”
蘇洛:……
最后一個人張聰光趕了過來,額頭上還掛著汗珠。
顧衍看了一眼就別開了眼睛,十分鐵石心腸地宣布上午的任務。
“今天的任務很簡單,幫著村民們做農活,但是具體要做什么,抽簽決定,兩人一組,也是抽簽。”
工作人員拿上來一個沒有拆的信封。
“來,誰先?”
張聰光率先抽走一張,上面畫著一株草,然后是陸琛和溫子月。
最后才是許方寧和唐謹言。
“手上圖案一樣地組成一個組,圖案上的東西就是你們要做的。”顧衍道。
張聰光摸著下巴:“那我這是,草,是要除草?”
顧衍:“割稻子。”
“我是衣服誒?”溫子月娃揚了揚手中的紙張。
“幫留守小孩、空巢老人洗衣服。”
唐謹言寧看著自己手上的豬頭,猜測道:“我的豬頭……是要喂豬?”
顧衍一愣,隨即笑道:“殺豬。”
好小子,終于落我手上了。
唐謹言:……
許方寧洛反應劇烈:“殺豬?我和謹言哪一個像會殺豬的?”
“會的話,你們就要重新抽簽了。”顧衍面無表情。
“等會會告訴你們去哪里做任務,完成了任務,每個人可以獲得五十積分。”
五十積分相當于五十塊錢,可以兌換成錢,但是兌換成錢之后,相應的積分就會扣除。
許方寧站在蘇洛的身邊,聽到蘇洛地說:“周扒皮聽了都流淚。”
其實他們做這些都是有原因的。
因為再過幾天,是這個村子祭祀山神的日子。
他們需要在這幾天把農活做完騰出三天三夜的時間去參加祭典。
節目組的到來也算是給村里增加了一點勞動力。
許方寧和唐謹言走到一家看起來比較富足的屋子面前,敲了敲門。
敲到第三下的時候,門吱呀一聲就開了。
不知道為什么,許方寧覺得有點不舒服。
房間內十分陰暗,還有些潮濕,外面悶熱得不行。
但是一踏進這個屋子,就遍體生寒。
許方寧躲在唐謹言的身后,幽幽道:“你玩過紙人么?一個恐怖游戲。”
唐謹言打了個寒顫,說:“我建議你不要再說了。”
房間的燈突然全部亮了起來,屋中間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但是臉上沒有任何血色,整個人的表情也很詭異。
把唐謹言和許方寧都嚇了一跳。
唐謹言能感受到許方寧的恐懼,因為她已經開啟了震動模式。
唐謹言安撫了許方寧幾聲。
然后伸出手,想要碰一碰那個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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