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仇箴言的心中只有復仇一個想法。
他的弟弟,母親,父親,都是死在愚昧的思想之中,死在山神祭之下。
當初父親為了掙錢去黑市賣血,換上艾滋,這都是山神祭的錯!
后來機緣巧合,他認識了一個人,那人告訴他,有辦法殺了山神,創造一個真神。
那時他還不知道那是邪教在騙他,可等他知道的時候,他也不在乎了。
他家世代祭祀山神,知道人們心里那個所謂的山神應該怎么殺。
那個人還告訴仇箴言,創造邪神,需要很多的東西,其中最多的,就是人命。
仇箴言不知道是假的嗎?
他只是不在乎,能殺了整個村子就夠了。
仇箴言殺了村子里很多人,然后騙村中的人,他給他們介紹了城里的工作。
每到日子,他就會把自己的錢打給那些人的家里,造成他們還活著的假象。
仇玥兒的父母,就是其中之一。
那時候的仇箴言也陷入另外一個他曾經認為愚昧的思維——把人貢獻給邪神,是解脫那些人。
他對仇玥兒存有一絲人性,于是決定幫助仇玥兒的父母超脫。
至于仇玥兒,她的年齡不合適。
當他殺村長兒子的時候,被仇玥兒看見了。
仇玥兒驚恐極了,仇箴言把仇玥兒摁在地上,聲音沙啞地告訴仇玥兒,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他就殺了她。
才幾歲的小女孩,對死亡的恐懼讓她嚴實地閉上了嘴。
可是,溫子月對她很好,經常用自己的積分換多的食物,就是為了帶給她。
那次第一次和陸琛去做任務,溫子月遇上的老人家,給溫子月講了關于仇玥兒的事,耽誤了很長時間。
溫子月打心眼里同情這個小女孩。
所以她也才沒有及時回去幫陸琛完成洗衣服的任務。
如今溫子月失蹤,仇玥兒不愿意再沉默了。
她不信臺上那個詭異的東西是山神。
所以她沒有跟著喝酒跳舞,所以沒有陷入邪神的幻境。
“你的命運悲慘,但是這不是你殺人作惡的理由。”乾元皺眉。
仇箴言無所謂道:“沒關系,都沒關系了,邪神降臨的時候,我和邪神的交易就完成了,他會完成我的愿望。”
乾元眉毛一動。
這傻小子自己往酒里加藥,還相信是邪神保佑呢?
“你有什么愿望?”許方寧問。
仇箴言看向許方寧,道:“毀滅這個地方,所有人一起,當年的地震,就該讓這個地方一起落到懸崖下。”
許方寧搖頭:“你無權決定別人的命。”
“那我的弟弟和父母的命呢?”仇箴言的眼白因為憤怒和悲傷變得猩紅,“我弟弟死的時候才五歲!才他媽的五歲!”
許方寧張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
以因為她的寶寶們也才六歲。
這事兒如果落在自己的頭上呢?
想了一下,許方寧搖搖頭。
仇箴言的行為不對,可是村民們呢?
他們對山神的盲目信服,造就了這一家的不幸。
村民不無辜,可是不該由仇箴言去審判他們。
仇箴言走回篝火邊,笑道:
“對,這些蠟像其實里面都是我殺的人,他們是我為邪神獻上的祭品,你們猜,這座山神像里是誰。”
乾元看向身后的山神像,突然明白了。
“你把溫子月放在里面了!”乾元震驚道。
仇箴言大笑:
“你不笨,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的出現確實給了我不小的驚喜……但是太晚了,要是在溫子月被我抓走之前你就有所行動,也許還來得及。”
乾元淡淡道:“誰知道呢。”
乾元轉身想要一腳把邪神像踹下去。
但也不知道為什么,光影恍惚間,那邪神像竟然動了起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腳!
乾元大吃一驚,想要甩開,結果自己反而被重重地砸在墻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乾元!”凌楓帶著黑貓趕回來了。
但見那邪神像看到黑貓,頓時露出一個欣喜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珍饈佳肴一般。
下一秒,邪神身上竟然伸展出一道影子,要去抓黑貓。
黑貓靈巧的一躲閃開了。
凌楓扶起乾元,語氣擔憂:“你怎么又挨打了。”
乾元有氣無力道:“這是一個好朋友在自己朋友吐血的時候該說的話嗎?啊?”
凌楓看向邪神和黑貓,道:“老祖宗生氣了。”
如今乾元被邪神摔成這樣,這個邪神還想抓自己,黑貓鐵定是生氣了。
黑貓的身體弓了起來,炸了毛,一巴掌拍在了邪神的臉上。
蠟皮被黑貓拍掉,露出了里面溫子月的臉。
溫子月此時眼神空洞,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
黑貓沖著邪神發出嘶吼,那聲音震得離它較近的乾元和凌楓頭暈目眩。
這只黑貓的聲帶是被改造過的,能夠產生讓人惡心的腦電波。
凌楓忍著惡心道:“老祖宗這招敵友不分。”
乾元被震得又吐了口鮮血。
“我覺得老祖宗只是生氣那玩意想吃它……我的命它根本不在乎……”乾元被凌楓扶著,走到了許方寧他們身邊。
仇箴言看著邪神和黑貓僵持,心中頗為惱怒。
雖然把顧衍他們節目組叫來一起獻祭是他的想法,只是沒想到給自己招來了麻煩。
仇箴言突然想到乾元說唐謹言是正神庇佑的。
如果殺了唐謹言,正神的氣場就會消失,說不定邪神就能更勝一籌。
于是仇箴言抽刀撲向了唐謹言。
仇箴言以前常年做農活,所以力氣很大,動作也快。
他的速度極快力度極大,受了傷的乾元雖然反應過來了,卻來不及救下唐謹言。
唐謹言瞪大了眼。
他的面前,站著陸琛。
陸琛背對著他,仇箴言的刀從陸琛的身體中伸了出來,鮮血流了一地。
“陸琛……?”唐謹言還沒反應過來。
乾元一掌劈開了仇箴言,仇箴言被乾元打得幾乎是飛出去的,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陸琛!”唐謹言扶住了往后倒下的陸琛。
陸琛一直記得唐謹言的知遇之恩。
他從農村出來的,這些邪教,他心中有數。
所以當初讓走的時候,他偷偷躲在了一邊。
還好現在有機會,救下了唐謹言。
“唐總,我一直很感激你……不是你的話,也許……”
乾元走上前:“還有那么多力氣說話?可閉上嘴吧!”
他隨手拿出一個藥包,扯開了陸琛的衣服,把藥粉懟了上去。
然后他拍了拍唐謹言的肩,說:“看看,漂亮國那邊的高科技技術,細胞再生藥粉,療傷特牛逼!”
唐謹言看著陸琛的傷口開始緩慢復合。
乾元幸災樂禍道:“所以臨別遺言別說那么多,死不了多尷尬啊。”
陸琛:……
這個人好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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