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來等去,時老爺子終于等到這張久違的照片。
他特意戴上眼鏡,仔細的看著手里這張已經泛黃的照片。
“雖然五官跟榮淵不是特別像,但這眼神,這眉眼,跟榮淵還是頗為神似的。”
前幾日時老爺子被孟長岳和時榮嵐氣的住了醫院,最近一段時間,他精神氣一直不是很好。
但在看到這張照片之后,時老爺子精氣神肉眼可見的好了許多。
一旁的孟長岳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心想可算是讓他蒙混過去了。
早知道如此就能讓時老爺子高興,他早就讓他同學幫忙弄張假照片過來,也不用受孟海生的窩囊氣。
“長岳,這張照片先放我這里,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時老爺子把照片放在桌子上,面無表情的看向孟長岳。
“是,爺爺你好好休息。”
孟長岳從時老爺子的書房出來,心里還是頗為高興的,他感覺自己的生活馬上就會有質的改變。
可事實并非如此。
一天,兩天過去了,時老爺子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孟長岳依然被人監視,不能隨便走動。
就算他想去見時老爺子,也需要提前打招呼。
不過就算他提起打招呼了,時老爺子都不想見他。
這下孟長岳是徹底沉不住氣了,照片是他最后的底氣,可結果完全跟他想不一樣。
沒有辦法的孟長岳只能去找他老師時榮清。
“老師,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惹爺爺生氣了,他已經兩個月不見我了。”
時榮清家的客廳里,孟長岳猶如喪家之犬一般,坐在沙發上。
“長岳,你現在還沒看清楚嗎?”
“你以前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你爺爺厭棄,他現在還留你在時家已經是看在你爸的份上。”
“家里其他孩子,如果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現在怕是早就被送國外改造去了。”
時榮清微微嘆了一口氣。
孟長岳曾經是他最得意的門生,他聰明好學,是個做研究的好苗子。
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變了。
變的他這個老師都不認識他了。
“老師。”
孟長岳還想再說什么,卻被時榮清給攔了下來。
“長岳,你爺爺最喜歡有學問的小輩,你以后就在研究室好好工作,等你做出一點成績來,你爺爺的氣消了,他總會見你。”
孟長岳心中發苦。
他要的可不只是讓時老爺子見他。
可當下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他也只能先夾著尾巴做人。
另外一邊,孟海生一直盯著孟長岳這邊,見他確實沒受到怎么過分嚴重的懲罰,他心中已經明白,時老爺子應該沒懷疑孟長岳的身份。
很好,那就讓他給孟長岳致命一擊。
下山村一直沒有電話,就算是村里安不上。
平時孟海生跟家里聯系,只能約定好打電話時間。
等孟廣柱和曲藍去縣里,用補習班的電話給孟海生打電話。
又到了約定的時間,孟海生帶著孩子們早早就等在電話旁邊。
叮鈴鈴,叮鈴鈴,電話響了兩次,孟海生就很是利索的把電話拿起來了。
“爸,媽,你們那邊有沒有下大雪。”
“還沒呢,下了兩場都是小雪,怎么也要等一月份才能下大雪。”
孟廣柱拿著聽筒,蒼老的臉上全是笑意。
“京城這邊已經下過一場大雪了,茉茉還在院子里堆了一個大雪人。”
“前兩天她還問我,爺爺奶奶怎么沒來京城找她。”
“你那邊現在也沒什么事,要不早點過來,別等年底,你和我媽過來,時間寬裕,我也好帶你們在京城逛逛。”
“養兔場里可不分什么農忙不農忙,這幾天剛剪了一茬兔毛,你.媽害怕兔子冷,整天在養兔場轉悠,就差給每只兔子穿毛衣了。”
電話這邊的孟海生被孟廣柱逗笑。
“又不是把兔子毛全都剃光了,怎么會冷。”
孟海生在電話里勸了好一會,孟廣柱和曲藍才同意12月底就訂火車票來京城。
孟海生說完話,茉茉又接過電話跟曲藍絮絮叨叨說了好一會。
到最后三個小奶娃,也都奶聲奶氣的喊人,雖然發音聽的含含糊糊,兩位老人也是很高興。
“爸爸,你看,又要下雪了。”
茉茉剛掛掉電話,只見窗戶外洋洋灑灑的下起小雪花來。
“爸爸,今天中午我們去吃火鍋怎么樣,我想吃西紅柿火鍋。”
“好啊,我們叫上媽媽一起去。”
京城的冬天還是頗為熱鬧的,孟海生的兩個酒樓幾乎每個星期都會出一種新的銅火鍋。
各種湯底層出不窮,現在已經有的就有十幾種湯底。
剛開始孟海生還害怕他弄這些比較新奇的湯底,老京城人會吃不習慣。
不過推出新湯底之后反響挺好,他也就放心了。
以前來來回回就那幾種火鍋湯底,大家早就吃膩了,突然出來這么多新奇湯底,大家總要來嘗嘗鮮。
等到了12月底,孟廣柱和曲藍來京城的一天,孟海生就在家里弄了兩個火鍋,讓二老吃個新鮮。
孟廣柱和曲藍從來都沒離開曲陽縣過,最的最遠的地方就是縣城,他們連寧港市都沒去過。
這次來京城那是處處都看著喜氣。
“爸媽,你們累壞了吧,趕緊休息一下喝口水,中午飯馬上就好。”
孟海生雖然托曲大勇給兩人買的是臥鋪票,但這一路過來時間太久了,也是夠他們累的。
“還好,一路上只顧著看外面的光景了,也不累。”
曲藍接過孟海生手里的茶杯,那是一臉的喜氣。
【吃著止痛藥碼字也不管用,寫的好暴躁啊,有幾個錯別字大家見諒。】
【牙痛不并病,疼起來真要命,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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