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圣母的事情衛枕鈺姑且不知。
湖凝頭一次吃火鍋,差點沒節制住,吃到好晚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衛枕鈺琢磨帶小家伙們第二日去中心城的書坊轉一轉,便早早安頓著休息下了。
翌日。
顧棐南考試到底費了心神,今日沒能醒來。
衛枕鈺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洗漱過后一出門,就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音。
“給我攔起來!”
她瞇了瞇眼睛,朝著門口往外走。
還沒等開門,就聽到熟悉的嗓音。
嘿呦,這不是老熟人么?
下一秒,她回身直接去廚房端了一盆臟水,而后行至門口。
玄三:“……”好像大概猜到了接下來的場景。
果然,衛枕鈺利索的一蹬開門,不由分說的就往外揚了出去。
’嘩啦‘一聲后,外面瞬間安靜了。
衛枕鈺這才靠在門邊,懶洋洋地把盆垂在身側,揚起眉梢看向面前眾人。
“哎呦,這位是?”
面前不遠處,一個被渾身澆透的男人看不清臉,至于緣由,就是他臉上好巧不巧的糊上去一大片爛菜葉子。
水珠順著袍角滴滴答答的往下落,本就狼狽的男人更是添了幾分滑稽。
順著往上看去,就見泛著腫色的大臉緩緩現于人前。
衛枕鈺’嘖嘖‘兩聲,笑的好不肆意。
“宗公子?”
宗揚惱火不已,咬緊牙看向兩邊的官兵,怒吼出聲:“還等什么?就是這女人!她相公鄉試作弊,我親眼所見!”
官兵有些猶豫,但是想到宗揚說此人提前知悉題目,又有些擔心。
萬一這學子真是用了手段,之后可是要被大人怪罪的!
衛枕鈺本來是想逗這豬頭玩玩,聞言,笑容一點點淡漠下來。
她瞇了下眸子,帶著幾許危險:“你再給老娘說一遍?”
“你相公作弊!”
宗揚的聲音實在不小,以至于鄰里鄰舍全都探頭出來張望。
衛枕鈺倏然冷了臉:“玄三,給我打!”
“你敢!這些都是官差……啊啊啊啊!”
豬叫聲響徹整個巷道,眾人只看得到一個黑影來回擦過,哀嚎越來越響。
半晌,玄三停手,靜靜站在了衛枕鈺身后。
眾人循著望去,倒抽一口氣。
只見躺在地上的人,臉色慘白,渾身都在顫抖,此時牙齒都被崩碎兩顆。
豈是一個慘字能形容的!
為首的官差覺著自己被忽略了,也有些不滿。
“這位娘子,你這般無視律法,當街打人,是要被帶進衙門審問的。”
“審問?”
女人淡淡笑了聲,眼中滿是嘲諷。
“污蔑我相公,還在此胡亂宣揚,不該打?”
“差爺,做人別太偏心。”
官差臉色一僵,隨后捏了捏拳頭,怎么總感覺被這女人看穿了一般?
宗揚確實是給了他十兩銀子不假!
只是此事做的小心隱晦,這女人怎么會知道?
他當即冷哼一聲,掩飾住自己的心慌:“休要故意帶偏眾人,今日你無論如何也得跟我走一趟!”
衛枕鈺嗤笑一聲,歪了歪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音。
真是老虎不發威,當她是HELLO貓呢?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你敢。”
“你試試?”
衛枕鈺驚訝回頭,看見一身白衣的顧棐南散著頭發就走了出來,清冷的臉上氤著陰戾。
他薄涼的目光落在官差臉上,嗓音極冷。
“區區維護考場的門衛差兵,也敢冒充大人來查人?”
“莫不說我有沒有名次,哪怕只是中了舉人,豈是你來置喙的?”
“就是的。”
湖凝笑著緩緩走來。
剛剛的另外一聲,正是她說的。
“趕緊滾回去,不想丟了自己這體面的營生,趁早抬著他走遠點。”
官差面色漲紅,被羞辱之下只覺滿心怒火。
他冷冷出聲:“你們可知打的人是宗家的公子?”
湖凝嗤笑。
“宗家又如何?”
“讓他老子過來也只有給我跪下的份兒!”
眾人:“……”瘋了?
邱嬤嬤走前,面色冷淡的道:“請走吧。”
官差到底沒敢太放肆,只得趕緊抬著宗揚往外走。
等人走遠了,衛枕鈺才調回身子。
“剛才多謝湖姨了。”
“別客氣,多給我蹭兩頓飯。”
“噗嗤,曉得了……”
說著又走回了院子。
懷知三個小家伙早就穿戴整齊在屋子里排排坐,見衛枕鈺進來之后,眼眸一亮。
“娘,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
她笑著走來抱起阿意,給小家伙把扣子系好,隨后笑著道:“走,帶你們出去逛街。”
顧棐南本是凜冽的眸子軟了幾分。
“阿鈺,等我一會兒。”
衛枕鈺笑著點頭:“去吧,沒想到動靜這么大,還說讓你睡個日上三竿再起。”
顧棐南失笑,低頭吻了吻她軟發。
“不會,已經歇好了。”
懷知眉毛皺在一起:“爹……注意場合。”
誰知顧棐南只輕飄飄的看了小家伙一眼,眸中居然還帶了幾分挑釁!
懷知:“……”算了,兒不嫌爹傻。
不多時,一家子就收拾好了。
衛枕鈺還惦記著項九琨,就打算等等。
誰知沒一會兒的功夫,外面就傳出尖銳的喊叫聲:“姓衛的,你給本夫人滾出來!”
湖凝本是在衛枕鈺院子里優哉游哉的吃著早點,聞言眉目冷了些。
她忽然扭頭。
“你平日,便是經常被人找麻煩?”
衛枕鈺很認真的想了下:“不算少,隔三差五就有那么一次。”
湖凝忽然十分不滿:“怎的能讓人欺負了去?告訴你丫頭,很多孫子就是拿著一點點權勢裝腔作勢的主,給臉不要臉!”
“你怎么能由著她們欺負?上手打兩下就老實了。”
衛枕鈺笑彎了眼眸。
“受教。”
顧棐南和三個小豆丁:“……”
娘你別太荒謬。
論揍人,你可是祖宗級別的。
里間笑意盈盈,外面的宗夫人已經氣的臉色青紅。
“給我把門砸開!”
宗揚是她寶貝的大兒子,這么多年在一干不著調的孩子中最早成了秀才的人,如今來這里考了鄉試,先是被人打的親娘都不認識,后又被半死不活的抬了回去!
一問,竟是之前那泰陽鎮的女掌柜!
豈有此理!
今日非把這個賤種女人的皮扒下來給自家揚揚墊屁股!
下一秒,門倏然大開。
但出來的人卻不是衛枕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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