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謎案追兇 > 第45章 瞧上你當兒媳
  不等沈珂說話,白柚又眉飛色舞的自我解答起來。

  “很簡單,因為你是我媽看中的兒媳人選!沈珂,你是不知道,你是多大的一塊香餑餑!”

  什么鬼?

  沈珂想著先前那個比剛咖完蛋的貓兒還喪氣的黃毛兒,有些茫然。

  這個答案同她預想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噗!”巨大的聲音在身后突然響起,緊接著就是一身尖叫!

  沈珂只覺得頭皮一涼,天上下起了麻風細雨。

  她心中頓時騰起了不祥的預感,面無表情的扭頭看了過去。

  只見后頭穿著一件白襯衫,打扮得人模狗樣的黎淵正捂著嘴,他的手中拿著一個透明的玻璃水杯,一臉歉意地看著坐在她對面的姑娘。

  “對不住對不住!我一時沒有忍住!”

  那姑娘穿著一條紅色波點連衣裙,燙著好看的卷發,如今被噴成了落湯雞,聽到黎淵的話,忿忿地拿起了桌上的水杯,想要對著他的臉潑過去,隨即又咣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

  “你要是不想相親,你就直說,這是什么意思?我有那么好笑么?還是你的笑點比四川盆地都低?要不是黎爺爺要我來,我才不來!晦氣!”

  姑娘一頓輸出猛如虎,在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咚咚咚的走掉了。

  餐廳里一下子議論紛紛起來。

  黎淵一早就注意到了沈珂的視線,見她目光中帶了殺氣,清了清嗓子,“沈……”

  沈珂白了黎淵一眼,快步地朝著洗手間沖了過去。

  一想到自己手上被黎淵噴了水,便像是有一萬只螞蟻在她頭頂上爬一樣,令人渾身作癢。

  餐廳的洗手間裝修也很老式,洗手臺前的鏡子上裝了一圈的燈,看上去有些像是上個世紀大上海的后臺化妝間。

  沈珂顧不得看這些,直接打開了水龍頭,洗起了頭來。

  “用這個,我早上剛從酒店拿的,這種比我家向陽酒店的好用”,沈珂正洗著,一個白凈的手斜斜的伸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個寫滿英文的洗發水小樣。

  白柚姿勢慵懶的靠在洗手池邊,手中還拿著一個餐包在啃。

  “不要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向陽酒店現在是我負責。我經常住酒店,誰家的都住,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過昨天,是因為在酒吧遇到了一個小鮮肉。”

  正在這個時候,廁所的門打開了。

  里頭穿著應援服的小姑娘,瞧見一個人在廁所里洗頭,一個人在廁所里吃東西,瞬間一愣,連手都忘記洗了落荒而逃。

  “開始那個噴水男你認識么?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八塊腹肌有沒有?他也是警察嗎?”

  沈珂沒有理會她,繼續認真的洗著頭。

  白柚也不覺得無聊,繼續叭叭地說了起來,“我開始說的都是真的。星河路18號別墅,還有你爸爸的化工廠……嗯,就是現在南江化工廠的前身吧。”

  “工廠也拆遷了,那么大塊地,技術都轉讓了出去,得是多少錢?有還你舅舅,到現在都沒有成家,也沒有個孩子。科慧集團到時候全都是你的。”

  “帶著大筆嫁妝,本身對商業不感興趣,不會圖謀白家產業。智商高,長得高,還是有鐵飯碗的公職人員。”

  “沈珂你就是林妹妹進賈府,誰看了不是嘴上嫌棄孤女,心里兩眼放金光啊!我媽媽那算盤簡直從南江南打到了南江北,連夜從雜物房里翻出了那個木頭盒子。”

  沈珂擰了擰自己的頭發,又用手撥拉著甩了甩,然后站直了看向白柚,“哦。”

  “二十年前除夕夜,你媽媽白一筠有離開過家嗎?那時候你應該已經有記憶了。”

  白柚的年紀明顯要比她大一些,那會兒已經算得上是大孩子了。

  “你該不會懷疑我媽是兇手吧?”

  白柚不敢置信的站直了身子,她噗呲一下笑了出聲,拍了拍手上的面包渣子,沖著沈珂搖了搖頭,“老實說,我不知道。那年快過年的時候,我弟弟摔破了腦袋。除夕夜她應該是在醫院過的。”

  “雖然我同她關系不好,但也不能說瞎話。白女士應該不會殺人,除非你爸爸先殺了她兒子白丞。為了這根男丁,她能豁出一切去。”

  沈珂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雖然白一筠是突然冒出來的,但她也不會因為對方是穿高跟鞋的女人,便將她當做是兇手。

  “你為什么?在今天之前,我們并不認識。”

  沈珂認真的看向了面前的白柚。

  白柚一愣,沖著沈珂眨了眨眼睛,“阻止我媽媽給我弟弟找個助力?你懂的,豪門姐弟爭家產什么的。逗你的,”

  沈珂微微皺了皺眉頭,她不喜歡吊兒郎當的人,比如眼前的白柚,還有黎淵。

  白柚顯然很擅長察言觀色,見沈珂不悅,立馬舉起手來擺了擺,“想跟你認識一下,不久之后,我可能有一件事要你幫忙。”

  “放心,不是什么違背你警察原則的事情。”

  她說著,朝著門口指了指,“那個八塊腹肌噴水男,還在門口等你。到時候,我請你吃飯。這家餐廳,也就只有餐包好吃,是現烤的。”

  “整個南江市,就沒有我不知道的美食跟美男……啊!除了門口那個,他是剛來南江的吧?”

  沈珂無語地看向了白柚,說得像是真的似的!關鍵叫她說中了!

  她一時不知道接什么話,沖著白柚點了點頭,朝著門口走去。

  剛一到門口,一件白色的襯衫便扔了過來。

  黎淵穿著一件白色的背心,站在那里低頭看著手機,小麥色的手臂看著十分的有力。在左手的胳膊上,還有一個明顯的疤痕。

  “你頭發還在滴水!我一沒有故意跟蹤你,二沒有故意偷聽你們說話!實在是沒忍住!香餑餑!”黎淵說著,清了清嗓子,“你用衣服擦一擦,是新的,我今天第一天穿。”

  沈珂哪里是什么香餑餑,她明明就是一個沒有剝殼的板栗,一顆渾身是刺的海膽。

  他說著,朝著沈珂看了過去。

  被水打濕了之后,她的頭發好像更加的卷曲了一些,發尾卷曲著,墜著小水珠子,像是一只濕漉漉的小狗,水珠滴在肩頭,將她衣服都打濕了。

  見沈珂嫌棄的用兩根手指夾著襯衫,黎淵無語地撇了撇嘴,他腦子一熱扯過襯衫,朝著沈珂的腦袋蓋了上去,死命的搓了兩下。

  “像打濕的拖把一樣到處滴水,萬一人餐廳的人踩到滑倒了,那豈不是要賠錢?我不說你被人看中當兒媳,你也不說我相親噴人姑娘一臉水怎么樣?”

  沈珂將那襯衫拽下來,惡狠狠地看向了黎淵,“現在,下樓!送你走,立刻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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