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嬰讓辛乘風先出手。
這一舉動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就連辛乘風也備感詫異,畢竟是成年人,卻遭遇孩子的謙讓。這種謙讓在他看來,卻是赤裸裸的嘲諷和侮辱。
他大叫一聲:“狂徒!你會付出慘重代價。”
只見辛乘風的右手一抖,出現一把鋒利的小刀,用力丟在麻嬰的影子之下,對應的位置,應該是心臟附近。
四周火光晃動,麻嬰站在中間,自然會有影子形成。
麻嬰面帶笑容,仍舊沒有動彈,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此乃定魂術!”辛乘風見麻嬰沒有動彈,帶有幾分炫耀的說,口型變動,似乎在念動口訣。
很快,辛乘風又取出一張符紙,凌空飛動,符紙落在那把詭異的小刀上。
“你現在沒有辦法動彈。我隨時能操控道力掐住你的脖子,讓你魂飛魄散。你現在向我認錯,我念你年幼,放你一馬。”辛乘風大聲說。
夜風之下,他的黑色道袍鼓動,將他身上的怪味散開,帶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像是魚腥味。
“冬生,這個道士像是吃下過某類魚類的內丹,只怕不好對付。”玉音子的聲音闖入我耳中。她用的是傳音入密,只有我一個人能夠聽到。
我神色微微一變,難怪辛乘風身上散發怪味,他吞食魚類的內丹,和我吞食蝎子精的內丹一樣,實力肯定得到提升,麻嬰只怕不好應對。
我當即取出黑傘,就放在面前,做好隨時幫忙的準備。
麻嬰笑著說:“屁的定魂術。這不過是含沙射影的邪道術。利用人影的暗影,將邪法器上的陰力傳送到我的身上,繼而對我的魂魄造成傷害。從表象看來,我無法動彈就像魂魄給定住一樣。實則是旁門左道的邪術。你給嶗山派丟臉了。”
辛乘風臉色不太自然,顯然是被麻嬰說中了,快速念動口訣,顯然是在催動氣力,反駁說:“你小小年紀怎么懂我嶗山道法的高深!”
玉音子聲音又闖入我耳中,說:“冬生,不要驚慌。麻嬰能夠應對。咱們這么多年,都小瞧了麻嬰的實力。”
我將信將疑,略微平靜了一些。
麻嬰表情輕松自如,笑著說:“嶗山道法最高深之術,乃是穿墻而入的穿墻術,向死而生的長生術,還有神鬼莫測的六丁六甲壇法,還有令鬼魂厲鬼聞風喪膽的鎖魂殺。”
辛乘風嘴角一抽,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
“你的含沙射影,在我看來就是笑話。你妄想用此術對付我爹媽,更是異想天開,滑天下之大稽。”麻嬰邁著步子,往前走了兩步,直接用行動證明,辛乘風所謂的“定魂術”失敗。
那把詭異小刀的符紙受力不斷擺動。
呼!
符紙受力直接四分五裂。
這一幕,再次驚呆眾人。
麻嬰忽然念動口訣:“三山九侯先生,賜予神法現世。請辛子睿降神,落在我身上。”
三山九侯先生乃是嶗山派的萬法祖師,算是地位最高的創派祖師爺。
麻嬰喊出這句話,隨即氣勢大變,身體不受控制地戰栗一下,雙眼變得通紅。
她的語調也隨即大變,罵道:“辛乘風,你身為嶗山派弟子,見我不拜,還假裝不認識我。那我現在,就讓這位活閻王麻嬰施展嶗山派絕技,鎖魂殺!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告訴我,你到底知不知錯!”
辛乘風嘴角又是一抽,眼神生出幾分惶恐,后退了兩步,冷笑一聲,說:“不可能。鎖魂殺乃是嶗山派絕技,外人根本不可能學會,更別提一個小小的丫頭了。”
麻嬰右手高高抬起來。
原本辛乘風所站立的位置,瞬間涌出一股巨大的罡氣,罡氣沖在半空之中,重重地拍在辛乘風的腦袋上。
“逆徒!見到先師不跪拜,還在負隅頑抗。我今日廢掉你的道行,這一代的嶗山派掌教,也不敢找我的麻煩。”麻嬰口吻變得格外嚴厲。
辛乘風受到重擊,直接趴在地上,嘴角吐出鮮血,表情寫著不可思議四個大字。
“你……你怎么會?”他壓根就不相信會發生這樣的變化,更不相信自己輸給了麻嬰。
“送辛前輩。”麻嬰身體一抖,語調旋即恢復正常,平靜一笑,“我早就說過,辛子睿跟我相識。我請他落在我身上對付你,還不是輕而易舉。”
我眨了眨眼睛,也有些沒看懂。
麻嬰的“鎖魂殺”真的如此厲害嗎?她真的能請到辛子睿降神嗎?
“哈哈,蠱王,你的閨女要名揚苗疆了。”
玉音子笑著對我說,“她是利用辛乘風的邪道術,乘機突破了他施展道力的線路,罡氣一舉沖到了他的身邊造成重擊。事實上,她根本就沒有請神。她是玩開心了,開始表演了啊。”
我頓時哭笑不得,麻嬰還真是談笑間處理了辛乘風。
不過我轉念一想,麻嬰能利用辛乘風的邪道術,反過來對付辛乘風。
足見麻嬰的修為極高。
沒想到才十三歲的麻嬰,已經達到了如此高度。
辛乘風倒地吐血,長嘆一口氣,說:“看來,我注定與仙狗無緣。諸位道兄,這份仙緣讓給你們了。”
麻嬰也不追究辛乘風,說:“仙狗的仙緣你得不到。那你就去找仙山鼠輩姜魚,想辦法弄到他的仙丹!你可以假裝投靠他,然后看準機會,一舉奪下來。”
辛乘風眼珠子瞪得極大,卻又無力反駁。
這時,有個太陽穴鼓起,額頭中間泛紫的道士上前,笑了一聲:“沒想到蠱王沒出馬,蠱王小姐就如此厲害。老夫乃是茅山派的弟子茅雨村,想試試大小姐的身手。”
他從身上取出一塊巴掌大的石頭,看似平平無奇,卻帶有極重的陰氣。往空地上一拋,就好像一塊完整的墓碑。
麻嬰問:“你可打出過一張三茅真君符?”
茅雨村應道:“當然。”
麻嬰態度大變:“原來是你打傷了我的好朋友,我早就想找你算賬了。”
打傷吳天藍的茅山道士,正是此人。
麻嬰往前一步,說:“你一塊陰碑,看起來詭異,實則好處理。你堂堂茅山派道人,竟然用此等齷蹉的手段。難怪你修不成長生術。你這輩子就這樣了。永遠也不會成功了。今日你將慘敗在我手上,從此以后,境界將一蹶不振,永遠難以提升。”
茅雨村暴怒:“你敢毀我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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