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大人,你問錯人了吧?”
許路對這個商子川充滿了無奈,他好像對自己有什么懷疑一般,總是在盯著自己。
“符先生是坊主,我只是個干活的,他去哪里,也不用跟我匯報,我怎么知道呢?”
“整個江都城,和符元和關系最親近的人就是你,我不問你,問誰?”
商子川盯著許路,沉聲道,“我絕對不相信,他在離開之前,會不對你有所交待!”
“商大人,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符先生啊。”
許路攤開雙手,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商大人,我先去忙了。
我這里分分鐘幾千兩銀子上下,實在是耽誤不起。”
商子川:“……”
我跟你說正事,你跟我談銀子?
“六十五號工坊的規劃我看過了,你們哪來那么大的底氣?”
商子川冷哼道,“上百萬兩黃金,你們上哪去弄?”
“東家,東家。”
商子川話音未落,第五火榮就匆匆而來。
“又拿到三萬兩銀子,這個月,江都廣播的收入已經有十七萬兩銀子了。”
第五火榮興奮地叫道。
“十七萬兩銀子?”
商子川皺眉道,別看他是天宮的七品秘師,但十七萬兩銀子,對他來說也是一筆巨額財富。
“商大人,看見沒,這就是我們的底氣。”
說完,許路直接把商子川晾在門外,帶著第五火榮就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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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城外,濟水。
江都城有九山一水,這一水,水系發達,縱橫交錯。
星羅棋布的湖泊之間,有一個方圓數里的小湖泊,此刻有數十道人影分散在湖泊周圍。
那些人全都穿著寬大的黑袍,大部分臉上還都帶著奇形怪狀的面具,沒帶面具的那些,也是蒙著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睛。
這般打扮,要是放在江都城內,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是叛逆秘修。
不過放在這里,倒是很正常了。
不這么打扮,反而會顯得鶴立雞群。
“進不去了?這是怎么回事?”
一個叛逆秘修從水中探出頭來,大聲叫道。
岸上那些人,眼神中都是露出嘲諷之色。
要是能進去,他們還會在岸上徘徊?
大半日之前,洞天福地的入口突然關閉,而且還有相當一部分本來在洞天福地內的人,都被拋了出來。
沒有人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洞天福地現在進不去了,那是已經確定了的事情。
外面的人想進去,里面的人,卻在想出去。
陶了了和陳四明一身叛逆秘修的打扮,面面相覷。
“所以,我們是被困住了?”
陶了了嘟囔道。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陳四明看著眼前一堵朦朧的水墻,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一堵水墻,看著像是一道瀑布,乍看起來輕松就能穿過。
但只要觸碰上去,就會被強大的力量給彈回來。
陳四明和陶了了已經反復嘗試過很多次了,甚至連秘術都用了。
結果還是無法闖過去。
他們是進入了一間密室,然后這水墻突然出現,封住了洞口。
“白師傳授我們的方法也不管用……”
陶了了嘟囔道。
“白師傳授我們的是破解機關的方法,這已經不是機關了。
這是一種秘術。”
陳四明沉聲說道,“是我們的實力不夠,否則打破這水墻,不難。”
“說那些有用嗎?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怎么出去!
這要是出不去,用不了幾天,我們就得餓死在這里。”
陶了了郁悶地說道,實力不夠這個問題沒法解決啊。
話說他們的實力要是足夠,那還用得著跑到這里來冒險嗎?
不就是沒有實力,所以才跑來這里冒險嗎?
真要是有足夠的實力,他們直接去打劫天宮不爽嗎?
“噗噗——”
忽然一個腦袋從地里長了出來,正好和陶了了來了個大眼對小眼。
“你——”
陶了了嚇了一跳,抬腳就對著那個腦袋踹了過去。
“你敢!”
符元和一下子從土里跳了起來,“別動手啊,我可不是好惹的!”
“符元和?”
陶了了踹到一半的腳停頓在空中,驚訝道。
陳四明一臉警惕,一團光芒已經在手上凝聚出來,差點就用秘術招呼過去。
“你認識我?”
符元和倒是一點都不緊張,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開口說道,“認識我就好說了。
那個你,先把手放下!
怎么著,還想跟我動手不成?
就你們兩個,能打得過我?”
符元和指著陳四明,大聲道。
“以和為貴,明白嗎?”
符元和說道,“我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你們就當沒見過我。”
陶了了和陳四明對視一眼。
符元和是天宮的人,不過他出身秘寶司,幾乎沒有與人交手的消息,他們兩個也不知道符元和到底是什么實力。
話說回來,天宮的人,不愁資源,以符元和的年紀,實力肯定不會太差。
陳四明和陶了了,還真是被符元和給唬住了。
見陳四明和陶了了不敢再動手,符元和也暗自松了口氣。
他雙手背在身后,開口說道,“這就對了。
打打殺殺干什么?
我又不是那些天官,我可不是來對付你們的。”
“符元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請吧。”
陳四明謹慎地開口說道。
不管符元和說的是不是真話,他都不想和符元和交手。
這一趟來,他們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收獲頗豐。
現在只要能離開這里,那就算成功了。
這種時候,犯不著和符元和斗個你死我活。
“對了,你們在這里面收獲如何?”
符元和點點頭,邁出去一步,忽然開口問道。
“干什么?”
陳四明和陶了了都是警惕起來。
“別緊張。”
符元和說道,“我不都說了嗎?
以和為貴!
你們有沒有得到水屬性秘藥的藥方,我高價收購,怎么樣?
賣給我,你們還能保留副本,何樂而不為?”
“沒有。”
陶了了剛想說話,陳四明已經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堅定地搖搖頭,開口說道,“我們一進來,就被困在了這里,什么都沒有得到!”
“真的?”
符元和有些狐疑地打量著兩人,“你們信不過我是嗎?”
陳四明和陶了了不說話。
這還用得著說嗎?
我們是叛逆秘修,你是天宮的人,我們能相信你?
別逗了。
我們現在不斗個你死我活已經算是不錯了,還指望我們相信你?
“你們別這么看著我。
我也是在叛逆圈子里混過的好吧。”
符元和認真地說道,“我現在,人就在江都城,我要是騙了你們,那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們隨時可以找我算賬……”
陳四明和陶了了有些無語。
你確實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問題是你的廟是天宮,我們敢找天宮算賬?
那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吧。
“還是不愿意?”
符元和說得有些口干舌燥,開口說道,“那算了。
強扭的瓜不甜。”
說著,符元和就向那水墻走去。
陳四明和陶了了張張嘴,不過都默契地沒有發出聲音。
天宮的人,與他們何干?
“砰——”
一聲悶響,符元和的身體直直飛出去幾米,一下子撞在山壁之上。
“我——”
符元和撞得五葷七素,他從地上爬起來,使勁晃著腦袋。
“我懂了!”
好一會兒,他轉頭看向陳四明和陶了了。
“你們是被困在這里了?
出不去了?”
符元和興奮起來,臉上充滿了幸災樂禍之色。
“哈哈——”
陳四明和陶了了臉色一黑。
笑個屁啊。
“怎么著,要不要我帶你們出去?”
符元和開口說道。
“你自己都出不去。”
陶了了撇嘴道,敢情剛才被撞飛的人不是你。
“這水幕我過不去,但是我會遁地。”
符元和嘿嘿笑道,“怎么著?
給我秘藥的藥方,我帶你們出去,很劃算吧?
要不然,不用我干什么,你們就得在這里等死。”
“我們真的沒有你要的藥方。”
陳四明沉默片刻,開口說道。
“太假了!”
符元和搖頭說道,“真不是我說啊,你們的演技,還是差了點。
你們要是真的什么都沒得到,那肯定不是這種反應。
想想吧,要財不要命,還是保命舍財。”
“你先帶我們出去,然后我們再說。”
陶了了開口說道,“否則,我們把東西給你了,你一走了之,我們拿你也沒有辦法。”
“我是那種人?我符元和——”
符元和說道。
“你是!”
他還沒有說完,陶了了已經斬釘截鐵地說道。
符元和翻了個白眼。
他符元和的名聲,還不夠好?
“我帶你們出去了,你們反悔了怎么辦?
我可不想因為你們兩個違反我的的原則,我符元和,從不輕易殺生。”
符元和高手寂寞道。
“那就是沒法談了?”
陳四明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毀掉它們,就算我們兩個死在這里,也沒有人能得到它們。”
說話之間,他從懷里拿出一塊發黃的布,作勢想要毀掉。
“等等!”
符元和大叫,“算你們狠。
我先帶你們出去,你們把秘藥藥方給我!”
說著,他邁步向陳四明和陶了了走過去。
“你們別反抗,要不然,出了什么岔子,可別怪我。”
符元和把手放在兩人的肩膀上,開口說道。
陳四明和陶了了都是點點頭,雖然離符元和這么近有些危險,但他們也沒有選擇。
“秘術,土遁!”
符元和低聲大喝。
光芒一閃,三人沒入地面之下。
片刻之后,三人從另外一個地方跳了出來。
符元和不動聲色地擦去頭上的汗。
拖著兩個人土遁,真累啊。
差點就失敗了。
陳四明和陶了了還不知道自己剛剛躲過了一次被活埋的危險。
看到真的離開了那山洞,兩人都是長長松了口氣。
“怎么樣,我說話算話吧,現在,把東西給我,可別逼我動手啊。”
符元和說道。
“給你。”
陳四明遲疑了一下,把那一塊寫滿了字的破布遞給符元和。
符元和低頭一看,“你們在耍我?”
“這就是我們在剛剛那個山洞里得到的東西。”
陳四明正色說道,“我剛剛就說了,我們沒有秘藥的藥方,是你自己不相信。”
“這是什么破玩意兒?”
符元和氣沖沖地說道。
終日打雁,今日倒是被雁啄了眼!
“你都看不懂,我們就更看不懂了。”
陳四明攤開手,說道。
那塊破布上面,寫滿了各種密密麻麻的符號和式子,陳四明和陶了了早就看過了,看不懂……
“算了,你們走吧。”
符元和有些惱火,不過還是揮揮手,說道。
他還得繼續尋找水屬性秘藥的藥方呢。
許路那個小子,真是不太好糊弄。
至于那塊破布,符元和隨手塞進了懷里。
真要是找不到藥方,他就拿這個回去給許路,騙他說這是藥方,你看不懂,那可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符元和得意洋洋地想道。
“那個——符元和,”
就在符元和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當中的時候,忽然陶了了開口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們帶到了什么地方?”
陶了了咽著唾沫,有些艱難地開口道。
“什么什么地方?”
符元和還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隨口說道。
“周圍這些仁兄,你認識嗎?”
陶了了換了一種說辭,開口道。
符元和這才回過神來,他抬頭向周圍看去,然后也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這些仁兄……我也不認識……”
符元和弱弱地說道。
“不認識還不快點帶我們跑!”
陳四明怒道,“遁地,跑啊!”
“跑不了。”
符元和小聲道,“我剛剛施展了秘術土遁,要再次施展,至少得一炷香的時間以后。”
陳四明:“……”
陶了了:“……”
鬧了半天,敢情你也是個菜雞?
施展一次秘術,冷卻時間這么久?
“現在怎么辦?這些仁兄看起來好像很不好惹的樣子。”
符元和開口說道。
你是天宮的高手,你問我們怎么辦?
“出口在那邊,闖過去。”
陳四明指了指遠處的一個洞口,開口說道。
“能行嗎?”
陶了了看著周圍至少有幾十個的身影,那些身影全都神情呆滯,像極了傳說中的僵尸。
“不行也得行。”
陳四明開口道,“趁著他們還沒有攻擊我們,跑!”
他話音未落,周圍那些人影,猛地睜開了眼睛。
一片紅光,在山洞之內閃過。
緊接著就是一陣野獸般的嘶吼之聲。
那些人影,抬起手臂,向著三人就抓了過來。
“秘術,固若金湯!”
陳四明低吼一聲,身上蒙上一層淡淡的金光,然后他像個絕世猛將一般,向著前方撞了過去。
“秘術,潛影!”
陶了了也是大喝一聲,身體化作一道黑影,雙手持著匕首,緊隨陳四明向前而去。
“你們等等我啊。”
符元和大呼小叫著追了上去。
他剛剛消耗的靈氣和精神力還沒有恢復過來,現在根本無力施展秘術。
砰!
砰!
砰!
陳四明、陶了了和符元和,背靠著背,又回到了他們剛剛站立的地方。
第一次沖鋒,以三人身上都多了幾道傷口而結束。
周圍那些僵尸一般的身影,低吼著向他們繼續撲來,看樣子,是要把他們撕成碎片。
陳四明和陶了了不斷施展秘術,勉強擋下了一波攻擊。
符元和現在完全成了累贅,不能施展秘術,就他那拳腳,給那些僵尸塞牙縫都還夠呢。
三人且戰且退,不一會兒,就退到了角落里。
“符元和,你要是再不出手,我們可真的要死了。”
陶了了大叫道。
他只是一品秘修,陳四明強一點,那也只是二品,他們能夠釋放秘術的次數有限,現在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周圍這些僵尸,他們根本就打不動。
“拼了!”
符元和咬牙道,“秘術,流沙!”
他雙手按在身后的山壁上,大叫一聲。
石壁瞬間化作沙子,流淌而下。
然后石壁上出現一個半人高,一米深的大洞。
“你這是干什么?
給自己挖個墓穴嗎?”
陳四明和陶了了哭笑不得。
“我忘了,這里是湖底……”
符元和弱弱地說道,“我本來以為可以來一個山崩,把它們都砸死呢。”
“砰砰!”
那些僵尸不斷攻擊,陳四明和陶了了身上又多了幾道傷口。
“屠狗,走!”
陳四明忽然大喝道,他身上的肌肉忽然高高鼓起,然后猛然抓住陶了了的手臂,用力向外一扔。
陶了了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線,然后準確地落在洞口處。
“書生!”
陶了了大聲叫道,回頭看時,陳四明和符元和的身體,已經淹沒在僵尸群中。
“走啊!”
陳四明的吼聲傳來。
陶了了眼神中露出掙扎之色,他痛苦地大叫一聲。
“書生,堅持住,我去找人來救你!”
說完,陶了了轉身狂奔而去。
“能和天宮的人一起死,也算不錯了。”
陳四明看著陶了了逃了出去,哈哈一笑,說道。
“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
符元和說道,“你這么講義氣,倒是把我也扔過去啊。”
“沒力氣了。”
陳四明說道,身體幾乎已經退到了符元和剛剛挖出來的洞中。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當叛逆的,人家別的叛逆都有保命的手段,你就這樣?最后還是得靠我吧?”
符元和嘟囔著從懷里摸出一件東西。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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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