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薛紈搖搖頭,開口拒絕道。
如果可以開口的話,她根本不需要向陶了了借錢。
渤海侯府,未必就比陶家窮。
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則根本不需要借錢。
看著薛紈為難的樣子,許路很想問問她,借錢干什么?
但是他不敢問,因為問了,肯定是個麻煩。
堂堂侯府千金,會缺錢嗎?
理論上是絕對不會的。
但是她現在偏偏缺了,不用想,也知道這不正常。
一個缺錢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這樣吧,貞儀小姐,兩千兩黃金我是真的拿不出來,你要是不嫌少,我這里還有一百多兩,你全都拿去用吧。”
許路沉吟了片刻,開口說道。
他還是決定客氣一點,以后說不準還有什么事情要求她幫忙呢。
“也好。”
薛紈想了想,點頭說道。
許路:“……”
一百兩都要?
看來薛紈遇到的麻煩不小啊,都不挑不檢了。
話都說出去了,自然不能反悔。
他有些心痛地取出一百兩黃金的銀票,遞給了薛紈。
“多謝許兄,我會盡快想辦法還你的。”
薛紈毫不客氣地收下銀票,道一聲謝,然后就告辭離開。
“真是——”
許路嘆息無語,“我這真是打腫臉充胖子,都窮成這樣了,還借給人家富婆錢。”
得月樓和保安堂賺來的錢,都被許路用在了秘法修煉和秘寶的研制上面。
這種研究性的工作,燒起錢來,那真是跟流水一樣。
再多的錢砸進去也感覺有些不夠。
他改進秘寶一線牽的工作,就因為資金不足,已經停滯了好幾天。
現在得月樓大掌柜第五火榮又被挖走了,要是不抓緊找一個人替代,得月樓和保安堂的生意要是受到影響,許路就更缺錢了。
“梅九衢——”
想到剛剛薛紈給他推薦的人,許路沉吟片刻。
別的不說,薛紈的博聞強記許路是非常佩服的。
渤海侯府瑯嬛福地那么多藏書,薛紈基本上都能信手拈來。
她推薦的人,應該是靠譜的。
“先去面試一下,靠譜的話,就想辦法把他請過來。”
許路做出了決定,直接起身,向著薛紈告訴他的地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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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殘破不堪的院子,依稀還能看出當初的樣子。
看得出來,這里曾是富裕之家,有些細節,一人能夠看出當初這院子的精致。
“有人在家嗎?”
敲門聲響起,然后一道聲音揚聲道。
“沒人,滾!”
冷厲粗暴的嗓音響起。
許路站在門外,人也是有些發愣。
薛紈說這梅九衢性格古怪、脾氣大,但是這脾氣,有點太大了吧?
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過這倒是一個合格的商人應有的品質。
商人就是得不要臉,要臉能賺來錢嗎?
只是一句話,許路就已經決定,就他了。
“沒人我可就進來了。”
許路說道,猛地用力一推,那道破爛不堪的大門,就已經被他推開了。
“……”
院子里,一個正抱著饅頭啃的男人抬起頭來,正好和許路的視線對上。
他用力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差點沒被噎著。
“誰讓你進來的?”
梅九衢怒道。
“沒人啊,我聽到沒人才進來的。”
許路認真地說道。
“……”
梅九衢氣得直翻白眼。
你他娘的,不按常理出牌啊。
一般人聽到人說沒人,不應該走的嗎?
怎么反倒推門進來了?
你是賊嗎?
“非請勿入是為賊。”
梅九衢看著許路,冷冷地開口道。
“是嗎?那你可以報官抓我啊。”
許路打量著梅九衢,這梅九衢,比他想象的年輕太多了。
梅九衢一身有些破舊的衣衫,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他面容稍顯青澀,但一雙眼睛犀利無比,讓整個人的氣質顯得有些陰狠。
“不過,你這里好像也沒什么值得偷的東西了,官府怕是懶得管。”
許路繼續說道。
梅九衢這院子,絕對是許路來到這個世界以后見過的最破爛的住宅。
連司徒硯青搶的山寨,感覺都比這里強上不少。
這種地方,鳥都不拉屎,賊來了都得哭著走。
“你是什么人?”
梅九衢被嗆得無言以對,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
“我是許路。”
許路開口說道。
“一詞換一樓的那個許路?”
梅九衢冷冷地說道,“我這里,可不是你們這些文人墨客吟詩作對的地方,門就在那里,好走不送。”
他指了指大門方向,滿臉冰霜。
“我就開門見山了。”
對付梅九衢這種性格的人,那就不能理會他說什么,自己說自己的就行了。
要不然,他根本不會給你說話的機會。
許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來,是請請你出山,來當得月樓的大掌柜。”
“沒興趣。”
梅九衢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我的條件是——”
許路像是沒有聽到梅九衢的拒絕一般,繼續說道,“固定薪水每月六十兩,酒樓每月的利潤,再給你一成。”
這個價格,絕對是很高了。
要知道,一般的掌柜,每月有二三十兩銀子就已經不錯了,更別提分紅了。
梅九衢眼神閃動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他開口說道,“不干!”
“你如果有其他的要求,也可以提出來。
提出來,都好商量。
你不說的話,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許路秉持自己的原則,不管梅九衢說什么,他都按照自己的思路繼續往下說。
“我的要求就是你離開這里,立刻,馬上,從哪來的,回哪去!”
梅九衢冷聲說道。
許路微微一笑,就怕你一直不接我的話茬。
你只要接嘴,那談話可就落入我的節奏了。
“我肯定是要離開這里,你這破地方,根本就不是住人的地方。
你如果答應了我呢,得月樓會免費提供給你一間住處,位置你隨便選。
另外,你如果想要整修老宅,得月樓,也可以提供二百兩銀子的無息貸款。”
許路說道。
梅九衢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波動,雖然那波動很小,但一直盯著他的許路,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你如果還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困難,都可以提出來。
不是我吹牛,在江都,我還算有幾分面子,城主府、渤海侯府,甚至是天宮,我都有認識的人。”
許路繼續道。
“不需要。”
梅九衢依舊拒絕,不過語氣比最開始的時候緩和了許多。
“我看你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許路道,“其實你不當得月樓的大掌柜也不要緊,我還有一間保安堂,也缺大掌柜。
對了,還有江都廣播。
江都廣播知道吧,去了那里,你整天都能和柳如是一起工作,大美女呦,我看你也是單身吧,要不我給你牽個線?”
梅九衢額頭青筋突突直跳,他雙拳緊握,強忍著一拳錘死許路的沖動。
“你到底要怎么樣才離開?”
梅九衢冷冷地說道。
“你答應我,我當然就離開,難不成還要住在這里?
對了,你喜歡喝酒嗎?
要是喜歡喝酒的話,桃李園的春風酒,我也是能搞到的,管夠。”
“閉嘴!”
梅九衢感覺像是有一只蒼蠅在自己周圍嗡嗡地飛來飛去。
他終于忍不住了,大聲道,“你沒完了是吧,再不走,可別怪我不客氣!”
他抄起一邊的掃帚,作勢就要打人。
“你可別沖動啊,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敢躺在地上。
不用一息時間,我就能讓你跪著求我別死。”
許路無所謂地說道。
梅九衢氣得渾身顫抖,這許路,不是號稱江都第一才子嗎?
怎么會是一個如此無賴之人?
這些年,他拒絕過太多上門請他之人,沒有一個,像許路這樣的!
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這種無賴,我要是答應你,我不是腦子進水了嗎?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梅九衢,就算窮死、餓死,也絕對不會去做你的掌柜!”
梅九衢怒吼道,他舉著的掃帚,還真不敢落下。
他還真怕許路會直接躺在地上。
許路這個混蛋是江都第一才子,他真要是在自己這里胡胡攪蠻纏,自己還真不敢把他怎么樣,要不然,自己就是永無寧日了。
“梅九衢,你有沒有聽過一個理論?”
許路不以為意,笑著開口道。
“什么理論?”
梅九衢下意識地問道,任何人都免不了會有好奇心,梅九衢也是一樣。
而且,聰明人的好奇心,反而會更重。
梅九衢今天要是得不到答案,他睡覺都不會安穩。
“真香理論。”
許路微微一笑,說道。
“真香理論?”
梅九衢眉頭一皺,這個他是真的沒有聽說過。
“真香定律,又稱打臉定律,就是一個人咬死了不做一件事,轉頭立馬就做了,并且還做得非常開心。”
許路隨口解釋道。
梅九衢臉色瞬間黑如鍋底,這不是在嘲諷他嗎?
“不可能,我絕對不會改變主意!”
梅九衢冷冷地說道。
“話不要說得那么滿。”
許路微笑著說道,“世事無常,未來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
“別人的事情我說不準,但我梅九衢的未來,我自己說了算。”
梅九衢冷笑道,“你以為有錢就能為所欲為了?
我梅九衢,看不上你那些臭錢!”
“是嗎?”
許路若有所思地掃了一眼梅九衢的院子。
梅九衢據說是一個做生意的天才,薛紈都說,梅九衢當初是自己散盡家財的。
從這些傳言來看,梅九衢應該是個視金錢如糞土的人。
但在他身上,許路并沒有看到那種清高的氣質。
實在是,他剛剛一進來,就看到梅九衢啃饅頭的樣子,那個樣子,和高人完全沾不上邊。
而且,許路在這個梅九衢的身上,感覺到一些熟悉的氣息。
悄無聲息之間,他運轉了秘術明察秋毫。
秘術明察秋毫,能讓人的五感變得更加敏銳,能夠察覺一些蛛絲馬跡。
許路觀察著這梅九衢,臉上露出了古怪之色。
“梅先生你可以考慮考慮,我真的很有誠意的,我會再來的。”
許路忽然開口說道。
說完,沒等梅九衢再拒絕,他就直接轉身離開。
干脆利落的像剛才那個胡攪蠻纏之人不是他一般。
梅九衢眉頭皺了皺,他隱隱感覺有些不對,但到底是哪里不對,他也想不出來。
請他出山這種事情,以前也經常發生,并沒有什么奇怪的。
只是這個許路,古里古怪,和以前那些商人都不太一樣。
“跟我有什么關系?
反正我也不會去當他的掌柜。”
梅九衢嘟囔了一句,抬起手,咬了一口饅頭,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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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想到啊。”
許路離開梅九衢的住處,臉上的表情仍然有些古怪。
“當初我剛來到江都的時候,最早接觸的那些秘修……”
屠狗邀請他參加的第一次論道聚會,那次聚會上,他認識了書生、屠狗、半夏、鷓鴣、鬼頭和大力。
這六個人,如今已經折損過半。
說來有些諷刺,這六個人,其中三個都死在了許路的手上,另外三個,書生、屠狗成了許路的外門弟子。
唯獨一個大力,許路以為他已經死了。
畢竟當初那鬼頭,是天宮安排的臥底。
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里,碰到了大力。
“梅九衢,竟然是秘修大力。”
許路心中沉吟自語,“所以,所謂的散盡家財,是為了修煉秘法?
他如今這副模樣,是因為把所有的錢都用在秘法修煉上了?
照理說,修煉秘法很費錢,大力不應該放棄自己的生意才對。”
許路有些想不明白,不過不妨礙他想要請大力去給自己當掌柜。
叛逆秘修怎么了?
自己不也是叛逆?
只要不被天宮發現,一切都沒有問題。
要說被天宮發現,其實低品秘修,還是很安全的。
首先,天宮不會花太大力氣在低品秘修身上,畢竟不值得。
其次,低品秘修修為太低,身上其實沒有多大的靈氣波動,只要他們學一種收斂氣息的方法,很容易就能把身上的秘修痕跡遮掩起來。
這對中品秘修和高品秘修,很難。
畢竟,秘法修為越高,人身上的特征也就越明顯。
許路當初接觸幾人的時候,除了書生,其他人都是一品秘修,沒有什么特別的機緣,大力現在應該還是一品秘修。
叛逆秘修想要突破一品境界,可沒有那么容易。
“所以,梅九衢就是叛逆秘修大力,叛逆秘修大力,就是梅九衢。”
許路自言自語道,“大力,梅九衢,快到我碗里來。”
他臉上露出笑容。
如果梅九衢真的是視名利金錢如糞土之輩,那許路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但他是叛逆秘修大力!
一個秘修,不可能是無欲無求。
真要是無欲無求,那還修煉什么秘法?
修煉秘法,不就是圖一個長生不死?
秘法修煉,是一件費時費力同時費錢的事情。
沒有財富支撐,秘法修煉是很難持續下去的。
“大力啊大力,錢你可以不在乎,秘法呢?
秘寶呢?”
許路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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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師的任務?”
屠狗和書生聚在一起,面面相覷。
“大力還活著?”
他們兩個也是有些吃驚。
說起來,自從半夏、鷓鴣他們出事以后,他們都以為,大力已經死了。
不曾想,大力竟然還活著。
也不曾想,大力的真正身份,是梅九衢!
“書生,你說,白師是什么意思?”
屠狗看著書生,沉吟著問道。
當他們以叛逆秘修身份相處的時候,都是稱呼對方的外號,這也是為了安全起見,免得和其他叛逆秘修一起的時候,不小心喊出彼此的真正姓名,那可就壞事了。
“我也想不通。”
書生搖搖頭,“難道,白師看上了許路,想要把他收入門下?
可是為什么讓大力,去當得月樓的大掌柜?”
“書生,你有沒有發現許路身上,有秘修的潛質?”
屠狗小聲問道。
“我怎么知道?”
書生搖頭說道,“他在詩詞一道確實很有天賦,但秘學和詩詞并不是一回事。
我也從未和他討論過秘學的問題,所以他有沒有潛質,不好說。
而且我覺得,白師應該不是這個目的,白師如果真要收徒,那完全可以讓我們直接出面,我倒是覺得,白師,是在考驗大力。”
“考驗大力?”
屠狗若有所思,“考驗大力,為什么用這種辦法?”
“白師思慮深遠,非我們所能揣測。”
書生搖搖頭,說道,“白師的吩咐,我們照辦就行了。
怎么來通知大力,我們還得好好想想,既不能暴露我們自身,又得讓大力相信我們。”
“這事交給我,我以前和大力關系還不錯,只不過不知道他就是梅九衢而已。”
屠狗說道,“白師難得交待我們一個任務,我肯定要給白師干得漂漂亮亮的。”
“那就交給你了,千萬小心,我們暴露了不要緊,要是壞了白師的事情,我們可就承擔不起了。”
書生正色說道。
“放心,我知道輕重。”
屠狗自信地說道。
“你說,白師真是個奇人啊,他考驗烏龜,是讓烏龜開酒樓,考驗大力,是讓大力當酒樓的大掌柜。
白師難道對酒樓有特別的感覺?”
“行了,別猜測白師的想法了,你也猜測不到。
我要是你,現在就去行動,明日天亮之后,我就要讓梅九衢,當上這得月樓的掌柜!”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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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