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說笑了。”
耿二茍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心一橫,手掌就落在了靈氣測量儀上面。
陶了了的心猛地一提,雙拳握緊。
徐見義瞳孔之中,光芒一閃,他的雙手之上,都開始散發出金色的光芒。
不用懷疑,一旦靈氣測量儀有了反應,徐見義,會立刻對耿二茍痛下殺手。
至于耿二茍是不是耿家大少,耿家,是不是姑蘇城首富,對徐見義來說,都沒有任何影響!
一息,兩息……
靈氣測量儀沒有任何反應。
徐見義眉頭微微皺起。
耿二茍剛剛的動作,他還以為這耿家大少有問題。
“第五掌柜,到你了。”
許路開口說道。
“等等!”
徐見義沉聲道,他向前兩步,有些蠻橫地推開耿二茍,自己把手放在了靈氣測量儀上。
“嗡——”
靈氣測量儀發出一聲輕響,一道綠色的光柱,騰起兩寸。
靈氣修為,三品!
徐見義眉頭皺得更緊,靈氣測量儀沒有問題,那耿家大少,也沒有問題?
“第五掌柜,到你了。”
徐見義放下念頭,看向第五火榮,開口說道。
耿二茍和陶了了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喜。
就這么過關了?
難道是因為投入了白師門下,這段日子我們自己雖然沒有感覺,但其實我們的秘法修為,進步很大?
連帶著這藏匿氣息的秘術,都進展頗大?
兩人心中充滿了驚喜,第五火榮的心中,卻是充滿了忐忑。
他本以為,有陶家和耿家的庇護,天官不會真的來查他。
以前也是這樣,天宮查叛逆,都會忽略了他第五火榮。
畢竟他是陶家之人,而且是酒樓大掌柜,整天拋頭露面,就算是天宮,也會有燈下黑的時候。
不曾想,這次天宮竟然來真的。
早知道如此,我早就應該離開江都了。
第五火榮心中暗自道。
他抬起腳,一步一步向著桌子走去。
“秘術,落木蕭蕭!”
忽然,第五火榮一聲大喝,身上瞬間騰起一片綠色的光芒。
“呼——”
房間里的桌子、椅子,所有木制品,全都被狂風卷起,向著徐見義就砸了過去。
甚至,連地板都跟著震蕩起來,似乎要飛起。
可惜,第五火榮的實力不濟,要不然,這一下,整座太白樓,怕是都會變成攻擊徐見義的工具。
就在那些木頭砸向徐見義的同時,第五火榮,已經從窗口跳了下去。
“秘術,步云流風!”
第五火榮的身形,像是被風卷起一般,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曲江的方向。
“想走?做夢!”
徐見義揮動拳頭,將那些木頭砸落,向前踏出一步,大喝一聲。
“秘術,暮鼓晨鐘!”
空中,仿佛出現了一個銅鐘。
銅鐘發出一聲轟鳴。
遠處,第五火榮的身形一個踉蹌,不過還是沖入了曲江之中。
這個時候,街上的城衛軍,才來得及射出弓箭。
一支支羽箭沒入江水之中,第五火榮,已經消失不見。
徐見義大怒,身形一躍,直接從太白樓上跳下,向著第五火榮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陶了了和耿二茍面面相覷。
第五火榮是叛逆秘修?
李躍忠提筆在花名冊上畫了一個叉,一邊往樓下跑,一邊說道,“你們留在這里,不要亂跑,現在外面很危險!”
許路的臉上也露出錯愕之色。
第五火榮這反應,有些激烈啊。
他怎么就不嘗試一下呢?
嘗試一下,說不準能過關呢?
許路都已經做好了幫他一把的準備。
他這不是自己跳反嗎?
自作孽,不可活。
這讓許路想要幫他都幫不了啊。
“陶大少,第五火榮是你家的人,他是叛逆,你知道嗎?”
許路看向陶了了,開口問道。
當初第五火榮是連帶著得月樓一起被送給許路的,他在陶家,已經呆了幾十年。
“我不知道啊。”
陶了了說道,“第五火榮從我爹剛剛發家的時候就跟著我爹了。
我從小就認識他,竟然都不知道他是叛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陶了了感慨道。
許路心里翻了個白眼。
你不也一樣?
第五火榮,怕也不知道你是叛逆秘修。
“這頓飯是吃不成了。”
許路看了一眼狼藉的房間,開口說道,“兩位如果有興趣,歡迎你們來得月樓找我喝酒。”
說罷,許路就已經下樓而去。
陶了了和耿二茍沒有挽留許路的意思。
眼見許路離開,陶了了把門窗關好,看向耿二茍。
“狗子,你說,剛剛是怎么回事?”
陶了了壓低聲音,小聲道。
“我怎么知道?我剛剛都做好了暴露的準備。”
耿二茍小聲道,“你說,會不會跟白師有關?”
“不會吧,白師就算再神通廣大,他人不在江都城,怎么能影響這靈氣測量儀呢?”
“不是,我是說,在白師的教導下,我們其實已經有了脫胎換骨的進步?”
耿二茍摸著下巴道,“不行,我得抓緊完成白師的考驗,正式成為白師的外門弟子!”
想到這里,他就充滿了干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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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月樓。
梅九衢站在頂層的窗邊,雙手背后看著不遠處的曲江。
曲江江面上,呼喝聲不絕于耳。
天官、力士、城衛軍,全都在曲江之上來來往往。
他們正在曲江之中搜查叛逆。
“噠噠——”
腳步聲響起。
梅九衢頭也不回,緩緩地開口道,“你來了。”
“你在等我?”
許路平靜地說道。
梅九衢,就是秘修大力。
擺平了屠狗和烏龜的事情,許路就趕來得月樓。
為的,就是梅九衢。
畢竟一場相識,梅九衢現在又是他手下的大掌柜,做事還算得力,能幫一把,許路還是要幫一把的。
當然,前提是不連累他自己。
“是。”
梅九衢說道,他轉過身來,看向許路。
“如果我跟你說,我是叛逆,你會如何?”
梅九衢直勾勾盯著許路。
許路臉上露出錯愕之色,又一個要跳反的?
先有第五火榮,后又有你,你們當大掌柜的時候倒是挺穩重,現在怎么一個個都這么沉不住氣呢?
“不如何。”
許路定了定神,開口說道,“我既不是天官,也不是朝官,你是不是叛逆,與我無關。
我只知道,你是得月樓的大掌柜而已。”
“我是說,我是叛逆,沒辦法繼續做得月樓的大掌柜了。”
梅九衢看著許路,沉聲說道,“而且,我是叛逆,可能會連累你。
你是不是不明白,叛逆是什么意思?”
“我當然知道。”
許路平靜地說道,“就在半個時辰之前,我在太白樓,親眼看到了一個叛逆。
你怕是想不到,太白樓的大掌柜第五火榮,竟然會是叛逆。”
“第五火榮?”
梅九衢臉上露出意外之色,“我確實沒有想到。”
“你好像對我是叛逆的事情,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梅九衢看著許路說道。
“不是不驚訝,而是驚訝過了。”
許路搖搖頭,說道,“第五火榮跟我共事了那么久,結果他竟然是個叛逆。
用一句老話說,那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如今,都不知道我身邊,還有幾個普通人。”
他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感慨。
仔細想一想,他認識的人,好像大部分都是秘修。
陳四明、陶了了、司徒硯青、薛紈,甚至第五火榮和梅九衢。
圍繞在他身邊的叛逆秘修,還真是多了點。
相比,他認識的普通人,就沒有幾個。
張寶一家,當初安德坊的街坊四鄰……
不過這些人,張寶一家因為張石頭,如今已經不知道搬遷去哪里了,許路已經很久沒有了他們的信息。
安德坊的街坊四鄰,更是早就斷了聯系。
他如今,是真的生活在一個叛逆秘修的圈子里啊。
“叛逆未必是壞人,普通人,也未必是好人。”
梅九衢開口說道,“我要走了,得月樓的大掌柜,我是沒有辦法繼續做了。
賬目我都已經交待清楚了,我留到現在,也是為了和你道一聲別。”
他抬頭看向許路,沉聲道,“這次這一關,我未必能闖得過去,或許就此身死。
離開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許路說道。
“你是不是屠狗?”
梅九衢死死盯著許路,沉聲問道。
他一直懷疑許路是屠狗,他接受來當得月樓的掌柜,也是為了查清楚,許路和屠狗是什么關系。
可惜,他還沒有查出來什么,天宮就來了一次清掃。
而且這次清掃的力度空前之大,挨家挨戶,沒有遺漏。
梅九衢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只要天官查到他這里,他肯定是要暴露的。
等他得知消息的時候,江都城已經戒嚴,現在就算想要離開江都城,也已經做不到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個地方藏起來,看能不能躲到天宮行動結束的時候。
不過這也是有問題的。
天宮是按照戶籍花名冊一個個檢查的,誰沒有被檢查過,一目了然。
就算躲過了檢查,以后也再不能光明正大地以本來身份出現了。
“屠狗?”
許路搖搖頭,說道,“我不是。”
梅九衢盯著許路的眼睛。
許路眼神清澈,一派坦誠。
梅九衢有些失望,他嘆了口氣,開口說道,“走了。”
說著,他抬腳就要走。
“等等。”
許路沉吟著,有些無奈地說道,“如果我說,留在得月樓,我可以保你無事,你相信我嗎?”
他只是想暗中掩護梅九衢過關,但梅九衢直接給他來了個明反,這讓許路有些無奈。
如果放任梅九衢走了,那他肯定是死定了。
他死了沒關系,問題是,他死了,得月樓就沒有大掌柜了啊。
這段日子,梅九衢把得月樓和保安堂打理得井井有條,讓許路省了不少心思。
這樣的經營人才是很難找的。
“你還說你不是屠狗?”
梅九衢眼睛一亮,沉聲道,“你如果不是叛逆秘修,你憑什么保護我?”
“我并不是你所說的屠狗,我也不是叛逆。”
許路搖搖頭,說道。
他可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叛逆。
天宮和太玄王朝,沒有資格把他定義為叛逆。
“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
許路平靜地說道,“我是天宮秘寶司,六十五號工坊副坊主許路。”
“那又如何?
你不過是個臨時工,根本接觸不到秘寶司的真正業務。”
梅九衢冷笑道。
“我確實接觸不到。
但不要忘了,我和六十五號工坊坊主符元和,有過命的交情。
我曾經救過他的命。”
許路說道,“他固然不敢違反天宮的規矩,傳授我秘法,但他還是送給了我一些小玩意兒。”
“小玩意兒?”
梅九衢皺眉。
“具體是什么我就不能告訴你了。
畢竟這也是違規的,讓人知道了,符元和也不好交代。”
許路說道。
其實根本就沒有什么小玩意兒,他只是習慣了什么都往符元和身上推。
反正符元和背鍋也背習慣了,多一口也無妨。
“我可以告訴你,有這些小玩意兒,我就能讓你避過天宮靈氣檢測儀的檢查。”
許路自信地說道。
他的秘術障眼法,瞞過修為不如他的天官不難。
“你知道的事情,果然很多。”
梅九衢沉聲道,“但符元和,有這個本事?
他能研制出來這種影響靈氣檢測儀的秘寶?”
“當然,你不會以為,能成為天宮秘寶司工坊坊主的人,會是酒囊飯袋吧?”
許路說道,“符元和,是天宮秘寶司都少有的天才,他只是在藏拙而已。
其實,他比任何人想象得都要厲害得多。”
“就算他有這個本事,他為什么要幫我?”
梅九衢警惕道。
“錯了,他不是幫你,他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許路搖搖頭,說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他是在幫我。
那些東西,也是他送給我的。
是我,要幫你。”
“那我換個問題,你,為什么要幫我?”
梅九衢沉聲問道。
“你是我得月樓的大掌柜,這個理由夠不夠?”
許路說道。
“不夠。”
梅九衢搖頭道,“庇護叛逆,罪同叛逆,一旦被發現,你也會死的。
你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大掌柜,就冒生命危險。”
“事實上,我覺得有必要。”
許路說道,“你不但是得月樓的大掌柜,還是保安堂的大掌柜。
你要是死了,我上哪再去找一個這么能干的大掌柜?
至于叛逆,只要你不用危害我利益的事情,我管你是不是叛逆。”
梅九衢眉頭緊皺,許路的話,出乎他的意料。
他沒有想到,許路會這么想。
不知道為什么,他心中忽然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沖動。
他梅九衢活了這么久,還從來沒有人如此看重他。
搖搖頭,梅九衢緩緩地開口說道,“就算你真的是這么想的,我也不能留下。
因為我不相信你能做到。”
“那你出去,就能安全了?”
許路說道,“你有辦法逃出去?
江都城已經布下天羅地網,你逃不出去的。
反正左右是個死,為什么不選擇賭一把呢?
萬一我真能救你呢?
死馬當活馬醫,反正你也沒有什么損失,不是嗎?”
“我是逃不出江都城,但我可以藏起來,直到天宮行動結束,到時候我再出城。
我有把握,我死不了。
所以你這個死馬當活馬醫的說法,對我來說不成立。”
梅九衢搖搖頭,說道。
狡兔三窟,他在江都城這么多年,豈能沒有一點后路?
“成立的。”
許路一臉平靜,肯定地說道,“你只要敢走出得月樓,我就會立刻大喊一聲,抓叛逆!
到時候,你覺得你還能藏起來嗎?”
梅九衢:“……”
來了,又來了!
那個無恥不要臉的許路,又來了!
做人怎么能無恥到這種程度?
我梅九衢與你無冤無仇,還幫你打理了這么久的生意,你竟然要出賣我?
“只要你留在得月樓,一切照舊,你要是敢出去,那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了。”
許路繼續說道。
“當然,我知道你是叛逆,力能開山,一拳就能打死我。
你也可以試試能不能打死我。
不過我要告訴你,我跟天宮秘寶司六十五號工坊坊主符元和,那可是有過命的交情。
他送給我一些小玩意,那是能夠保命的。
反正這些東西我不懂,據他所說呢,起碼能擋住中品秘修全力一擊。
你能不能打死我,那就不知道了。”
許路輕描淡寫地說道。
梅九衢:“……”
狗日的,符元和為什么對你這么好?
你是他的私生子嗎?
能擋中品秘修一招,我能打死你才怪!
我要是有中品的修為,我早就離開江都城,去尋找玉京山了!
我還會留在這里受你的氣?
一時間,梅九衢感覺無比地憋屈,他又想到了那真香定律,當初被逼著來當大掌柜,就是這種感覺!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許路要真是大叫,他還真沒有時間躲藏了。
留下,那不是讓許路得逞了?
我就是不想看到他得逞的樣子怎么辦?
答案,沒有辦法!
“我告訴你,我可是中品之上的秘修,符元和交給你的東西,能擋住中品秘修一擊,卻擋不住我一擊。
不過,我倒想留下來看看,符元和研制的東西,能不能瞞得過天宮的靈氣測量儀!”
梅九衢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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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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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