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大逆?”
彭崇上眉頭皺了皺。
彭家兄弟,在龍虎榜上是兇名赫赫的人物。
但不代表沒有人敢惹。
畢竟就算是他兄弟,在龍虎榜的排名也不過是第四十九。
別的不說,如果是龍虎榜上排名前十的,他彭家兄弟,絕對是要退避三舍的。
當然,真要是那種大人物,未必會插手江都城的這點小事。
那等大人物,神龍見首不見尾。
等閑情況下,他們都不會現身的。
不過也不排除實力和他們彭家兄弟相仿的大逆也起了相同的心思。
“老佘,你就去探一探,如果真是同道,那也不是不能合作。”
彭崇上沉吟片刻,開口說道。
“好,那我就親自走一趟。”
佘讓點頭道。
他又向彭崇上報告了一些消息,然后才轉身離開。
“想來分一杯羹,也得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彭崇上想了一會兒,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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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許路,他真的是天宮少主?”
眼看江都城越來越近,司徒硯青有一種近鄉情更怯的感覺。
她現在這身份,回去面對自家老爹還好,但她有些不清楚,自己應該用什么態度來面對許路。
她可是叛逆秘修,許路如果是天宮少主,那他們就是敵人啊。
司徒硯青還不知道,許路另外的身份。
“真的。”
薛紈笑著說道,“不用擔心,現在的天宮,已經不是以前的天宮。
老師他自己,也不會講究以前那些規矩。
而且他叫你回來,也是為了給你一個名分。”
薛紈一句話,說得司徒硯青滿臉通紅。
她當然知道薛紈說的名分,并不是那個名分。
不過這些話,總是讓人有些臉紅。
“他讓我加入天宮,還沒問過我同不同意呢。”
司徒硯青噘著嘴說道。
“你不同意嗎?”
薛紈道,“這也是你的老師,白展堂的意思。”
“好吧。”
司徒硯青做出無奈的樣子,說道,“表姐,你說我爹他會不會打斷我的腿?”
她的思路轉折得飛快。
“他肯定不舍得。”
薛紈說道,“青青,你不會是不敢回江都吧?
怎么突然這么多問題?”
“當然不是。我有什么不敢的?”
司徒硯青說道,“我可是清風寨的大當家,我會不敢回江都?”
正說著,忽然前方一道人影,踉蹌著沖來。
“保護寨主!”
一聲大喝,亓黃甲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擋在司徒硯青身前。
忠肝義膽亓黃甲,身殘志堅,哪怕拄著拐杖,依舊擋在大當家身前。
“我乃天宮齊家,齊泰之,救我!”
來人大叫一聲,張嘴噴出一口鮮血,撲倒在地。
“撲街了?”
亓黃甲愣了一下,他都準備好了大戰一場,結果就這樣?
“天宮的人?”
司徒硯青也是一愣。
“表姐?”
她扭頭看向薛紈,她已經有段時間不在江都,對江都城內的局勢不了解,不知道這個齊泰之是什么人。
“我也不認識。”
薛紈搖搖頭,說道。
天宮的人,那應該是敵非友了吧。
他在這里出現,不會是老師把他打傷的吧?
薛紈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沒等她說什么,另外一道聲音已經響起。
“這里的事情,與你們無關。”
只見一個人緩步走來,“滾。”
那人身材魁梧,身上的氣息十分兇悍,他手上,還提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
“符坊主?”
薛紈驚呼出口。
一出聲,她就意識到不對了。
果然,來人眼神中厲芒一閃。
“你們認識符元和?”
他目光落在薛紈和司徒硯青的身上。
至于亓黃甲,直接被他忽略了。
“你們誰是司徒家的丫頭?”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開口道。
“我是!”
薛紈瞳孔收縮,她一拉司徒硯青的手腕,沉聲說道。
“你是什么人?”
薛紈沉聲問道。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佘讓看著薛紈,開口道,“想不到,來殺一個齊泰之,竟然還有意外的收獲。
不愧是能讓許路惦記的女人,確實有幾分姿色。
你是自己跟我回去,還是讓我動手?”
“放屁!”
司徒硯青開口罵道。
薛紈根本來不及制止她。
“你是哪里跑出來的狗東西,想讓姑奶奶我跟你回去,你也配?”
司徒硯青罵道,“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這里是江都城外,我數三下,你抓緊給我滾蛋,要不然,可不要怪姑奶奶我不客氣!”
“嗯?”
佘讓眼睛一瞇,這丫頭是什么來頭?
長得絲毫不比司徒家這個差啊。
是傳聞中許路那個女弟子?
他冷哼一聲,“正好,拿住了你們兩個,就不怕許路輸了不認賬了。”
他話音未落,已經探手向著司徒硯青和薛紈抓了過去。
“佘讓!”
一聲雷霆大喝憑空炸響。
“你的手如果敢碰她一根頭發,我保證,你今日會死無葬身之地!”
狂風大作,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轟隆一聲砸在佘讓和司徒硯青中間。
來人,赫然正是天宮秘寶司大司空,江凌漢!
江凌漢眼神中閃爍著無邊的殺意,盯著佘讓。
佘讓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地上留下一個清晰的腳印。
“江凌漢!”
佘讓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怎么會!”
天宮秘寶司大司空江凌漢屠殺了秘寶司大半秘師,然后自裁身亡。
但凡消息靈敏一些的,都知道這件事情。
佘讓沒想到,這江凌漢,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這可是著實嚇了他一跳。
“冤鬼索命。”
江凌漢冷笑道。
佘讓畢竟不是一般人,他很快已經冷靜下來,看著江凌漢,開口說道,“江凌漢,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就算是冤鬼索命,也找不到我頭上。”
“以前是無冤無仇,但現在有了。”
江凌漢冷冷地說道,“你不該打她的主意。”
江凌漢沒有說這個她是誰,但佘讓知道,肯定是在場那兩個女人之一。
眼睛微微瞇起,佘讓沉聲道,“既然江兄你開口說話了,那我給你這個面子。”
佘讓一邊說著,一邊緩步先后退去。
佘讓雖然自信,但也不想和江凌漢拼個你死我活。
眾所周知,江凌漢就是個瘋子。
而且,江凌漢沒死,還出現在這里,這絕對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大消息。
他必須要盡快回去告知老大才行。
“佘讓,你如果再動一下,你會死,莪說的。”
江凌漢霸氣十足地喝道。
“江凌漢,我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你不要太過分!”
佘讓臉色一沉,冷聲道,“我佘讓,也未必就怕了你。
你不要逼人太甚!
真動起手來,你也殺不了我!”
“是嗎?”
江凌漢冷笑道。
他話音未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數十道人影,從四周的山林中鉆了出來,一瞬間,已經將佘讓圍在了中央。
佘讓臉上的表情一僵。
數十人,身上的氣息有強有弱。
強的有七八品,弱的,也有三四品。
論個體實力,確實不入佘讓的眼。
問題是,他們的數量夠多啊。
而且這里還有一個實力在他之上的江凌漢!
佘讓心中已經破口大罵。
不是說江凌漢死了嗎?
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還帶著這么多秘修!
忽然,佘讓腦海中冒出來一個念頭。
手下兄弟發現的那第二波人,不會就是江凌漢這些人吧?
還真有這個可能!
難怪自己派出的兄弟,全都有去無回。
開玩笑,這樣的實力,能回來才怪了呢。
別說手下的兄弟,就算是自己,這次都未必能回得去了。
佘讓很清楚,僅僅是面對一個江凌漢,他就已經沒有勝算。
更何況,江凌漢還有那么多對手。
如今這種情況,如果對方真的要殺他,那他只有死路一條。
別說他了,就算是彭家兄弟,面對這種陣勢,也未必能夠殺出一條生路。
就在這個時候,佘讓又看到一些人從樹林中鉆了出來。
如今包圍他的人,已經超過了百人。
上百個秘修,修為最差的,也是三品之上。
這還沒有算上旁邊那數千個山賊。
佘讓覺得自己這輩子所有的厄運,是一下子全都來到了眼前。
這次要是能活著回去,佘讓覺得自己以后一定要找個地方隱居起來,再也不出來闖蕩了。
“佘讓,是你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讓我出手。”
江凌漢冷冷地說道。
他此話一出,周圍的眾人身上,全都騰起了殺氣。
天宮秘寶司的秘師,確實是不擅長殺伐。
但是以多欺少,只要是個人都擅長的好吧。
上百個人打一個,一人一招秘術,都能把對方錘死!
現在這些秘師,一個個都殺氣騰騰,自信心十足。
佘讓只感覺渾身冰冷。
他縱橫天下數十年,這一次,是最危險的時候。
哪怕之前被天宮的人圍困,也從來沒有如此讓人絕望過。
要知道,以前天宮圍剿大逆,能有十來個天官一起出手,就已經算是很大的陣勢了。
哪里會像如今這樣,足足上百個秘修,只會對付他一個人。
他佘讓,何德何能。
“江凌漢,今日之事,算我不對。”
佘讓沉聲說道,“但我并未傷害這兩位姑娘,用不著如此魚死網破吧。
我承認你們的力量,確實能將我留下。
但我佘讓,也不是沒有反抗之力。
今日就算你們能留下我,你們也要付出代價。
這個代價,值得嗎?”
佘讓體內靈氣鼓蕩,一股強大的氣勢沖天而起。
他也是在顯示自己的力量。
身為九品秘修,佘讓平日其實一直在隱藏實力。
哪怕是在彭氏兄弟面前,他也從未施展過全力。
但是這一次,他如果還想要保留實力,那可就真的是自己找死了。
“是什么讓你覺得,我江凌漢,付不起這個代價?”
江凌漢看著佘讓,好像沒有看到他身上的氣勢一般,冷笑著開口道。
佘讓表情一僵。
是啊,江凌漢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會在乎代價?
僅僅是為了讓天宮那些世家難受,他就能屠戮秘寶司大半的秘師,這樣的事情,是正常人能干得出來的?
這樣一個人,他如果真想殺自己,又豈會在乎什么代價?
佘讓心中也是叫苦不迭,怎么就遇到了江凌漢這個瘋子呢?
天宮那些世家都是吃屎的嗎?
怎么能讓江凌漢活著逃出來呢?
“你一定要如此嗎?”
佘讓咬牙切齒道。
他自問和江凌漢之間,并沒有太大的恩怨。
以前江凌漢是天宮之人,他佘讓是叛逆,大家立場不同,有所敵對那都是正常的。
但現在,天宮都快要不復存在了,江凌漢自己都變成了喪家之犬,他跟自己這個叛逆,又有什么區別呢?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們都沒有必要拼個你死我活。
正常人——
佘讓有些泄氣,正常人是不會這么做,但江凌漢,他不是正常人啊。
“江凌漢,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佘讓怒聲道。
“你,束手就擒,或者,死。”
江凌漢冷冷地說道。
“你欺人太甚!”
佘讓氣得渾身發抖。
“你們這些貨色,我清楚得很。”
江凌漢冷笑,“好死不如賴活著,佘讓,我給過你機會了。”
江凌漢緩緩地舉起右手,周圍那些秘師,一個個從身上取出神兵利器,紛紛開始醞釀秘術。
哪怕是低品的秘術,上百個齊放,威力也是非同凡響。
更何況在場這些人,最弱的也是中品秘修。
要知道,當初江凌漢選擇人的時候,低品修為的秘師,根本就沒有資格入選。
說起來,低品的秘師,就算留在天宮秘寶司,那些世家也未必看得上眼。
佘讓知道,如果讓對方釋放了秘術,自己就算不死,那也得半殘。
“且慢!”
佘讓咬牙切齒地說道,“江凌漢,今日我佘讓認栽!”
他辛辛苦苦修煉到九品境界,還沒有享受大好的人生,如何甘心赴死?
不就是低頭嗎?
他佘讓這一輩子,低過許多次頭。
再低一次又何妨?
只要活著,就總有翻身的時候。
以前他修為不濟的時候尚且能找到機會翻身,更何況是現在?
只要活著,早晚有一天,他能報今日之仇!
“算你識時務。”
江凌漢說道,臉上露出遺憾之色,似乎不能大戰一場讓他有些失望。
佘讓心里發寒,這江凌漢,真是個瘋子!
一般的九品秘修碰面,除非真的有解不開的仇怨,否則誰愿意一上來就你死我活?
大家修煉到九品境界容易嗎?
“把他綁起來。”
江凌漢吩咐道,然后不再理會佘讓,轉頭看向司徒硯青和薛紈。
“司徒小姐。”
江凌漢開口道,“之前承蒙你相助,我也沒有什么能夠報答你的。
這佘讓,是個九品秘修,在大逆當中名頭不小。
我就把他,送給你吧。”
佘讓:“……”
司徒硯青:“……”
薛紈:“……”
“我要他干什么?”
司徒硯青臉色發黑,無語道。
佘讓臉色更是黑得如同鍋底,他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個才是司徒家的那個丫頭!
枉自己行走天下多年,竟然差點讓兩個小丫頭給騙了!
他低下頭,掩飾自己臉上的惱怒之色。
要不是有江凌漢這個瘋子,他早就把這兩個丫頭抓回去了。
“當個奴仆,還是不錯的。”
江凌漢開口說道,“你不用擔心他不聽話,我們天宮,有的是制人的手段。
你別看他現在骨氣很硬,用不了多久,我保證讓他服服帖帖地聽話。”
江凌漢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周圍的空氣,都好像變冷了幾度。
佘讓如墜冰窟,他覺得,自己束手就擒,好像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不對,自己好像就沒有選擇。
從遇到江凌漢的那一刻起,自己的結局,就好像是已經注定了。
佘讓很想現在就反抗,和江凌漢一決生死。
但是現在,他已經被五花大綁。
那些天宮特制的繩索,根本無法蹦開。
而且他感覺,自己體內的靈氣運轉都有些不暢。
也不知道這些混蛋,對自己施展了什么手段。
現在,自己連拼命的資本都沒有了!
一步錯,步步錯。
佘讓現在無比悔恨。
之前在看到江凌漢的第一時間,自己就應該突圍而走。
那個時候,江凌漢這些人,未必能夠留得住自己。
只可惜,世上沒有賣后悔藥的。
司徒硯青和薛紈面面相覷,他們現在有點相信江凌漢的身份了。
讓一個九品秘修當奴仆?
這種話,怕是只有天宮的高層才能說得出來吧。
“不是,江前輩,我就是個一品秘修,你讓一個九品秘修給我當奴仆,我這壓力很大啊。”
司徒硯青說道。
薛紈心中嘆了口氣,青青這丫頭,傻人有傻福,她幫江凌漢說了句話,沒想到,江凌漢就給了她這么大的回報。
讓九品秘修當奴仆,這是壓力大小的問題?
這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不用有任何壓力,看他不順眼,宰了就是了。”
江凌漢認真地說道,“我還會在江都逗留一些時日,這些日子,我會教你,怎么來控制他。”
“江凌漢!”
佘讓終于忍不住了,怒吼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佘讓,絕不為奴!
有本事你殺了我,要不然,我早晚有一天,會殺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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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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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