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也不急,站在墻根下,摸出來一根煙,點燃,慢悠悠抽了起來。
那只狼吞虎咽的白鬼,風卷殘云,干掉了一只燒雞。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還對磚頭上押著的冥幣,呸了一口:
“晦氣!老子都說了,不要紙錢,聽不懂人話?”
“等著,老子明晚還去嚇唬你們,哼!”
說完,那白鬼將剩下的大半瓶汾酒拎起,晃晃悠悠離開了。
剛走了幾步,他的身后突然響起一個陰森森的聲音:
“兄弟,這錢你不要了,我就拿走了。”
“那是紙幣,你拿走了能干啥?”白鬼話剛說完,背后突然火光一閃!
他下意識回頭,但見原來的那些冥幣,居然著火了!
“誰!誰剛才說話!”白鬼后知后覺,慌里慌張的目光,在店門口尋找著什么。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呼呼的風聲。
“誰他媽在那里裝神弄鬼?快點給老子滾出來!”
這一刻,反倒是白鬼慌了!
湊巧的是,他居然在墻角的陰影里,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瞬間,他渾身的汗毛都倒立起來了!
他還以為自己喝醉了,出現了幻覺。
壯著膽子走過去,卻什么都沒看到。
那鋪子里,他當然不敢進去。
于是,罵罵咧咧給自己壯膽:
“我告訴你,這、這生意只有老子能撈錢,你他媽休想靠著裝神弄鬼搶走老子的生意!”
只是,他還沒回頭,卻覺得后肩頸狠狠一疼,連呼叫都來不及,他暈了過去。
……
翌日,青天白日下。
包子鋪側邊的電線桿上,綁著一個十分奇葩的人——
身上披麻戴孝一身白,頭上一個假發套,長長的頭發垂下來,遮住自己的臉。
周圍的民眾,都跑來圍觀,議論紛紛:
“咋回事?這人犯了啥事兒?”
“來晚了吧?我來告訴你!”
“這人啊,就是這些天鬧得人心惶惶的那只‘男鬼’!”
“啊?真的?”
“當然!司老板昨晚親手抓住的,他剛才可是說了,這人就是個借著鬧鬼,招搖撞騙的。”
“可不是!頭先被撞死在這里的那人,是這人的弟弟。”
“原先,那個總是跑來哭的‘女鬼’,其實是這人的媽。”
“兒子被撞死了,媽就受了刺激,有些腦子不正常了,總跑來這里哭。”
“我們街坊鄰里的,還以為那是鬧鬼了。”
“后來,他那媽被綁在了家里,沒再出來了。”
“他又開始了,故意在這里鬧騰,還要我們給他上貢錢,呸,心真黑!”
“我就說吧,哪有死人要活人紙幣的?指定是招搖撞騙!”
“你知道?那你倒是抓啊!還不是人家司老板抓住的!”
“話說,司老板這人,是真有能耐。”
“那公家的人蹲守了幾天,都沒能捉住這人,司老板竟然給捉住了,嘿嘿!”
正說著呢,人群外擠進來兩個制服人員,冷聲呵斥:
“辦案呢,都讓讓!”
眾人瞬間閉了嘴,讓開一條道。
而后,那名鬧騰了多時的“男鬼”,就被戴上了銀鐲子,押走了。
……
林諾回國后,率先找了司辰,將國外發生的事,都說了。
“司辰,你覺得,這有沒有可能,是伊藤家族干的?”
司辰靠在沙發背上,抽煙,回了一句:
“自信點,把有沒有可能去掉。”
林諾氣得拍桌子,怒道:
“這可就太過分了!信不信我找黑手黨的人,把她們家也在那邊留學的妹妹給綁架了!”
司辰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坐端正,壞笑著問道:
“咦,具體說說!”
林諾一噎!
說實話,司辰這種野路子,林諾是真的沒干過!
光是司樂天那樣的農村憨批野丫頭作風,都把城里娃林諾給驚到了,何況司辰這樣的?
“真、真綁架啊?”林諾震驚過后,突然有點猶豫:
“咱們綁架了伊藤織花,一不圖財,二不圖色,綁了干啥?”
“報復啊!”司辰回得理所當然。
林諾就跟靜止了一樣,望著司辰,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咋,人家都殺上門了,我們就是好欺負的?”
司辰一挑眉,狠狠一口煙,抽得痞氣十足。
那模樣,又狠又野。
林諾忽然又明白了點什么,這果然是司辰!
“行,按照你說的辦。”林諾妥協了,點點頭,說道:
“伊藤織花,是伊靜花的妹妹,跟笑笑一個班上的。”
“伊靜花跟隨父親來了龍城,把伊家當年的產業撿起來經營,又開拓了許多其他業務。”
“同時,倆人也是伊藤家族在龍城的代表。”
“伊藤織花年紀小,安排了留學,并未參與家族事務。”
司辰撇撇嘴,說道:“我們的妹妹也沒參與我們這些事呢!”
言外之意,家族利益之間的爭斗,身在其中的子嗣,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這不是單純的個人矛盾,這是一個家族集團的沖突。
身在其中,你就會被裹挾前行。
享受了家族帶來的榮華富貴,必然是要承擔點什么的。
而后,林諾按照司辰的意思,給那邊去了個越洋電話:
綁了伊藤織花,拍一些照片寄過來。
以牙還牙就完了嗎?
司辰從來都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他又對林諾說道:“獨眼回來了吧?”
“早回來了。”林諾點點頭,說道:
“解決了陸明,獨眼出國避了一段時間風頭。”
“他前段時間回來了,我卻出了國,沒能及時給他結賬。”
司辰再次壞笑,將幾沓錢推給林諾,說道:
“獨眼是個生意人,十分純粹的生意人!”
林諾的臉上,逐漸變得凝重,嘴唇顫了顫,卻沒敢說出那句話。
司辰挑挑眉,說道:
“獨眼找你去結賬時,你把這些錢也給他……”
林諾蹭一下站了起來,急紅了眼:“司辰,這可是犯……”
“我滴大少爺哎,別婦人之仁了,人家都犯到我們頭上了,還矯情個啥?”
司辰夾著煙的手,壓了壓,示意林諾坐下來說,別著急。
“再說了,獨眼就是個純粹的人,純粹的生意人,很能干,非常能干,道兒上的規矩他無比遵守,你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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