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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7章倒霉的使者

  奧爾格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商州城附近,在商州城拋射火箭,放了一把火后揚長而去。高迎祥從來沒見過這種賴皮的打法,打又不打,撤又不撤,這不是潑皮無賴么?

  “劉宗敏,你立刻分兵去商州,我怕去晚了,商州會出什么意外,既然好不容易拿下了商州,總不能再送給官兵啊”高迎祥總算體驗到那種如鯁在喉的感覺了,有了城池,你就得守著,不守還不行,沒有城池,難道幾萬大軍跑到曠野上過冬不成?可是分兵的話,商州城的防守力量就會薄弱很多,本來起十萬大軍,自信滿滿的,結果卻打成這個樣子。有了商州城和潼關,不能不守,總不能將希望建立在官兵不進攻上邊吧?

  劉宗敏頗感無奈,只不過是試探性進攻而已,現在倒好,倒是把潼關給弄到手了,就因為多了個潼關,流寇大軍變得四處漏風。就像高迎祥說的那樣,潼關不能不守,除非不想要潼關了。向潼關分兵兩萬,商州城的兵力就變成三萬左右了,這種實力,已經很難撼動奧爾格了,為了免得出現什么意外,高迎祥下令白灼撤到商州城附近。這一番動作下來,白灼成了最倒霉的家伙,吃了好幾天風,結果毛都沒撈到一根。

  聽說了王德勞的情況,白灼忍不住暗自腹誹,這個王德勞腦袋是怎么長的,楚河發生的事情可還歷歷在目呢,這家伙竟然再次反了同樣的錯。一個坑連著跳進去兩次,也算蠢到無可救藥了,但王德勞可不是傻子,相反還比許多人都要聰明。

  賊兵撤回商州城,奧爾格反倒變得無事可做了,賊兵鐵了心死守商州城,奧爾格還真就無計可施,因為靠他手里那點兵力,是沒有強攻商州城的資本的。劉國能這些日子東躲西藏的,過得也不太好,頭發亂糟糟的,嘴唇也有些發干,或許是缺少水分的原因,嗓子也有些啞了,“你說賊兵在搞什么鬼,怎么好好地就縮回商州城去了,不會是玩什么詭計,派人繞我們后路去了吧。”

  “應該不至于,這些人連我們的主力都摸不到,摸什么后路,估計是潼關方向有結果了,否則高迎祥那個老狐貍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再等一天,如果賊兵還是縮在商州沒動靜,咱們也該撤回山陽城了,這場仗打得,真夠懊糟的,被人攆的跟兔子一樣亂跑”奧爾格也就嘴上發發牢騷,有時候實力決定一切,賊兵有著絕對的實力,只要對方不犯大錯,那一切襲擾就只是撓癢癢,影響不到根本。

  休息了半天,次日巳時,奧爾格也下令撤回山陽城,因為潼關已經送來了消息。既然那邊有了結果,他再留在商州城附近就是自討沒趣了,萬一中了高迎祥的陷阱,可就得不償失了。

  連續多日,商州城附近都有雷聲大雨點小,到處都在折騰,但雙方損失都不大。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重新放到潼關這里,本以為會發生一場激烈戰斗的,結果晉北軍騎兵圍城一日后,便主動后撤,騎兵提起速度,嘩啦啦的往后撤,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打了大敗仗,王德勞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沒昏死過去。這么多人來到商州,就算做做樣子,也得佯攻一下吧,這些人倒好,城下扎營吃了幾頓飯,悠哉悠哉的跑掉了,這是來攻城的,還是來遛馬的?

  不管王德勞心中多么的不甘,他的名字算是被釘在了義軍的恥辱柱上了,被人耍的團團轉。最要命的是,果斷舍棄那么多將士,光著一條罪過,就沒人能替他說話。王德勞其實也覺得冤枉,誰能想到那些忠實的教眾會大規模投降,這些人簡直不能稱之為圣母信徒。

  整個十月,延安府大地津津樂道的便是發生在潼關附近的事情,賊兵的慘敗,也給李自成所部敲響了警鐘,李自成一點幸災樂禍的心思都沒有,他樂見彌勒教和金蟬教的人吃癟,但是這么慘重的損耗,賊兵的實力定會受到極大的削弱,這對義軍并不是什么好事。

  在面對官兵的問題上,義軍和彌勒教那邊是完全一致的,如果賊兵實力虛弱,那流寇要面對的壓力就會更大。如今的李自成,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繼續占著商州了,他生怕自己也步了別人的后塵,是時候跟官兵談談商州問題了,官兵不主動,他就主動派人去。想通之后,李自成將頭領們叫到了住所中,將心中的想法稍微說了說,這些頭領便表示同意,現在大家都有些提心吊膽的,生怕有一天商洛山的駐軍殺過來。

  在一片平靜下,李自成悄悄地將自己的使者送了出去,這名使者快馬加鞭朝著宜川而去。

  十月末的天氣已經變得冰冷刺骨,延安府乃至整個陜北都是如此,冬天來得很早,寒風肆虐,一到了冬天,大家就躲在屋子里,沒什么事是不愿意出門的。鐵墨已經體驗過延安府的冬天了,但是感受著十月里的寒風,依舊有些不適應。海蘭珠裹著厚厚的披風,趴在窗口四處張望,一時間搞不懂這女人是怎么想的,明明冷的都穿披風了,竟然還打開窗戶吹冷風,這不是腦袋進水了么?

  女人,真的很怪,恐怕男人一輩子也未必能讀懂。李自成所部的使者被送到了宜川,鐵墨根本沒放在心上,直接將王左掛派了過去。

  王左掛態度還算和善,不管對方說什么,他都是笑瞇瞇的搖頭,總之就是一個態度,李自成所部的任何要求我們都不答應。杜歌都快被王左掛搞瘋了,自己可是要放棄商州的,對方竟然還是搖頭,“王先生,你這是何意,難道貴方不想要商州了?”

  “誰說我們不想要商州了,只不過哪里是我們的地盤,總不能說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吧?你們就先幫忙看著點吧,什么時候督師想要了,自然會派人去取”王左掛抿著香茗,那輕松的樣子,好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嘎,杜歌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王左掛真的是太霸道了,根本沒法談啊。

  王左掛心中暗笑,這些家伙真的是太天真了,把督師當成什么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商州既然被丹麥人占領,那這件事就不可能圓滿解決,如果答應李自成許諾的好處,雖然拿回了商州,但卻失去了以后繼續增兵商洛的理由。真要奪回商州,以現在的實力可以的,不過鐵墨等人一直有著更多的考慮。

  自從云府大軍來到陜北之后,就一直挑動著朝廷敏感的神經,如今拿下延安府,已經引起很多人的不安了。如果繼續吞下商洛,恐怕朝廷某些人就該坐不住了。莫說成基命那些人,便是皇帝朱由檢估計也不會任由形勢繼續惡化下去。

  趕走了流寇,弄來了晉北軍,這不是趕走了狼,來了老虎么?占據延安府,朱由檢沒說什么,那是因為朱由檢也得到了許多好處,而且朱由檢也可以委派官員。朱由檢不說什么,不代表他沒有底線,至少鐵墨還不想過早撕破臉。眼下讓流寇占著潼關和商州,自己增兵商洛誰也說不出什么,反倒是流寇若放棄商州,自己就有點麻煩了。

  很多時候,哪怕干的是一件最無賴的事情,也需要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王左掛一臉不咸不淡的表情,杜歌說了一堆話,他也沒聽進去,漸漸地杜歌也被搞得沒脾氣了,他算是看明白了,對方根本沒有和解的意思,他們這是要拿商州大做文章啊。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事情,做一次就夠了,次日午時,應該是第二次談判時間,杜歌找了個拉肚子的理由沒有來,王左掛悠哉悠哉的抱著一盆豬蹄,聽說杜歌吃壞了肚子,他只是撇嘴一笑,并沒有理會,“這個家伙還是有點頭腦嘛,既然吃壞了肚子,咱們也不能慢待了使者不是?小七,你過會兒領著人去一趟,以督師督師的名義給杜歌送點藥,記住,一定要親自服侍杜歌吃下哦。”

  由于天氣寒冷,王左掛將脖子縮在衣服里,就像一個大狗熊,說話間朝著小七狡黠的眨了眨眼睛,那副神情說不出的猥瑣。小七自十二歲就跟在王左掛身旁伺候,如今已經有六個年頭了,可以說王左掛心里想什么,他摸得一清二楚的,“先生你就?好吧,小的給他多加點料,保準他吃了一輩子都忘不了。”

  “嗯嗯嗯,臭小子,你說什么呢,我讓你送藥的,可別亂加東西”王左掛當然不會承認是自己出的壞主意,擺擺手,一臉厭惡的把小七趕走。

  小七不以為然,屁顛屁顛的跑到了軍庫,領著郎中折騰了半天才趕往城中的驛館。驛館是新建的,,由于驛館乃新建,所以此時整個驛館里就只有杜歌一個人。驛長是一名退役老兵,由于延水河之戰的時候傷了一條腿,再也不能騎馬,便分配到驛館。驛長腦門上一連串的問號,今個真是邪門了,王先生的小侍從怎么跑過來了?

  小七伸著脖子往走廊里張望一番,確定沒有旁人后,悄悄地將驛長拉到了一旁,“虎哥,怎么聽說你這里的飯菜有問題啊,都把姓杜的吃的拉肚子了。”

  云虎頓時炸毛了,大巴掌掐住小七的脖子,氣呼呼的說道,“你這小娃娃胡說八道什么呢,你是在懷疑老子偷工減料不成?姓杜的拉肚子,跟老子有什么關系?”

  小七有一種說不出的郁悶,這位虎哥真的是太實誠了,怎么就聽不出話里的意思呢?他可生怕挨云虎的王八拳,只能拱著手苦笑道,“虎哥,小弟不是那個意思啊,王先生可是親口說的,杜歌最近鬧肚子,讓我帶著郎中來診治一番。這個嘛,王先生說那家伙拉肚子,那他肯定要拉肚子的,否則,郎中不白跑一趟了么?”

  小七幾乎是在明說了,云虎要是還聽不明白,那就真成了大傻子了,他眼珠子一轉,頓時松開了手,“你這小子說話拐彎抹角的,誰能聽得明白?你們跟我來吧,一定要把握好度,可千萬別讓姓杜的在驛館里拉死,那樣咱們誰都沒好果子吃。”

  小七打個響指,趕緊作保證,于是乎,小七、云虎加上兩個軍醫在廚房里忙活起來,云虎那一手廚藝可不是吹出來的,一刻鐘后,一盆香噴噴的燉肉就出鍋了。驛館二樓乙字號房間,杜歌還在生著悶氣,那個可惡的王左掛,老是把人吊在半空,談又不談,偏偏又不明著拒絕,實在讓人羞惱。

  杜歌一直在想辦法,就算最后談崩了,那也得讓對方明著開口拒絕才行,這樣他杜歌就沒有責任了,要是現在就回去,恐怕免不了落下個不盡心的罪名。自古以來,談判都是一場拉鋸戰,比的就是耐性和智慧。砰砰,一陣熟悉的敲門聲響起,杜歌拉開門就看到驛長笑瞇瞇的站在外邊,一股幽香飄入鼻中,杜歌的肚子有些不爭氣的咕咕叫起來。

  哎,早上沒吃東西,現在已經餓壞了,又碰上如此美食,不禁食欲大動。云虎拱拱手,一副和睦的樣子,“今日廚房弄了些野味兒,你也嘗嘗鮮。”

  “那就多謝驛長了”杜歌哪里會想那么多,早就被眼前的美食吸引住了,道了聲謝,將燉肉端進屋中,等著云虎一離開,杜歌迫不及待的大快朵頤起來。杜歌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美食上邊,根本沒留意到窗口趴著幾個人,云虎努著嘴,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個姓杜的,也太不小心了吧,這么吃法,一會兒還不得虛了?可惜這么一道燉兔子了。”

  半個時辰后,杜歌迎來了自己最悲劇的一天,肚子一直咕咕叫,蹲在茅房里再也沒能走出來,還是小七等人將杜歌拖出來的,軍醫幫忙開了藥。短時間內有了好轉,杜歌好不容易睡著,到了半夜,肚子又開始咕咕叫,那種下墜感,幾乎將腸子拖出來。到這個時候,杜歌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被人陰了。他越想越怕,這才剛剛開始,接下來還不知道有什么整人的方法呢,當真是死都不得好死啊。杜歌生怕稀里糊涂的慘死在宜川城,趁著夜色,偷偷地溜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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