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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5章背叛之路

  尤立科既然決定干掉圖里克,那就不會有半點猶豫,“你可以通知督師,入夜之后可以從南門進入,不過,督師答應的事情,也必須做到。”

  “公爵大人放心,督師言出必踐,一定會保證尤立科家族的利益”來人沒有任何猶豫,對于大明帝國來說,尤立科家族的利益微不足道。圖里克永遠不知道,自己還在研究如何死守尤姆斯堡的時候,已經成了別人眼中的死人。

  大約戌時末,奧爾格所部悄悄來到了南城,城門隨即打開,眨眼間安靜的尤姆斯堡陷入混亂中,奧爾格所部大軍配合尤立科家族士兵集中兵力對付教會士兵,圖里克哪里想得到危險會來自身邊,倉促之下,駐扎在西城街道上的士兵被逐一剿滅。

  臨近子時,圖里克身邊只剩下幾百殘兵,被逼著所在西城墻角落里。敗亡只是時間問題,圖里克卻充滿了不甘,看到尤立科從人群中走出來,他兇狠的望著尤立科,“尤立科,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圖里克,你難道還不明白么?真的,你真的太蠢了,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么,是尤姆斯堡,不是霍亨索倫,你憑什么說開城門就開城門。出了問題,你真的付得起責任么?你死不死的,我并不關心,但是尤立科家族以及尤姆斯堡上萬軍民不能跟你一起陪葬。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放俘虜進城,你就是不聽,就是你放進來的俘虜,送給我一封信。你的失敗,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這是戰場,愚蠢只會害死更多的人”尤立科苦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圖里克變成這幅樣子,他也高興不起來,如果不是毫無希望,誰愿意背叛帝國呢?

  叛徒,沒人愿意當,可是為了生存,只能當叛徒,“圖里克,去上帝那效忠教皇吧。”

  右手舉起,無數火槍手張弓搭箭,圖里克露出了慘然的笑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死法。本以為從怒水山巔逃到尤姆斯堡會是一條生路,結果成了一條絕路,如果早知如此,還不如在怒水山巔跟東方人拼個你死我活呢。時也命也,當真是怪不得別人啊。

  一陣箭雨收走了圖里克的性命,尤姆斯堡一戰,有著非凡的意義,這一戰代表著教會勢力徹底隕落,自此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影響日耳曼帝國。

  鐵墨發動晉北軍剿滅圖里克的教會士兵,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在幫日耳曼貴族的忙,就像尤立科,放在平時,他可沒膽子明目張膽的對教會人員下手。在日耳曼帝國,不管多爾勒以及施魏因領導的大貴族再囂張跋扈,依舊不敢對教會指手畫腳,限制是肯定的,但想對付教會,想都不敢想。

  教會掌控輿論,還有自己的私人武裝,這是什么樣的勢力?百年前,霍亨索倫貴族曾經大肆打壓過教會,結果教會還沒打垮,霍亨索倫百姓就先鬧騰起來,到最后整個王國都翻了天,那場針對教會的兵變,最終以霍亨索倫貴族慘敗而告終。再到后來,日耳曼貴族也只能無奈的接受現實了,就連洛泰爾這樣的強硬派人物,當初登基的時候也要請教皇主持一下。

  干掉教會武裝,以腓特烈家族為首的日耳曼貴族也能壓制住教會勢力,一點點削弱教會的影響力。所以說,晉北軍這個忙可不小,鐵墨也明白這樣做的后果,但實屬無奈。

  圖里克死后,尤姆斯堡形勢也就基本安穩下來,尤立科倒是識趣,教會武裝一被打跨,就主動遣散家族士兵,免得引起誤會。為了表示忠心,尤立科將自己的私人莊園讓給了鐵墨居住,黎明將要到來,睡意卻越來越濃,這些天一直在城外駐扎,頂著寒風,就算鐵打的人都受不了這份罪。伊麗莎白鋪著床被,看到鐵墨滿臉疲累的樣子,也有些心疼,“洛林那邊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沃爾康老謀深算,想來不會讓咱們吃虧的。倒是圖里克的事情,為什么非要剿滅教會武裝,把這些人丟回霍亨索倫不是更好么?”

  鐵墨翻個身,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事情哪有那么簡單,西方世界跟我們那邊差別太大了,教會的影響力是無法估量的。就之前我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跟教會結成了死敵,沒有絲毫緩和的可能性,比起那些日耳曼本土貴族,教會的威脅更大。莫要忘了,咱們可是一群異教徒,只要教會的影響力還在,咱們就別想真正的統治薩克森。所以,干掉教會,是必須要做的事情,雖然便宜了那些日耳曼貴族,但也沒什么大問題,在干掉教會這件事情上,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教皇格列高利是聽不到鐵墨的話的,如果能聽見,他一定會氣到吐血。不管怎么說,尤姆斯堡一戰對教會的打擊是慘重的,隨著尤姆斯堡陷落的消息傳來,整個霍亨索倫地區都掀起了一場七級地震。多爾勒也是樂見教會遭受打擊,教會一旦被削弱,對大家都有好處。

  迷霧森林一戰,貴族兵馬雖然損失慘重,但晉北軍并沒有真的痛下殺手,至少沒有拼命追擊。這其中的意思,多爾勒也非常明白,東方人如此做,就是在告訴日耳曼貴族一個道理,薩克森以后是東方帝國的地盤,東方大軍不主動南下對付日耳曼貴族,日耳曼貴族也別想主動招惹東方帝國。薩克森落入東方帝國之手,已經無法避免,多爾勒以及其他貴族們只能認清這個現實,現在東方人主動干掉教會在霍亨索倫一帶的最后武裝,也是一種示好行為。

  多爾勒不是蠢豬,他當然知道該怎么做。已經到了子時,街上又黑又冷,多爾勒還是讓下人取了馬車,前往屬于施魏因的莊園。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會對整個神圣帝國產生巨大的影響,所以不得不謹慎,施魏因的影響力也是必須要考慮的。莊園里還有亮光,施魏因并未睡下,似乎早就猜到多爾勒一定會深夜拜訪。

  看著風塵仆仆的多爾勒,施魏因努努嘴,示意多爾勒自己找個地方坐下來,“多爾勒閣下,此時深夜,你不在家好生歇息,竟然有興致跑到我這里來,當真是有雅興。”

  谷膝</span>“施魏因,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教會在霍亨索倫一帶的武裝勢力已經被東方人全部殲滅在尤姆斯堡,別告訴我,你一點想法都沒有”多爾勒了解施魏因的脾性,跟這個人談判,最好能光明正大的來,耍小心思起不到太大作用。

  施魏因坐直身子,右手來回挑著桌子上的酒杯,看上去很是悠閑,“多爾勒,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霍亨索倫可是你們東部貴族的地盤,幫你們打擊教會,對我們多瑙河貴族又有什么好處?嘿,教會雖然失去了武裝,但民間信徒不知凡幾,其中的風險你應該很清楚。”

  多爾勒心里松了一口氣,施魏因既然沒有直接拒絕,那就證明此事還有的談,“施魏因閣下,你們多瑙河貴族不也同樣深受教會干涉么?削弱教會的影響力,對你們也是大有好處的。當然,為了對付教會,我們可以出讓一部分利益,多瑙河貴族想要什么,盡可以提出來,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會考慮一下的。”

  利益,是最真實的東西,多爾勒相信沒有不成功的談判,就看你能扔出多大的籌碼了,只要對方動心,談判就一定能成功。果然,聽了多爾勒的話,施魏因露出一絲凝重之色,思考了一番,他低聲道,“我們要勃蘭登堡公國南部兩座城池,如果多爾勒閣下不同意,那我們就沒必要談下去了,以你們東部貴族的能力,恐怕還沒法獨自面對教會吧。”

  施魏因臉上帶著惡意的笑,多爾勒腦袋里氣血直往上冒,差點就要拍案而起。額頭青筋直跳,恨不得伸手掐死面前的施魏因。多瑙河貴族果然是野心勃勃,兩座城池倒沒什么大不了的,東部大貴族再怎么虛弱,兩座城池還是拿得出手的。

  關鍵是勃蘭登堡公國南部,一旦多瑙河貴族吞下南部兩座城池,就算是進入了霍亨索倫平原,以后再想趕出去就難了。如果換個場合,多爾勒一定會弄死施魏因,但是現在,真的不敢。教會勢力龐大,民間信徒無數,現在被東方人打得虛弱不堪,正是下手的好機會,這種機會百年難遇,一旦讓教會緩過勁來,再想動手就難了。相比較多瑙河貴族的威脅,教會的威脅更大,多瑙河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插手東部貴族的內部事務,可教會不同,隨時都能伸手干涉東部貴族事務。

  思來想去,多爾勒還是把這口惡氣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隨后冷著臉伸出一根手指頭,“一座,如果你不要,那就不談了,咱們以后繼續讓教會折騰吧。”

  施魏因眉頭一挑,笑容更盛,一座就一座,反正就是想找一塊進入霍亨索倫平原的跳板而已,一座和兩座的差別并不大,“好,你的條件我們接受了,先把教會干掉再說。”

  教皇格列高利還在為尤姆斯堡的事情傷心不已,哪里知道神圣帝國兩大貴族勢力已經把鬼頭刀懸在了教會頭頂。莊園城堡內,兩杯酒,兩個人,一個約定,杯中酒一飲而盡,多爾勒也沒提議搞什么書面約定,那東西一點用處都沒有,“施魏因,等干掉教會,我們再各憑手段吧,想要把霍亨索倫吃進去,不怕撐壞了肚子?”

  “多爾勒閣下能吃的東西,我為什么就吃不得呢,撐壞了肚子?多爾勒閣下太小瞧人了,我們就是胃口大,倒是你們腓特烈家族,南洛林人都快進入東方人的懷抱了,你們可要損失慘重嘍”施魏因毫不相讓,二人唇槍舌劍,斗了個旗鼓相當。霍亨索倫平原可是一塊大肥肉,不吃上一口,如何對得起自己鋒利的牙齒?

  次日,施普河以北的霍亨索倫平原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大量的貴族領主帶領家族士兵進入霍亨索倫地區,與此同時霍亨索倫居民也被控制起來。在霍亨索倫西南方靠近易北河的地方,便是教會在神圣帝國建立的方舟教堂。

  經過四百多年的發展,方舟教堂已經成為了日耳曼信徒最神圣的地方,歷代教皇主持神圣帝國國王登基儀式的地方也在此舉行。教皇格列高列來到霍亨索倫后,就居住在方舟講堂內。

  一座方舟教堂,建立的富麗堂皇,青石為主體,內部走廊悠長,壁畫優美,即使冬天,庭院內依舊綠意盎然,白色大理石柱子樓刻著美麗的花紋,亭臺樓閣之上,到處都是教會人員。這里不像是教堂,更像是一座諾大的城堡。

  以腓特烈家族為首的東部貴族領主們快速向方舟教堂逼近,為了避免發生動亂,多爾勒嚴令各部控制沿途路口,總之,在解決教會爭端之前,針對教會發起兵變的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

  百年前的教訓還在眼前,多爾勒可不想重蹈霍亨索倫貴族的覆轍。施魏因雖然對霍亨索倫平原垂涎欲滴,但也分得清輕重緩急,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會拆多爾勒的臺。為了配合多爾勒兵變,多瑙河貴族也行動起來,他們不僅迅速出兵控制了那些親近教會的貴族,還在勃蘭登堡公國南部建立了一條綿長的防線。

  東部貴族與多瑙河貴族聯合行動,聲勢浩大,臨近午時,方舟教堂內的教會人員終于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兒。格列高列哎房中走來走去的,午時將過,腓特烈家族的騎兵終于來到了方舟教堂,其他的領主士兵也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

  方舟教堂是何等神圣地方,自百年前霍亨索倫貴族兵變事件后,就再沒人敢在教堂四周撒野。隸屬于教會的幾百名士兵聚攏在四周,如臨大敵的盯著人數眾多的圣十字騎兵。多爾勒心中冷哼,幸虧當初圣十字騎士團損失慘重,重新組建的圣十字騎士團并沒有太多的教會元素,否則的話,還真不敢對教會下手,“控制方舟教堂,如遇抵抗,殺無赦,教會私兵,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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