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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6章無腦韓麻子

  “督師,此次鳳陽剿匪,別的人奴家不管,那個韓英的命必須是我的”說著話的時候,徐美菱眼中寒光閃閃。

  鐵墨好奇得很,放下毛筆,納悶道:“他跟你有仇?”

  徐美菱有些悶悶不樂的坐在旁邊,遲疑了一會方才回答鐵墨的問題。徐美菱和韓英確實有仇,徐家并不是南方人,祖籍便是開封固始縣。之前徐美菱與兄長徐成到固始祭祖,沒想到碰上了韓英。韓英此人好色如命,目無王法,看到徐美菱如此美人,哪里肯放過,于是動了歪心思。

  若不是徐成帶著隨從拼命阻攔,徐美菱就真的遭毒手了。可是事后,徐成卻是音訊全無,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鐵墨心中不禁感慨,沒想到徐美菱與韓英之間竟然還有此過節。

  傍晚時分,花小榮便派人來報,說巢湖張獻忠已派人下山去固始接糧。聞聽這個消息,鐵墨喜上眉頭。一直以來,鐵墨都沒想過剿滅巢湖,同樣也沒想過招安巢湖。剿滅巢湖流寇,讓朝廷那幫子人騰出精力對付他鐵某人么?

  所以,為了自己也得留著巢湖,不剿滅,卻又不能招安,拖一段時間讓自己慢慢吃掉中原各路兵馬,甚至可以吧張獻忠麾下的兵馬吃掉。當然巢湖那伙子人參差不齊,只能選優秀者用之,全部招安,他鐵某人可沒那心思再給這幫子人做思想教育,更何況,就莊淮、韓英、孫新等人能教育得過來么?

  張獻忠派人下山接糧,遠離巢湖水泊,他鐵某人自能出奇兵擒拿這下下山之人。等抓住這些人,以人命做要挾,威脅張獻忠西進與楊嗣昌大軍硬拼,等著兩方人馬拼的差不多了,他鐵某人在出手收拾殘局豈不美哉?

  鐵墨的主意不可謂不妙,可一聽說下山之人的名字后,心中又猶豫了起來。韓英,沒想到張獻忠會讓韓英下山接糧,感受著徐美菱身上散發出的寒氣,可以想象,徐美菱有多想殺了韓英。第一次,徐美菱沒有詢問鐵墨,她轉身出了院子,隨后一聲嘶鳴,有一匹馬奔出了衙門。徐美菱這是要回固始啊,鐵墨苦笑了下,收拾心情,領著十幾名親衛隨后趕去。

  由于楊嗣昌大軍堵在西邊,糧食運不進來,張獻忠得了西華縣西門風的便利,從海州運糧,而第一批糧食也在二十七日末時抵達固始費縣。這一日,韓英和關興平領巢湖兵馬抵達費縣西北方五十里處的毛陽鎮。而這時候,鐵墨也領著侍衛陪著徐美菱來到了一處莊子外。

  這莊子出在胡楊林中,離著縣城約有十五里,雖然莊子院墻殘破不堪,可依舊能看出這莊子往日繁華景象。看著眼前的莊子,徐美菱雙目濕潤,幾乎哽咽。

  徐家堡,時隔五年后,重新回到這個地方,卻沒了親人朋友,曾經玩耍的地方,變成了殘墻斷壁,莊子里沒了歡聲笑語,有的只是暮色死氣。當年莊淮屠戮徐家堡,并沒有殺盡莊中之人,等著巢湖兵馬一撤,那些活下來的人浚河邊上返回,可莊子毀了,再也恢復不到往日盛景了。

  打馬行走在鄉間土路,一路走來,卻沒看到一個玩耍嬉鬧的孩子,偶有行人,也是五十多歲的老人。那些人低著頭,對過路的馬隊絲毫不關心,看到這幅景象,徐美菱好不心疼。

  鐵墨突然有些明白徐美菱為什么那么執著于報仇了,誰能放下心中的一切呢,尤其是曾經的家園遭受這種慘劇。

  在徐家堡西邊有一片墳包,哪里青草叢生,綠意盎然中,卻感受不到半點生機。不知道是誰弄起的墳包,徐美菱沒有去數墳頭,她知道自己的家人一定就在這些墳包里躺著。翻身下馬,徐美菱跪伏在地,沒有哭聲,身子卻輕輕顫抖,徐美菱的手指摳進泥土里,有沙石刮破皮膚,卻渾然未覺。

  “是...是美菱....是你嘛?”一個老人蹣跚著走來,也許大家太關注于徐美菱了吧,竟然沒有發現這個老人是什么時候走到墳包前的。

  那老者須發灰白,個頭不高,瘦瘦的,雙眼也向里摳摳著。聽到那一聲美菱,徐美菱回過頭來,不敢置信的看著不遠處的老人,她揉揉眼睛,看清來人相貌,從地上爬起,飛快的跑了過去,“四叔,四叔...”

  那老者名叫徐江,族中排行老四,所以都稱他一聲四叔。如今見到親人,徐美菱豈能不高興,她看著徐江,滿是欣喜之色,“四叔,當年...你不是...你不是....”

  得見侄女,徐江早已是老淚縱橫,他拉著徐美菱的手,哆哆嗦嗦道,“老頭子命大哎,只是瘸了一條腿,倒是你和阿成....聽說阿成沒躲過去?”

  徐美菱最不想提起的便是此事了,面對長者,她不敢欺瞞,只能寒著臉點了點頭。徐江是看著扈徐美菱長大的,對這侄女的脾性再清楚不過。

  “美菱,苦了你了,這些年你到哪去了?老頭子等了這么多年,一直盼著你和阿成能回來看看,可是....”說到這里,徐江就搖起了頭,見此情況,鐵墨不由得心生苦澀,看來徐江也不知道扈成的下落了。

  當夜眾人歇在徐家堡,直到此時,徐江才得知鐵墨的身份,得知一切的徐江,當即跪在地上,不斷磕著響頭,“督師,聽聞你用兵如神,勇烈不凡,求你,為我扈家做主啊。”

  讓徐美菱扶起徐江,說了幾句話,鐵墨說了幾句話,算是安撫了激動地徐江,不過從始至終,鐵墨都沒說什么實質的話。徐美菱沒法責怪鐵墨,因為從鐵墨的角度,他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天下大業。可徐美菱呢,她只是一個小女人,哪怕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須眉,那顆心依舊是屬于小女人的,她不在乎什么大業,只在乎那份仇恨,就是這個男人阻止,也要殺了韓英的,韓英不死,她徐美菱就一直活在噩夢里。

  夜里,徐美菱收拾行囊悄悄的離開了徐家堡,這一切自然瞞不過鐵墨的,這個倔強的女人,一刻都不想讓韓英多活啊。鐵墨沒有去追徐美菱,按照時日,花小榮和林沖也該動手了,韓英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天意吧,若是被花小榮和陳耀峰活捉,那是韓英命不該絕,要是提早死在了徐美菱手中,那就是他命不好了。

  夜色下的毛陽鎮很安靜,毛陽鎮地靠蒙山,關興平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將大部分人馬藏在了蒙山上,僅他和韓英領著幾十個兄弟扮作過路商客停在了毛陽鎮客棧。其實一到毛陽鎮,韓英就有些心癢難搔了,當夜就像弄個小娘子樂呵下,可關興平端坐門前,眼睛睜得大大的,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關興平此人,迂腐呆板,若是強搶民女,這家伙八成會管閑事的。可要是不找幾個小娘子玩耍一番,這一趟不是白出來了么?

  韓英一對小眼睛滴溜溜亂轉,可琢磨半天也沒什么法子能支開關興平。關興平盯著韓英,可他哪里想得到此時已經有人盯緊了蒙山,子時不到,就有一支近千人的兵馬從蒙山東面沂水河殺出,悄悄地從東部蒙山山坳爬了上去。本來關興平將兵馬留在蒙山上,算是穩妥之法的,錯就錯在他不該跟著韓英下山。

  丑時三刻,蒙山上的六百嘍啰睡的正香,結果陳耀峰領人突然殺出,殺的這些嘍啰措手不及,好多人睜開眼就成了別人的俘虜。蒙山上頓時亂成了一鍋粥,樓裸奔東奔西跑,慌不擇路,陳耀峰眉頭緊皺,心中暗襯,想要把這些嘍啰全部抓起來不現實,這么多人總能跑出去一些,他想了想,對花小榮言道,“小榮,此處交予他人便可,你我速領人去山腳埋伏,那關興平聽聞蒙山一事,必會領人救援,我等半路伏擊,定要活捉了關興平和韓英。”

  “便依將軍所言”花小榮對副將吩咐幾句,便隨著陳耀峰領四百多人前去山腳埋伏,此時還不時有嘍啰逃下山來,陳耀峰對這些小嘍啰已沒太多興趣,為了不暴露埋伏位置,便放這些人過去。寅時初,韓英睡得正香,聽院外有響亮的敲門聲,頓時罵罵咧咧的坐起身。

  而關興平,自不用人喊的,他此時已經全副勁裝,眼睛也睜的大大的。關興平這個人有個毛病,一旦執行軍務時,愛坐著睡覺,不知道的,還以為關大將軍正在閉目打坐呢。

  早有客棧伙計跑去開門,嘴上還發著牢騷,“這他娘啥時候了,打尖落座也得看看時辰啊....”

  門一開,伙計還沒看清來人模樣,就被一把推到了房門上,額頭往門板上一撞,頓時頭昏眼花的,整個人像喝醉了酒一般,原地打起了晃,“天殺的....招賊了...賊來啦....”

  那嘍啰們逃到客棧,很快就找到了關興平,把事情一說,關興平和韓英立馬就火了,在固始地界上還有人敢對巢湖兵馬下手,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關興平還站在原地苦思冥想,韓頭領已經抄著短柄槍跑了出去,口中還哇哇大叫,“不知哪家賊子,爺爺要剮了他們下酒喝。”

  韓英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弄得關興平跺腳暗罵,這個韓麻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如此急著去蒙山,不是添亂么,如今敵人是什么來路都沒弄明白,就急著動手,當真是不知死活。可王矮子可是宋頭領心腹兄弟,看著他落難,回去了怎生交差?

  無奈之下,關興平提著青龍偃月刀追著韓英而去,從毛陽鎮到蒙山也就半個時辰,韓英領著一百多嘍啰呼哧呼哧的跑到蒙山山腳,剛要上山,關興平便從后趕來,大聲呼喊道,“韓兄弟,切莫莽撞,當小心為上,防賊人暗中埋伏。”

  韓英對關興平特看不上眼,早先在鎮子上因為女人一事就對關興平滿腹牢騷,現在這長胡子呆貨又說出這等話來,豈能忍?韓英綠豆眼一瞪,沒好氣道,“關大哥好生不曉事,山上兄弟們生死未卜,此時哪還容得多想,便是有埋伏,也要殺過去。兄弟們,隨某家上山,莫要學某些人,瞻前顧后,忒的不是真男兒。”

  關興平不善言辭,不知如何作答,被氣得是雙腿打顫,胡子一飄一飄的,那張棗紅臉也變得青了白白了青。這韓麻子,口舌當真厲害,要不是現在大敵當前,定要與他大戰三百回合,也叫他曉得青龍偃月刀的厲害。關興平攔不住韓英,只能長嘆口氣,緊緊跟著。

  正如關興平所料想的那樣,韓英剛爬上山道,道路兩旁就殺出兩股人馬,這兩股人一前一后,立刻將韓英以及上百嘍啰堵得嚴嚴實實。

  韓英是個渾人,好像自打生下來,就沒怕過啥事,他綠豆眼瞟了瞟,短柄槍遙指前方黑甲將領,大聲叱道,“爾等何方人馬,竟敢襲我巢湖兄弟,可曉得我張大王的厲害?”

  韓英這一喝,可把陳耀峰逗樂了,手持長矛,一臉戲虐的看著韓英。打量一番,方才對旁邊一位彪形大漢笑道,“王三兄弟,你覺得此人如何?”

  “獐頭鼠目,尖嘴猴腮,實乃天下第一大笑話,偏這人井底的蛤蟆,不曉得天空有多大!”王奧最為直爽,他看韓英第一眼,就覺得這貨不是好人,看第二眼,就覺得這家伙乃天下第一大惡徒。以貌取人,當然是不可取的,可今天王奧倒做對了。

  被人說成獐頭鼠目,尖嘴猴腮,韓英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指著手持鋼刀的王奧,當即怒火沖天道,“爾等到底是何人,爺爺手下從不殺無名之人。”

  “哼,就你這跳梁小丑,哪來的勇氣如此囂張?”陳耀峰撇撇嘴,豹眼怒睜,那兇狠的眼神,竟嚇得韓英心頭一冷,只覺得這黑甲漢子乃是殺神一般的人物。

  “聽好了,某家乃晉北軍參將,陳耀峰是也,今日陳某,就要活捉爾等賊寇!”

  陳耀峰自報名號,韓英立馬就虛了,這段時間晉北軍的事情可是被人傳的神乎其神,尤其是這個陳耀峰,那可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那可是萬夫不當之勇的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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