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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9章推脫

  “沙將軍,下官錯了,下官也是豬油蒙了心,一時貪圖錢財,受人蠱惑,才干了這等蠢事啊。可沙將軍,下官當真不知道那些人是假的啊,當時只是有人告訴下官,說糧草不入賬,時候賣了糧草賺的的錢財可以分下官一成,下官一時糊涂,就...就答應了....誰曾想竟會發生那么多事....”

  沙雕翹嘴冷笑,并沒有繞過李希漢的意思,他收回劍,淡淡的問道,“你是受何人蠱惑?”

  李希漢猶豫了一下,似乎很害怕,可在沙雕的注視下,他還是慢慢抬起頭,伸手指向了站在沙雕身旁的宋時輪,“回沙將軍....是....是宋知縣找到下官,讓下官做這等事的....”

  宋時輪本來就有些心神不寧的,被李希漢一指,頓時嚇得臉色煞白,他退后幾步,擺著手慌張道,“沙將軍,下官沒有,下官從來沒想過做這等貪贓枉法之事啊,宋某對天發誓,若是愧對督師提拔之恩,叫宋某人世代為奴,斷子絕孫....還有你,李希漢,宋某有何對不住你,你為何要如此污蔑宋某....”

  李希漢低著頭什么都沒說,沙雕緊皺著眉頭,狠狠地盯著宋時輪,與沙雕冰冷的眼神一對視,宋時輪就像失了魂似的,也不叫嚷了,他面露苦笑,就像一個垂死之人。呵呵,到這個時候還解釋什么呢,有誰能證明他宋時輪是清白的?不管他說什么,沙將軍也不會信了,因為從任何方面看,李希漢都沒有說謊的必要。

  沙雕瞇著眼,看上去是在嘲笑宋時輪,可他的心里想的卻是別的,如果真如李希漢所說,宋時輪何必待殘風坡事發就慌慌張張的跑到舊宮告訴督師,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么?所以,單就這一點,就可以證明李希漢在說謊,那李希漢為什么要說謊呢?沙雕記得以前與東方大官人喝酒,聽大官人說過一句話,如果一個人誣陷了一個無辜之人,那么他一定是在保護另一個人。呵呵,李希漢在保護誰呢,想來這個人一定就在這個院子里吧。

  沙雕不動聲色,揮揮手,淡淡的說道,“來呀,將宋時輪拖下去,嚴刑審問,千萬不要讓他死了....”

  “喏”幾個士兵走上來拖著宋時輪就往外邊拖,宋時輪也沒有反抗,他現在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倒霉的人,眼下也沒人能救得了他。宋時輪眼看著就要被拖出縣衙,沙雕眼角留意到什么,突然抬手道,“好了,將宋知縣送回來吧!”

  沙雕一聲令下,士兵們將迷迷糊糊地宋時輪送了回來,這下別說宋時輪,就是院中其他官吏也一臉的錯愕,這位沙將軍在玩什么鬼把戲?宋時輪有點呆愣愣的,沙雕可不會跟宋時輪解釋太多,他一指院中一人,笑瞇瞇的問道,“請問宋知縣,這位是誰?”

  宋時輪看了看,不明所以道,“這是本縣通判梁橋梁大人!”

  “哦,原來是梁通判,來人,去請梁通判出來回話”幾個士兵過去,將還在發愣的梁通判架了出來,梁橋臉色灰白,大為不解的慌張道,“沙將軍,下官犯了何事?”

  “沒什么,就是想問梁大人一個問題,剛剛宋知縣被拖出縣衙,眼看著就要遭受皮肉之苦了,其他人都抬頭看上一看,為何偏你低著頭無動于衷呢?”

  沙雕問的問題非常奇葩,這是問題呢?梁橋覺得很奇怪,哭笑不得的回道,“這...這下官看與不看也有錯?只是不想看罷了,也惹得沙將軍不快了?”

  “哼哼,事到如今還敢強言狡辯,據沙某所知,你與宋知縣同年到的晉陽,一同為官,又是從屬關系,如今宋知縣被送到大牢,就是不關切,也該好奇一下吧。別的人都要看上一看,或是悲戚,或是幸災樂禍,偏你不想看,有意思,有意思,你不覺得自己的話很可笑么?”

  聽著沙雕的話,梁橋的心慢慢沉了下去,他沒想到自以為聰明的沒有看,反倒成了破綻,不過他現下不能松口,因為沙雕手上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猜測罷了,“沙將軍,你不能如此誣陷下官,要說些下官蠱惑李希漢,總要拿出證據來才行,你不能.....”

  突然間,梁橋愣住了,因為他看到沙雕臉上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這下梁橋反應過來了,回過頭去,那些以前的同僚就像看到惡鬼一樣,嘩啦啦的往后退了兩步。完了,沙雕可從沒說過他梁橋蠱惑李希漢,剛剛那些話不等同于不打自招么?呵呵,沙雕啊沙雕,果然是厲害,竟然一點點的給他下套,而他也不知不覺的落入了陷阱。

  自知已經敗露,梁橋突然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雙肩一抖,立刻脫離幾名士兵的掌控,緊接著氣勢一變,揚起手朝著跪在地上的李希漢撲去。

  此時院中很多人都呆住了,尤其是宋時輪,他與梁橋同在晉北大學堂,又同時來晉陽赴任,可以說是一對老朋友了,可從來不知道梁橋居然身藏武學。李希漢傻愣愣的,嚇得倆眼圓睜,已經不曉得如何去躲避了,沙雕冷哼一聲,他可是一直留意著呢,見梁橋原形畢露,當即一個箭步上去,雖然梁橋速度不慢,可要比速度,還是比沙雕差太遠了。一戳梁橋左臂,接著一腳將梁橋踹飛。

  眼看著不能殺李希漢了,梁橋嘿嘿一笑,嘴唇一動,沙雕心中就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沙雕想要撲上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見梁橋嘴角滲出一絲血跡,人也緩緩地躺在地上。果然是夠狠,竟然在嘴角藏了藥丸,哎,彌勒教做事可是越來越小心了,以前與他們接觸,可沒有這般狠辣過的。

  看看癱坐在地上的李希漢,沙雕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還有一個活口,但不知道能不能問出點線索來,彌勒教做事那般小心,想要順藤摸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說起來,沙雕有些失望的,因為最有價值的梁橋死了,三星渡口那也沒有活口,孫老五也不見了。去蜀中尋找孫老五?呵呵,估計現在孫老五早就消失不見了。彌勒教做事一向隱秘,如果孫老五還在,那一定是彌勒教覺得孫老五知道的秘密并不多。

  帶走李希漢,一行人離開了縣衙,臨近傍晚,沙雕押著人回到了長安,此時除了鐵墨和海蘭珠還在云陽附近應酬公事外,阿琪格等人已經全部回到住處。得知沙雕并沒有得到什么有價值的訊息后,阿琪格也是有點失望的,此時阿琪格將王左掛與沙雕招來。

  自從三星渡口一事發生后,阿琪格就覺得必須要加緊人手查出隱藏在晉北軍內部的奸細了,沒有奸細,彌勒教如何能不聲不響的拿下東大營,并將那些士兵殘忍的殺害。如果不是為了保護者個人,那彌勒教何必提前引燃爆破點,將自己人滅口。晉北看似寬松,實際上管理非常嚴格,就拿火藥一事來說,除了軍隊內部流通,民間只能少量持有,大批量的火藥如何通過三星渡口,埋藏在峭壁上的?

  而且據沙雕審問李希漢的結果看,內奸一事已經確鑿,因為當初梁橋蠱惑李希漢時曾經拿出過都督府虎符令牌,這種虎符令牌不同于其他調兵令箭,是鐵墨特意上次給那些有功武將的,所以持有這種虎符令牌的,絕對是晉北軍元老級人物。一想到晉北軍內部藏著這樣一個大患,阿琪格就覺得后背發寒。

  調查內奸,卻又不能明著調查,要知道,周定山、劉國能、耿精忠、尚可喜以及孔有德這些人可都持有虎符令牌的,讓他們曉得都督府不信任他們,又該如何做想呢?所以,彌勒教可是給都督府出了個大大的難題。

  “此事就交由你來暗中調查了,記住一點,哪怕暫時緩上一緩,也不可引得軍中不穩,若有需要,盡可找沙將軍調人!”阿琪格想了想還是覺得戴綺夢最合適,戴綺夢是一名女子,又是心細如發,而且她本來就有點小心眼,要是弄出點事兒來,那些軍中大將們也就發發牢騷,不會太往心里去。

  可要是讓沙雕去查,可就不一樣了,沙雕這人做事太較真了,搞不好會適得其反的。

  戴綺夢也沒有拒絕,輕輕點了點頭,倒是王左掛一直瞇著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先生,你可是有什么妙法?”阿琪格可是深知大官人脾性的,往往看似難事,到了大官人手上,卻能輕松破解。本以為大官人有什么妙計的,可大官人說出來的話,著實讓人恨,只見王左掛捏個訣,坐直身子笑瞇瞇道,“公主,其實,對方的目標是督師,多創造點機會就好了。”

  “什么?”阿琪格哭笑不得的瞪了瞪杏眼,連戴綺夢也不懷好意的冷笑了下,好嘛,王先生果然是妙計安天下,可你拿著堂堂鐵督師去冒險,是不是太出格了?以督師如今之地位,完全沒必要為了一個內奸冒太大風險,所以,阿琪格很干脆的擺了擺手,別說現在不同意,就是以后王左掛說服了督師,也絕不可能同意這種事的。

  晉北大運河開通,除了三星渡口一事,其他時間還很順利。開通大運河,最高興的恐怕不是鐵督師,而是那些李澤基老大人了,這位老頑固現在可是真心向著都督府了,不為別的,就為鐵督師是真的為了建設一個強大的漢人江山。京杭大運河貫穿南北,晉北大運河則重新為西北灌注生命力,也許過上十幾年,晉北會再次恢復幾百年前的盛景。

  時光匆匆,轉眼間就來到了八月份,算算時間,也該去一趟京城了,而且,京城那邊還有些事情要他親自處理。日前蕭如雪來信,說京城城的情況已經有點不對味兒了,女真人幾乎橫行街頭,無人敢管。大明與金國之間的來往越來越頻繁了,張嫣從宮里送出消息,怕是女真人密謀著什么。總之事情太多了,誰也不知道這個崇禎九年能不能平安度過。

  八月初七,鐵墨啟程趕往京城,轉道看了下中原的情況,就在洛陽停留了一段時日。可是好長時間沒見過王婼然了,今日楊小娘子穿著一身藕荷紗衫,踮著腳站在李子樹下,正焦急地夠著還未熟透的李子呢。此時的王小娘子,有些調皮,一邊摘還一邊左右瞧著,好像在做什么虧心事一般,恐怕誰也想不到,名動洛陽的小玉環會有如此孩童的一面。

  看著王小娘子的背影,鐵墨覺得甚是可笑,眼看著四處無人,他捏著嗓子,裝出一副怒聲,“呔,就是你,為何偷我家李子,當真不講道理,某家要將你送到河南府....”

  鐵督師故意裝作一副老鴨嗓子,再加上王小娘子做這種事本就心里慌慌的,聽這一聲喊,嚇得身子一顫,臉一紅低著頭就往路邊跑。可不能讓人抓住,要是被人抓住了,那可就糗大了,好歹也是王家小公主,要是被人曉得她做這種事,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王小娘子轉身就跑,看上去煞是利索,鐵墨很是無語,看來小娘子也有點神偷的潛質啊。

  王小娘子提著長裙,頭也不回的跑,但哪里跑得過鐵督師,三兩步就追上了王婼然,伸手一拽王婼然的袖子,哪曾想王小娘子反應特別激烈,頭也不回,就嘟噥道,“呀,誰偷你家李子了,看看也不行?”

  “噗嗤”瞧王婼然這無賴嘴臉,鐵墨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真是有意思,沒想到王小娘子也會耍無賴的嘛,難道這耍無賴也是會傳染的?

  聽著笑聲不對勁兒,王婼然將信將疑的回過頭來,一看到來人的臉,她瑤鼻一哼,撅著嘴在鐵督師肩頭撓了撓,“督師,你真壞,故意嚇奴家!”

  “....這可怨不得本督師,不知是誰看也不看就跑,呵呵,怎么,這李子還沒熟呢,就想著偷吃了?”鐵督師眨著眼,一副諧趣的笑容,其實小時候也沒少干過偷雞摸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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