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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9章余波

  轟隆,有一個天雷從殿中炸響,竟然封鐵墨為晉王,大明開國至今見過封國公的,沒見過封王的,重要的是這個王可不是普通藩王,是主持朝廷大小事務,最過分的是他手里的兵權那可是實打實的,難不成陛下跟鐵墨一條心了?

  當然,成基命老辣非常,瞬間就明白了皇帝的用意,現在都封你為異姓王了,要是以后還干出什么叛亂不臣的事情,那天下百姓可就要說他鐵墨冷血無情了。溫體仁之后,李九成也站了出來,他濃眉一挑,嚷聲道,“鐵督師乃我大明百年難出之奇才,正直壯年,李某人就服鐵督師,要是換個人,韓某保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嘶,不愧是戰場上的粗漢,一些人心里罵翻天了,你李九成號稱晉北一條大老虎,乃是月亮宮嫡系舊臣,你他娘的當然盼著鐵墨上位了,可也不用這么明顯吧。有的人想出聲反駁下,李九成倆眼一瞇,瞬間有十幾名壯漢轉過頭來,這些人虎視眈眈的盯著群臣,于是群臣一個個噤若寒蟬的。

  眾人算是看明白了,陛下賞下異姓王的位置,鐵墨還真就接下來了。這個時候,誰要是說個不字,保準不出兩天就會橫死街頭。這些沙場下來的粗漢,可不會講那么多道理。如今侯世祿可是站在鐵墨那邊的,這次封賞下來,肯定會有不少晉北系的將領充斥到兵部之中,以后兵部那就是鐵墨說了算了。

  以前晉北軍雖強,但離著很遠,大家未必真的怕。可是這次心底里怕得很,成基命不著痕跡的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他絲毫不懷疑這些人的狠勁,誰要在這個時候給鐵墨上眼藥,那絕對讓他去閻王殿里喝茶。可是,成基命等人心里又很不服,這些人太不講道理了。

  鐵墨咳嗽一聲,擺擺手佯怒道,“李將軍,你這是做什么,這里都是我大明臣屬,又不是女真蠻子,本王相信殿中還沒有那種吃里扒外的叛黨,讓人退下去吧。”

  好嘛,李九成還算赤裸裸的威脅,鐵督師這番話就更不要臉了,擺明了就是說老子不怕你們反對,你們誰反對誰就是禍亂大明的亂黨,因為這個封賞可是陛下親自下的圣旨,陛下金口玉言,怎么可能說謊。如此情況下,誰還敢反對,除非是不要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群臣共同見禮。

  至于皇帝朱由檢,臉上一直帶著笑意。這么做就是要把鐵墨變成文武百官的敵人,你不是要爭兵部權力么?他就要跟六部扯破臉撕咬。

  同樣,鐵墨心里也在笑。拿異姓王壓著他鐵某人,沒問題啊,從頭到尾他鐵某人就沒想過當勞什子的皇帝,弄個異姓王當,只要好處沒有壞處啊。有這個王爵,自己就可以開府封臣了。自己可不是那些被閹割的藩王,有兵有權又有錢,到時候收攏人才效力,那也是名正言順。

  在大明朝,想要干點事情,名正言順真的很重要。就像大名府知府盧象升,為什么對他鐵某人不冷不熱的?還不是覺得他鐵某人擁兵自重,有不臣之心。現在好了,陛下欽封異姓王,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鐵墨心想啊,一幫不識抬舉的,老子為大明立下汗馬功勞,如今又是大軍在握,掌控朝局,當個異姓王又如何,不就是個稱呼么,還非得較真,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等著群臣見完禮,朱由檢雙手平伸,示意大家安靜下來。這會兒,大家都明白了,鐵墨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接下來就該大封晉北文武舊臣了,否則,這幫子晉北黨出身的家伙一定會鬧事的,他們不可能任由自己的血白流的,而陛下也必須有所表示。

  果不其然,朱由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陳子龍為文華殿大學士,王左掛為英華殿大學士,李九成為橫山營指揮使,主掌一支京營兵馬,此外調奧爾格進駐遵化城,總領遵化城附近大小軍務。銳鋒營調往紫禁城,就任禁軍,周定山任殿前指揮使,統領禁軍。

  大小事務安排下來后,眾臣發現,晉北黨已經掌控了軍權,財務方面也有所插手,尤其是李九成,簡直要人親命,這是往京營里摻了份沙子啊,以后鐵墨還不是說打誰就打誰,至于皇宮,想都不用想了,那周定山可是鐵墨的嫡系加兄弟,有他監視皇宮,誰也別想出什么幺蛾子。

  按照規矩,大明朝封王,那都要到城隍臺祭祀一番的。如今盼著祭祀出事的不知凡幾,鐵墨可不想自己這個異姓王還沒正式掛牌就被別人打臉。這事指望朱由檢是不可能的,這會朱由檢八成就等著看笑話呢。

  鐵墨思來想去還是著令沙雕把擅長查案的趙鼎叫到京城來,有趙鼎的細心監察,那就放心多了。

  六月初,趙鼎一來到沙雕麾下,就騎馬來到了舉行祭祀大典的城隍臺。城隍臺位于慈恩寺北邊,順天府西南,此處地勢很高,占地面積寬廣,算是祭祀大典的好地方了。由于祭祀大典比較倉促,所以現在各個地方還在緊鑼密鼓的修建中,來到城隍臺,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看到這里,趙鼎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人太多,需要新建的東西也多,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啊,人多事多,排查起來困難重重,想要在這里邊找到潛在的危險,談何容易。

  可偏偏,就知道其中一定隱藏著巨大的危險,內閣那些人不可能讓祭祀大典順利進行的。

  下了馬,趙鼎領著幾個暗堂人員穿梭在城隍臺各處,趙鼎觀察得很仔細,每一處建筑都要細細打量,經過一天的觀察,他心中的不安就更加強烈了。一般像這種大的場合,往往都是在建筑上動手腳,例如支撐大殿的柱子,腳下的臺階,祭祀用的神龕,可這次祭祀大典是露天的,沒有大殿,這一方面可以去掉了。至于臺階,也沒有問題,修建的非常結實,下邊也沒有鏤空,不存在暗藏陷阱的可能,神龕更是沒有問題了。經過檢查,各處都很正常,這讓趙鼎急的撓頭了,怎么可能沒有問題呢?

  難道對方并沒有在城隍臺動手腳,而是想要派刺客進行暗殺?想到此處,有立刻搖了搖頭,絕對不可能的,只要不是蠢貨,就不會想著刺殺督師,晉北軍全城戒嚴,當日暗探高手也盡數到場,護衛著督師登臺,這種情況下,除非是天兵天將下凡,否則絕對傷不了督師分毫的。

  不,問題一定是在城隍臺,此時城隍臺各處都要翻修,正是動手的好時候,可為什么查不到問題呢?趙鼎沒有回到城內,而是留在了城隍臺,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如果不查出端倪,是絕對不會離開的。行走在城隍臺上,思索著沒一個可能發生的角落,突然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如果對方要動手,首先要做的就是了解整個城隍臺改造的詳細情況,要了解這些,就只能從負責城隍臺改造的官員身上著手。

  一想到這里,趙鼎變得興奮了起來,他掏出來之前沙雕給他都督府令牌,招過一名情報處好手吩咐道,“持本官令牌速去工部,把負責城隍臺改建的官員名單搞到手,并將那些官員全部帶來,本官要親自審問。”

  那武士持了令牌匆匆而去,到了半夜,那些工部官員全都被從床上揪了起來,可他們也不敢說什么,這可是晉王殿下下令讓他們配合調查的,哪個缺心眼的敢發牢騷。

  一共三名負責城隍臺改建的官員半夜來到了城隍臺,見面后,趙鼎先是盯著三名官員瞧了一陣,發現三人表情沒什么異常后,方才拱手道,“本官奉晉王之令,查查危險,以保祭祀大典順利進行,有得罪之處,還望諸位海涵。”

  “無妨,無妨”三名工部官員全都松了口氣,原來是為了這事啊,其實這幾個人還是挺愿意配合的,因為要是祭祀大典當天城隍臺出了什么變故,他們這三個負責改建城隍臺的官員也跑不了,到時候不被滿門抄斬就算好得了。所以就算為了自己,他們也不會有半點隱瞞的。

  趙鼎找來三名工部官員,盡力想要找出隱藏在暗處的危機,那他能在這工部官員身上找出端倪么?亦或者他查錯了方向?

  事關自己的身家性命,所以三名工部官員還是非常配合的。工部侍郎雷文淵抖著寬大袖子,拱著手笑道,“趙大人,不知你想了解什么,但說無妨,我等當知無不言。”

  三個人如此識趣,也讓趙鼎可以少費不少口舌了,請三人坐下后,他凝著眉頭細聲問道,“三位大人,城隍臺的圖紙應該在三位手中吧,不知最近一段時間,這圖紙可有發生過什么意外情況?”趙鼎問的就是圖紙,如果有人想在城隍臺動手腳,是絕對離不開圖紙的,只要圖紙出了問題,順藤摸瓜,還怕查不出真相?

  三名官員全都點了點頭,城隍臺改建圖紙就在他們手中,由于事涉祭祀大典,茲事體大,所以城隍臺改建圖紙保存的非常嚴密,圖紙一共有兩份,一份存在工部,由工部交付晉王過目審核,一份由工部侍郎雷文淵隨身帶著。當得知趙鼎想知道關于圖紙之事后,兩位工部主事全部看著工部侍郎雷文淵,不知怎地,雷文淵只覺得有千萬雙眼睛盯著他,壓力非常大。

  六月天里,即使是晚上也有些溫熱,可雷文淵卻覺得背脊發寒,因為趙鼎的眼神實在太銳利了,必須想好怎么說才行,要是一句話說錯,趙鼎可就不會客氣了。雖然趙鼎名聲不顯,可此人查案的手段還是很厲害的,被他盯上的人,好像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雷文淵苦思冥想,卻是想不到有什么異常之處,只好拱手道,“趙大人,建造圖紙下官一直隨身攜帶的,從未與外人看過,最近更沒有什么異常發生過。”

  “真的沒有?”趙鼎眉頭皺作一堆,顯然是不信的,要了解城隍臺的一切,還有比從改造圖紙上下手更好地方法么?趙鼎目光銳利,似乎要將雷文淵穿透一般,此時雷文淵拱著手,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趙鼎為何如此篤定圖紙出了問題,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趙鼎一言不發,漸漸地嘴角掛上幾分冷笑,突然間,他右手一拍桌面,大聲斥道,“你們三個真是膽大包天,這個時候了還想蒙騙本官,日前本官從城內搜出一副城隍臺改建圖,難道這事跟你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趙鼎一聲大吼,嚇得三人全都撲通跪倒在地,雷文淵可不知道趙鼎說的是不是真話,一聽在別處搜到了城隍臺改建圖,一時間嚇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磕頭哭喪道,“趙大人,我等委實冤枉啊,城隍臺改建圖一直在下官身上攜帶的,除了我們三個,其他人從未看過,又不曾丟失過,怎么會流到外邊呢....不對....”

  說到這里,雷文淵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指著右邊的工部主事曹亮怒道,“是你,原來是你,曹亮,幾日前你拉雷某飲酒,是不是當時趁著雷某微醉時,臨摹了一份!”

  雷文淵這么一攀咬,氣的曹亮抖著胡子瞪眼道,“雷侍郎,你怎么可以如此冤枉人,下官是見我等多日操勞,有意請你飲酒放松一下,怎么就成了雷某圖謀圖紙了,當真是好心沒好報!你要是如此說,問題最大的應該是汪主事才對,汪主事每次抱著圖紙研究的最仔細,這一點點記下來,也不奇怪,回到家里臨摹一份實在是太輕松了。”

  左邊的工部主事汪巖本來跪在地上很老實的,聽曹亮如此說,當即抬起頭怒道,“曹亮,你胡說八道,本官祥加查看是為了以保城隍臺不會出紕漏,你如此指責本官,居心何在,哼哼,別以為扳倒本官,徐侍郎的位子就由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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