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英明,小人險些認為,要被這兩人污蔑至死了……”
我強撐著身體,又和單閬抱拳行禮。
“觀主英明!”山頂上的眾多出馬仙,全都深深朝著單閬一拜,恭敬無比!
那兩個青衣人還要說話。
單閬忽然動了。
他速度快得似是有了殘影!
下一瞬,那兩個青衣人再也無法開口,鮮血不停的從脖頸溢出。
他們的雙眼,逐漸變得死灰……
單閬臉上在笑,顯得極度滿意,黑漆漆的指甲上,血珠顯得極為森然。
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身體冷了很多……
看著單閬的指甲,我臉色都逐漸蒼白。
那是一種從心底油然而生起的恐懼……
其實,我這輩子遇見的危險,不少。
見過的高手,則更多!
可真要說兇險,反倒是不多了。
壬家危險,他們是真要殺我。
只不過,壬家的危險,又有師父和曾祖應對,是他們在和壬家博弈,會隨時保護我。
馬寶義雖說兇險,但又有沈髻在身旁,我作為蔣家血脈的延續,沈髻會拼了一切幫我。
再說見廖呈,那是我自家師祖,再說見何雉,那更是我師奶。
舒家的人抓我,并沒有殺我。
柳正道強到我無法理解,柳家十三鞭,卻幫我打通了身上的經脈。
白樹封實力驚人,他卻要和我合作,還幫我解毒。
我曾經面對的危險,或多或少,都有人保駕護航!
就算是在山下,遇到這三出馬仙,我都敢斗一斗,因為有灰太爺,有三張保命符。
歸根究底,是因為他們三人和我的實力相差不遠。
可面前的單閬,和我的實力,就足夠說天差地遠!
沒了黑老太太的張立琮,依舊是張立琮。
能將白樹封釘死在地上,讓柳家出動了那么多人馬才抓住。
單閬在張立琮的老巢,將張立琮生生逼走,他的實力可想而知……
絕不是我能抗衡的……
稍有失誤,真的會死……
“小四是吧。”單閬聲音充滿了磁性。
我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強行且快速的抑制住眼中的恐懼,我沖著單閬抱了抱拳。
“不用怕本觀主,先前,是本觀主要給大家一個交代,更要給出一個動手誅滅叛徒的理由。”
“你是有功之人,更帶來了本觀主喜歡的禮物,雖說你實力欠缺了一點,但本觀主覺得,你很不錯,可以和你師兄留在旁側,成立一座堂口,我會指點你一二,讓你盡快出馬。”單閬臉上盡是欣賞的笑。
“小人遵命。”我再一次躬身行禮。
緊接著,我讓灰絳將身上所有包裹,全部送到登記禮物的那張桌前。
本來,我想將腰間的包裹也拿過去。
當時找到人皮鼓的時候,是兩個不同的包裹,我只打開一個,之后就無心打開另一個了。
因為我怕里頭的東西,會讓我更壓抑。
“呵呵,這一件禮物,看來也不簡單,小四,你便直接交給本觀主吧。”
單閬伸出手。
我眼皮微跳,將包裹遞給單閬。
他指甲一劃,包裹便四分五裂,落在他手中的,是一個紫色的長條盒子。
單閬眼中略有期待,直接將盒子打開。
靜靜躺在其中的,是一截極為筆直的白色骨笛。
質感溫潤如玉,可多看一眼,就覺得冰涼刺骨。
笛子明明是白色的,我卻覺得,它上邊兒滿是鮮血!
單閬雙眸中精光爆射,他哈哈大笑起來,道:“好!好!好!”
“今日無人挑戰本觀主權威,是為林烏平息,為大喜之日!”
“這兩樣禮物,合本觀主的心意,小四,你想要什么獎賞,說吧,本觀主必當答應你。”
“哦,對了,你先前說,有兩件事要稟報,另一件呢?”
單閬蓋上盒子后,一手握住,又雙手背負在身后,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我心臟狂跳。
說真的,先前說兩件事,的確是我想借刀殺人。
青衣人死了,如了我的愿。
那幾個常仙,同樣是威脅!
他們殺了不少灰家的人,該死!
可說到底,他們傷我了嗎?那些灰家人和我的關系是什么?
我自己有認知,還不是什么正義的化身,沒有資格去審判別人。
如果說,我如今接觸的風水界是殺伐果斷,該心硬的時候,絕不該心軟,那我也做到了這基本要求……
要殺我的人被反殺,可以說是報應不爽,他們并非好人,遇到我就觸發了這報應。
可這幾人,并沒有威脅我的本事,現在更不敢來招惹我。
甚至他們丟了自己的戰利品,讓我收走漁翁之利,我再借刀殺人,那就是咄咄逼人了……
思緒快速落定,我低下頭,道:“觀主,先前說的兩件事,其實,就是那兩個出馬仙,我覺得他們是兩個大威脅。”
“呵呵,區區兩個出馬仙而已,對于你這弟馬來說,的確是天塹,可在本觀主的面前。”
單閬的眼中盡是輕蔑。
單閬沒有追問我,讓我稍稍松口氣,我又說了,自己別無其他想法,要是能一進這道觀參觀,那就此行無憾了。
“如你所愿。”單閬點點頭,他一彈手指,我立即抬手接住。
那是一枚尖銳的獠牙,根部有一個小小的穿孔,串著一根白繩。
“帶上此物,道觀內,你什么地方都可以走動,無人敢攔!”
單閬笑容滿面,他又掃過眾人,沉聲道:“今日大喜,本觀主也格外滿意,上山的所有人,都可以在老熊嶺山腰之下,成立堂口,小四的堂口,就立在道觀旁邊。”
場間眾人的眼中,全都迸發出狂喜之色。
單閬這話,同樣讓我心頭稍沉。
他并不排外。
可能,我想利用灰絳,以傳承之說拉攏一批人的計劃,不會進行的太順利……
再之后,單閬又說了一大堆場面話。
臨近中午時,他驅散眾人,叮囑我和灰絳,可以擇日成立堂口了,若是需要什么幫助,就找他即可。
再之后,單閬回到了道觀內。
道觀大門緊閉。
其余出馬仙全部離開,只剩下我和灰絳兩人了。
要提一句的是,那兩個青衣人的尸身被帶走了,顯而易見,單閬會用來飼養仙家。
灰絳謹慎的看著我,他不敢多說話。
我給了他一個眼神,便往右邊兒走去。
幾分鐘后,稍稍遠離道觀,我額頭上才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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