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民間詭聞實錄:堪輿宗師 > 第921章 金蟬脫殼
  旱魃晃晃悠悠的倒下,身體還在燃燒,一股怪異的焦香味彌漫在四周。

  灰太爺不知道什么時候,接近到了旱魃身邊,它身體支棱著,像是人一樣站著,沖著旱魃吱吱叫了兩嗓子。

  余燼的火苗熄滅了,旱魃成了個黑漆漆的焦炭。

  灰太爺躍躍欲試,似乎要鉆進去。

  我趕緊往前幾步,喊住了灰太爺,讓它別貪嘴,旱魃是被道士的火燒了,又不是烤了叫花雞,哪兒還能有好肉吃?別鉆進去了,那焦炭里頭還余留符力,鎮了它灰家太爺,順道把它也烤熟了。

  灰太爺后腿在肚皮上踹了踹,似是撓癢,它又趕緊竄上我肩頭,沒有去動旱魃的殘尸了。

  “蔣先生,此間具體情況如何了?”柳昱咒看向了我。

  柳化道沒什么表情,臉色很冷硬,柳化陰和柳化明稍稍好一些,他們同我曾祖,師父抱了抱拳。

  我定了定神,目光好不容易從旱魃身上挪開,才說:“按道理來說,下方風水呈現亂局,壬家控制不住旱魃,必然也控制不了眷陽陰尸,師父和曾祖下來后,引動了旱魃的注視,眷陽陰尸和壬家,應該都在暗處。”

  “最理想的情況,是眷陽陰尸不受控,我們就能抽出精力來對付壬家,如果他們控制住了眷陽陰尸……麻煩就要多一些了。”

  柳昱咒等人聽明白了,都點點頭。

  沈髻話音稍顯清冷,說:“不過,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旱魃既然被除掉了,就可以讓弟子下來了吧?”

  “先師,我看這就不用了,大長老先前所言,第二層還有一群人,驅使蠱蟲,我已經命諸多弟子,尋出最外一層所有出口,全力鎮守,除惡務盡,壬家是其一,同壬家合流的,大抵是其走狗,不可逃脫一人。”柳化道否掉了沈髻的意思。

  我心里突地一跳,再看柳昱咒,他對此話卻沒什么意見。

  “他們,的確不能走,我還有很多話要詢問。”師父的話,算是肯定了柳化道的決斷。

  “下不下來人,已經無礙了,旱魃的確很麻煩,沒有了最麻煩的東西,剛成型的眷陽陰尸,以及那些壬家人,都不足為據。”曾祖眼眸中的殺意在跳躍。

  “紅河,找出這里的其余活人。”他目光看向了我。

  我心里又突地一跳,聳了聳肩頭,低聲喊:“灰太爺。”

  灰太爺仰著鼻子,不停的嗅著。

  場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它身上。

  幾秒鐘后,灰太爺像是有了方向,從我肩頭跳下來,朝著前方跑去。

  所有人全都跟著灰太爺往前。

  曾祖太急,走的太快,那三個長老也心急的不行,反倒是我和沈髻被落在最后。

  我嘴角抽了抽,可這會兒還真輪不到我往前沖,干脆就慢幾步走。

  咣當一聲輕響,腰間的栗木棍卻從那環扣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我愣了一下,低頭看腰間,環扣并沒有破,反倒是怪異的開了。

  商匠給我做的這東西,很方便我拿取家伙事兒,環扣都是活動的,按道理,他這樣的工匠,質量上肯定不會出問題。

  這好巧不巧的,怎么會壞了個環扣?

  “紅河,你在干什么?”沈髻喊了我一聲,提醒我該往前走了。

  我伸手拍了環扣兩下,結果環扣又好了,將栗木棍撿起來,別上去,沒有再掉下來。

  只不過我發現了別的問題。

  “姑奶奶,地,剛才也是開裂的嗎?”我問了一句。

  我所說的,正是我們腳下的地面。

  細微的龜裂痕跡,就像是這里久經干涸,太過缺水。

  按道理來說,地下這么多層了,泥土肯定是濕潤的,怎么會這么干?干的就像是被旱魃吸了太多的水分,就像是當初將旱魃開棺后,過了幾天的地面。

  “沒有注意。”沈髻回答了我一句,她略催促:“他們要走的沒影了。”

  灰太爺本來腿腳就快,曾祖又心急,柳家的老道士見了兇尸,更和打了雞血似的,一行人當真快走到沒蹤影。

  “不行……姑奶奶,你先過去,等會兒我來找你們,我得補個刀。”

  我往回看了一眼,視線落在旱魃焦糊的殘軀上。

  “嗯?”沈髻的臉色疑惑。

  “商匠打造的東西,不會莫名的壞掉,它也沒壞,就是栗木棍掉地上了,栗木棍是我的法器,它怎么會莫名其妙的掉?是它在提醒我看地面,地面有問題……旱魃,是吸水的。”

  我語速極快,腳步速度更快,回到了旱魃的殘軀前頭。

  “你會不會太多疑了?正道長老的符,四個長老動手,還能出……”

  沈髻話還沒說完,我已經抽出來了分尸刀。

  陳家送給我這把刀,斬尸有奇效。

  “就算是多疑,這刀也得補,旱魃不是鬧著玩兒的,萬一它兩條命呢?腐棺濕尸的能力是一層,燒不干凈,另外的命還殘喘著呢?”

  我打斷沈髻的同時,目光在旱魃的殘軀上掃視一圈,再接著,分尸刀狠狠斬了下去!

  旱魃的殘軀,一分為二。

  “這下沒事了吧?”沈髻又催促了我。

  我蹲身下來,近距離的盯著旱魃的身體,額頭上卻冷汗涔涔。

  斬尸,太順利了,旱魃這么堅韌的身體,說斬就斬了,半點阻礙都沒有!

  這樣近距離的盯著看,我才瞧見蹊蹺。

  我所斬斷的旱魃身體,并不是尸骨,表面看似是焦炭,可實際上,內里全是厚厚的毛發,這比頭發要粗糙的多,就像是那些被旱魃同化的人,身上長出來的毛發。

  “操……被擺了一道……”我沒認出,淬了口臟話。

  手一抬,分尸刀將兩截殘軀給挑開了。

  在旱魃先前倒下的地方,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滿是粘稠的液體。

  誰都沒料到,這旱魃居然在這種節骨眼上,金蟬脫殼。

  沈髻的臉色并不好看,她的催促之色不見了,剩下的則是驚疑不定。

  “下邊兒不是早就有的洞,是那鬼東西跑了,不過,它沒魂飛魄散,也脫了一層皮,它應該沒那么容易出去。”

  我不自然的看前方,師父他們都沒等我,完全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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