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民間詭聞實錄:堪輿宗師 > 第25章 李代桃僵
  我被嚇得不輕,以為是那女嬰,蔣幽女跑出來了。

  不過,槅門那里好端端的,半個鬼影子都沒有。

  可剛才絕不是幻聽。

  遲疑中,我扭動了一下脖子,回頭又看了一眼屋外。

  靈堂擺得規規整整,祭品供果都放上了。

  刺耳的嗩吶聲,讓人耳朵發麻。

  路邊還圍著一些看熱鬧的人。

  嘰嘰喳喳的話語中,我聽到一些人說瘸子張命可真不好,背了一輩子尸體,養了個不是親生的兒子,現在死了,張家斷后咯。

  又有人講,聽說瘸子張前兩天才去了蔣家村,好像就是回了蔣紅河家里,這人回來就死了,誰知道發生了啥?

  果然啊,兒子得要自己生的才親,不然還等不到醫院被拔氧氣管兒呢,死得不明不白。

  我面容冰冷。

  人言可畏!

  要不是瘸子張假死,我肯定受不了這些話。

  議論變得更多,越說越過分。

  這時,朱光走了過來,問我能不能找一張瘸子張的照片,他去改一改,弄成遺照。

  我遲疑了一下,本來想說遺照就不用了。

  但回想起瘸子張的叮囑,我就讓他等等。

  我去了自己房間,找了張瘸子張的單人照。

  朱光拿著走了。

  嗩吶隊照舊吹著,門前的人少了一些,又來了一些。

  怪異的是,那些人不怎么說話了,就那么杵著、看著。

  有一些年紀大的老人,穿著的衣服很老舊,就像是十幾二十年前的款。

  還有的人,看著看著,忽然就笑一下。

  我覺得這些人多少有些大病。

  至少,他們又不知道這是假死。

  能在別人靈堂上笑出來,得是啥心態?

  恰逢此時,最后邊兒擠出來了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干凈體面的布衣,一手握著一串珠子,腰間卻掛著一串符。

  他徑直朝著我家門口走來。

  更關鍵的是,他走過來的時候,就在看著我。

  我本能地往外邊兒走了兩步,剛好和他碰了面。

  這人長得很端正,給人的感覺也很正派。

  他先嘆了口氣,道:“節哀。”

  我也很有禮貌地問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兒?

  那人頓了頓,告訴我,他偶然間路過八茅鎮,覺得這里陰氣沖天,進鎮之后,百鬼齊聚。

  話語間,他瞥了一眼路邊,輕聲道:“能否進屋詳談?”

  我心跳的速度很快。

  這人什么來頭?居然看出來了這么多?

  沒有猶豫,我立即讓了一點兒路,請他進了屋。

  剛進屋門,那人卻一直盯著我的臉看。

  我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問他,我臉上有什么東西?

  他眼神深邃了不少,說沒有東西,但面似花相。

  我一愣,因為他的話,我沒聽明白。

  下一刻,他又說道:“容我推斷一二,你命途多舛,本應早夭,卻因顛沛流離而活命。”

  我臉色陡然一變。

  因為這人,說得很準!

  再接著,他又道:“可你面相有變,是為李代桃僵之相,恐命不久矣。”

  “若想保命,怕是要盡快離開這惡鬼頻出之地。”

  話語間,那人四掃了一眼我家屋內。

  尤其是在槅門,以及瘸子張的門前多停留了幾秒鐘。

  最后,他才瞥了一眼屋外。

  我心里頭頓時就惴惴不安。

  李代桃僵,我是明白意思的。

  是一個人,要替另一個人死!

  他這意思,是我要替人死?

  我呼吸急促不少,問他能不能說清楚一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人卻搖了搖頭。

  他深邃的看著我,說很多事情,說出來,就變了。

  他只是一個路過的行腳先生,只不過是看我命途多舛,活下來不易,才動了惻隱之心,給我指點迷津兩句而已。

  語罷,他又轉過身去,匆匆走出了屋外。

  我本來想跟上去,但剛出門,朱光就回來了,他拿著一個遺照,讓我看看行不。

  我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說做得挺好的,便又匆忙看向路對面,剛才那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這人神的很,說的話很準,但后邊兒那話,卻讓我心里面靜不下來。

  尤其是路對面的人簇擁的越來越多,這更形成了一股難言的壓力。

  朱光瞅了一眼路對面,他嘀咕了一句:“死了一個背尸人,什么魑魅魍魎的都來看了,活人夾著死人,死人不怕被沖撞,活人半夜看靈堂,也不怕倒霉的。”

  語罷,朱光喊我繼續去把我要做的準備弄完。

  他轉過身,從腰間抓出來一把白色的米,朝著路邊用力撒去。

  “張家辦喪,閑雜人等退散!”他話音不耐煩,吆喝著驅趕人群。

  果然,有一些人快速的散了。

  但是,還留下一小半的人沒走。

  他們只是后退了一些,站在了路邊的陰影處,還是盯著我們這里。

  朱光也沒繼續上前去趕了。

  他在靈堂前頭,口中念念有詞,我也聽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我回到堂屋里頭,繼續拿起來貓皮,朝著樹棺上貼。

  臨子時的時候,整個棺材,就連棺材蓋子都被我貼滿了。

  晃眼一看,那口棺材,就像是爬滿了黑貓似的,讓人不寒而栗。

  這時,嗩吶聲音小了一點兒。

  抬頭看了一眼,是有一部分人在墻邊靠著坐下休息,也有人睡著了。

  靈堂擺著多久,嗩吶就得吹多久,他們得換班歇著來。

  朱光在靈堂前面兒畫符,畫一張,就扔一張在地上。

  我這時才隱隱想到。

  剛才那群人里頭,肯定有不是人的鬼東西。

  是因為朱光在這里,他又畫符擋著,那些東西才沒靠近?

  瘸子張的話,果然是對的。

  可冷不丁的,我又想到剛才那人說的李代桃僵……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

  現在,也就瘸子張看似要死。

  剛想到這里,我就用力一晃腦袋,撇開了自己的想法。

  我暗罵自己荒謬,怎么誰的話,都信。

  還有,瘸子張怎么對我的,他會害我?!

  我呼吸愈發粗重,折騰了一整天和大半宿,困意已經開始席卷過來了。

  本來打算去睡一會兒,可一扭頭,我卻剛好瞧見槅門方向。

  槅門的木頭里在滲血……

  那暗紅色的血跡,讓我頭皮發麻。

  困意,頓時都被驅散了不少。

  我屏住呼吸,走到了槅門前頭。

  摸出來手電筒,朝著里頭照了一下。

  可讓我心頭生寒的是,七八米的臺階下邊兒,銅門居然被打開了。

  燈光進不了更里面,不曉得里頭發生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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