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民間詭聞實錄:堪輿宗師 > 第585章 怎奈拳腳無眼,他不治身亡
  幾秒鐘,車瀧就跑了進去。

  箭矢射盡停下,我隨后沖進去,到了通道前邊兒。

  本來我要一腦袋鉆進去,可腳步又頓了下來。

  呼吸急促,眼眶微紅,我沒有再去追。

  轉身,快步回到了柳絮兒身旁。

  柳絮兒嘴角還有血,白仙娘娘正趴在她腰腹的位置,輕輕顫動著,是在給她治傷。

  灰太爺灰太奶趴在另外兩邊兒。

  它們同樣受傷不輕,被尺子擊中腰側那里,腫起了一大塊。

  “這不露臉的雜種,他一定腰不好。”我罵了一句,蹲下來,看著柳絮兒一臉吃痛的模樣,我心里也格外不舒服。

  灰太爺吱吱了一聲。

  柳絮兒喘息著說道:“灰太爺說,讓你去追,那人身上有奇怪的東西,離遠了味道就不見了,不能放跑了。”

  同時,常太爺和常太奶鉆進了我衣服里頭,絲絲滑膩的感覺,讓我覺得一陣幽涼。

  我心中卻陰晴不定。

  “這里沒人了,我沒事,再說,還有其他太爺太奶。”

  “那人招式很怪異,你小心,要是真被他跑了,后患無窮。”柳絮兒面露催促焦急。

  我不再婆婆媽媽,起身,又朝著那通道跑去。

  鉆進去后,我極為謹慎小心。

  因為這人不講規矩,陽宅里頭布置陰宅的機關,差點兒把我射成篩子,我怕這通道里頭也有古怪。

  不過走了近乎百米,還沒有出現什么別的蹊蹺。

  讓我額頭上冒汗的,也是這百米的長度。

  通道還是筆直往前的,絲毫坡度都沒有,丁家這群人挖了多遠?該不會真的挖出了棚戶區吧?

  腳下的速度逐漸放快,因為這通道開始變得粗糙起來,兩側的泥土也不平整,這種情況,壓根設不出什么精密的陷阱。

  又走了不知道多遠,我都覺得腿腳有些發軟,少說得走出了數公里外的直線。

  通道終于有了些坡度。

  坡度越來越高,行走的就越來越難……

  我感覺,就像是在爬山一樣……

  我憋著那口氣,一直往前走。

  終于,遠處的通道能看到一點點光亮。

  不,不是光亮,是夜空中的月亮。

  天早就黑了,這通道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井口,站在里面,剛好可以瞧見井口外的一輪圓月。

  最后那一段路,是用爬的。

  我爬出了通道盡頭。

  讓我心頭愕然的,這出口還真是一口井。

  幽冷的山風吹拂著,冷的我打了一個寒噤。

  身后,卻傳來了輕微的咳嗽聲。

  我頓時心頭一凜,猛地竄出井口,站在井沿上,拔出來板斧,往后一劈!

  順勢轉身,我后方,站著一個人!

  一個腦袋光溜溜的老和尚,居然是金尺大師!

  我瞳孔緊縮,盯著金尺大師的臉!

  他一手持著一柄禪杖,眼神和善,同我對視。

  “老和尚,你騙我?!”我這句話,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先前,金尺大師說卜了一卦,卦象顯示在這覆斗山的西邊兒,柳絮兒能找到丁家。

  實質上,我們有唐克的線索,以及有風水局的推斷,最后是我找到的,和金尺大師所說的不符。

  另外,他說丁家反水,還有高手傷他!

  那反水的話,丁家怎么會修一個通道,直接通往覆斗山!?

  還有,這金尺大師,先前怎么不說有這通道,直接進丁家老巢!?

  我思緒快若閃電,心已經沉入谷底。

  緊握著板斧,我正在快速調整著自己呼吸,準備和這金尺大師干!

  金尺大師的面容,還是和善。

  他輕嘆了一口氣,才說:“這井,本只是一口井,井是丁家打的沒錯,是想幫我打出這山中水,結果是旱井,我并不知道他們修了一條通道,我先前聽到了聲響,過來看,發現跑出來了人。”

  我面色不變,眼神依舊冰冷。

  “你以為我信?”

  “蔣先生,請隨我來。”金尺大師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我眼皮狂跳,略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我得看看,這金尺大師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丁家那群人,多半跑了,可抓到了金尺大師,他們又有關系,我就還有線索,丁家的人跑不掉!

  沒走多遠,就瞧見了那座破廟。

  我們是從廟后方走到了廟宇前頭,眼前的一幕,卻當真嚇了我一跳!

  廟前的空地上,烏泱泱的跪著幾十號人。

  那些人面色驚恐無比,全部都被繩索綁著。

  我從中看到了幾個熟面孔,尤為眼熟的一個,居然是丁丞!

  丁易閬的孫子,丁丞!

  那個需要殷鶯沖喜的丁丞!

  丁丞驚慌地看著我,不停的挪動著身體,往后縮著,就像是要躲閃一樣。

  此外,在所有人身前,還躺著一個人。

  那人帶著一副銅面具,在月光映射下,閃爍著冰冷的銅光。

  只不過,他一動不動的,就像是死了一樣。

  說真的,我完全沒有料到這一幕,我本以為,金尺大師和丁家暗中還是有茍且的關系。

  可完完全全沒想到,他不但堵在這里,把丁家的所有人都抓了,還把那車瀧給送上了西天……

  我不知道車瀧死前是怎么想的,他有沒有料到,金尺大師會給他一禪杖?

  定了定神,我問了句:“用禪杖干翻的他?”

  金尺大師將禪杖立在地上,雙手合十,慎重道:“蔣先生言重了,丁家人跑出來,我將他們留下,他們都愿意留,這車瀧最后出來,我讓他留下,他不愿意,老僧便和他理論一二。”

  “前段時間,他輕而易舉將老僧重傷,老僧雖說被柳絮兒姑娘治療,但依舊沒有辦法恢復全盛,只能全力對待,怎奈拳腳無眼,車瀧又有毒傷在身,老僧不慎禪杖擊中他頭頂,他不治身亡。”

  我:“……”

  沖著金尺大師,我豎了一個大拇指。

  走到那車瀧面前,我蹲身下來,掀開了他臉上的面具。

  入目的是一張太陽穴高高鼓起的臉,儼然是一副練家子的模樣。

  緊抿著的嘴唇,漆黑無比,嘴角一抹枯白,還夾雜著一點兒黑血。

  只不過,我總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

  車瀧,就這么死了!?

  我仔仔細細地盯著他的臉,盯了許久,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起來。

  腳步聲傳來,是金尺大師到了我身旁,他面帶微笑,靜靜地看著。

  “老和尚,你別一直這樣看我……我怕你給我一禪杖。”我皮笑肉不笑,稍微挪開了一些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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