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不只是盯著我,甚至給我的感覺,它們身上的怨氣,一瞬間變得更濃郁,更兇!
一二百米的距離,看起來遠,實則很近。
金尺大師已經到了前方。
那一眾活尸,約莫有十個,驟然往前撲去!
金尺大師猛地揚起手中禪杖,狠狠地一揮!
刺耳的嗡鳴聲中,禪杖擊中了一個活尸頭顱!
那活尸瞬間僵持在原地,讓我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
再下一剎,那活尸的腦袋,轟然一聲炸開!
惡心的碎肉,骨頭四散迸裂!
我緊閉著嘴巴,才沒讓碎肉射進我口中,其余的九個活尸,幾乎全部分散,朝著我和柳絮兒沖來。
一手揚起通竅分金尺,我擊中一口活尸的頭頂,一手拔出腰間木棍,橫著一掃!
四個活尸瞬間被我逼退!
另外四個,幾乎同時圍住了柳絮兒。
不過,灰太爺和灰太奶飛速竄出,在黑夜中就像是白色的閃電。
它們掠過后,只剩下四口沒有眼珠的活尸,歪歪扭扭亂撞。
柳絮兒身影閃動,那幾口活尸或是被打斷了腿骨,或是折斷了腦袋。
斷腿的,還在地上掙扎爬動。
腦袋斷了的,就一動不動了……
活尸斷了頭,和尋常死尸便無二。
柳絮兒這手段,我倒是不意外。
這些尸體也就是黑煞和血煞之前,其實很弱。
只是在沼澤地里的時候,忽然下陰招,讓人防不勝防。
被我擊中的那個活尸直接咽了氣。
其余四個,又要朝著我撲來。
金尺大師一聲低喝,禪杖又一次推出,擊中其中一個活尸胸口。
那活尸胸膛凹陷,像是破麻袋一樣被打飛。
我通竅分金尺擊中第二口活尸,它同樣被打廢。
剩下兩個,再一次被我用木棍逼退。
還沒等它們再次沖上來,灰太爺灰太奶疾沖上去,叼走了它們眼珠后,它們就歪歪扭扭的不知道方向。
金尺大師揮舞著禪杖上前,我哪兒敢靠近,快速后退。
轉瞬間,那兩口活尸被金尺大師爆了頭。
一直和柳絮兒退到了一起。
饒是柳絮兒,她臉色都有些難看。
我們身上都沾染了不少碎肉,還有黏糊糊的不知道是血,還是別的什么東西。
干嘔了一聲,我啞聲喊了句:“老和尚,年紀大了,別下那么狠的力,小心閃著腰。”
金尺大師沒有回答我,收起禪杖,又朝著那口鐵棺走去。
這當口,陳卜禮和幾個陳家人才匆匆跟上來。
我本來想侃陳卜禮一句,說等他,黃花菜都涼了。
可想到陳家現在勢弱,能跟我們上,已經很有膽魄,便收起了那些話。
同柳絮兒跟著金尺大師,來到了鐵棺前頭。
金尺大師毫不猶豫的將禪杖朝著鐵棺上一壓!
原本顫動的鐵棺,瞬間安靜了下來。
金尺大師緊繃著的臉,總算松緩了那么一瞬。
“還好,此物雖兇,但棺材上還有符,他所控制的那幾口活尸也不夠強橫,如果今天在這里的活尸是血煞化青,那我們麻煩就大了。”
金尺大師長吁了一口氣。
他看向了我手中的通竅分金尺,沉聲說:“蔣先生,此物只能鎮,不能開棺了。你手中那尺子,是一把極強的鎮物,可否用來鎮尸?!”
我眼皮猛地狂跳一下,本能的反應,是先搖了搖頭。
“這尺子,是鎮物不假,但不能拿來長久鎮尸的,老和尚,你也別心急,陳家主還在這里。”
我目光落至陳卜禮的身上。
陳卜禮帶著幾個陳家人很快到了我們身旁。
他顯然聽見了我的話,目光灼灼地看著那口鐵棺,眼中隱隱有些興奮。
“金尺大師,莫要擔憂,此尸若是鎮了,一來是可惜,二來,并非是箬冠道士想要的結果,如果我陳家不能將其收為己用,就要通知箬冠道士前來滅尸。”陳卜禮快速說道。
金尺大師眼瞳微縮了一下。
“箬冠道士?”他語氣顯然有些疑惑。
“老和尚,總歸你不用擔心,沒聽過不要緊,有機會你能見面的,他們下手和你差不多黑。”我說這話的時候,還瞥了一眼地上那些碎裂的尸肉,沒忍住,又干嘔了一聲。
“阿彌陀佛,老僧是度化它們,兇惡之魂,若是害人,會下阿鼻地獄,老僧毀尸,它們游散之后,倒有一線生機。”金尺大師回答我。
嗤嗤的聲響,不知道從哪兒傳來。
金尺大師怪異的四掃了一眼。
我眼皮微跳了一下,隨口說了句:“灰太爺也在肚化他們,整挺好。”
金尺大師的眉頭,一瞬間皺的快成了疙瘩。
這期間,陳卜禮正在鐵棺前頭細細打量著。
他并沒有伸手去碰鐵棺,口中一直在低喃著什么。
其余幾個陳家人,眼神卻帶著一絲絲渴望,甚至有種目光灼灼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個看上去二十歲出頭的年輕陳家人,伸出手指,去碰了一下棺蓋。
陳卜禮猛地抬頭,低喝一聲:“陳錄,別碰!”
他這一嗓子,聲音奇大無比,驚得我耳膜都在疼。
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陳錄的手指頭,已經點在棺蓋上。
“家主,我想看看它有多兇,我們如果打旱骨釘,能不能……”陳錄一臉的迫切。
可他的話并沒有說完。
忽然,整張臉都變得發灰。
那速度太快了,本來充滿血色的臉,一瞬間就成了死人一般的灰敗。
他的眼珠子,更充滿了血絲,不過那血絲,瞬間又變成了黑色。
金尺大師臉色驟變,抬腿,就要去踹那陳錄,要將他和棺材分開!
陳卜禮卻驚疑無比,說了句:“不是旱魃?不,不對……金尺大師,你別碰他!”
話語間,陳卜禮一把拉住金尺大師的肩頭。
我快速抓住他另一只肩膀。
下一刻,那陳錄忽而一聲獰笑,他腦袋耷拉下來,臉上迅速滋生起來了黑紅色的絨毛。
再下一瞬,他居然狠狠的朝著棺蓋一推!
嗡!
棺材上邊兒,金尺大師的禪杖發出一聲顫鳴!
“孽畜,休想出來!”
金尺大師面色大變,直接掙脫了我和陳卜禮,縱身一躍,再等他落下時,便腳踏著禪杖,單腿盤膝在禪杖頂端!
棺材,變得穩穩當當。
那陳錄猙獰的低吼一聲,可任憑他怎么用力,棺蓋都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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