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檸拍完最后一場戲,已經是下午六點,這也是她在《線索的》最后一幕,她戲份殺掉了,楊導組織聚餐,就在一中附近的一家還算不錯的飯店里。
一行人都去了,浩浩蕩蕩的。
成年人的飯桌上總少不了酒,主演們跟導演幾個坐一桌,大家面前的酒杯里都盛的滿滿當當。
《線索》劇組跟《長生》一樣溫馨,沒有那么多爾虞我詐。
喝酒都只圖開心。
幾杯酒下肚,楊導笑意又大幾分,他舉杯,“《線索》拍攝進度大大超乎預期,在座的各位都是功臣,我再敬大伙兒一杯。”
副導也笑,“本來預計在六月拍完的,現在不過五月中,幾個主演的戲份都已經差不多了。”
陳制片:“大家都很棒,但我真的要特地夸一夸唐檸,就沒怎么ng過。”
這夸贊真誠,但畢竟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功勞,唐檸不敢托大,舉了杯,笑笑,“都是楊導指導有方,每次跟楊導合作,我都能學到很多東西。”
楊導哈哈笑,“就別商業互吹了,你們年輕人啊,就是謙虛。”
“不是謙虛,我進步空間還有很大,只是入行比清舒她們早了點,多了些經驗。”
“是啊,可快別這么夸她,別看唐檸平時這性格這樣,是真不經夸的,再多說兩句,她能給你整飄起來,”何喻說完,飯桌上又是一陣笑聲。
唐檸跟大家碰了杯,笑說,“我殺青了,就先提前溜了,祝大家前程似錦呀。”
她說罷,一飲而盡。
其他人也都跟著喝了,陳制片看了唐檸一眼,眼神睿智,她笑了下,又夸了其他人。
陳制片平時在劇組就跟大姐姐一樣,講話知心溫柔,把眾人逗得都樂呵。
唐檸放下杯子,重新續了酒。
在心里呼了口氣。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這種道理,她打小就明白,當下她風頭正盛,就算劇組氛圍再好,再溫馨,有些事情該注意的,還是得注意。
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你永遠也不知道面前這個對你笑呵呵的人,下一秒會不會在背后給你捅刀子。
稍微注意些,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場飯吃到最后,大家都醉了,唐檸也醉,一行三人,只有小吳一個滴酒不沾。
好在小吳機靈,提前給公司配的司機師傅打了電話,她吃力的扶著何喻跟唐檸下去。
剛出飯店門口,迎面過來一個人,緊接著右邊肩膀忽地一輕。
小吳愣了一下,一抬頭,就看見周肆擰著眉,一手抓她唐檸的手腕,一手扶住她的腰。
男人先開口,“她喝了很多?”
對方身上的氣勢太過強盛,小吳忐忑,瞄著他懷中的唐檸,忙不迭應,“對,對的……”
她進包廂時,里邊一桌子的人都趴的差不多了,酒瓶一堆堆,唐檸這樣,大抵也是沒少喝的。
周肆眉頭又皺了一下,摟緊唐檸腰,淡道,“你把她經紀人帶走吧,我送她回去。”
他說完,就帶著唐檸離開。
“哎,周總……”小吳瞪大眼睛,但此刻她還帶著何喻,分身乏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周肆把唐檸帶走。
她看著周肆將唐檸抱上車。
心里十分忐忑。
這要是明天唐檸姐醒了,發現周總是從自己手里搶走她的,小吳光是想想,就欲哭無淚。
周肆一個人開車過來的。
他將她抱到副駕駛,系上安全帶,將她額前散下來的長發別到耳后,冰涼的指尖觸碰到臉頰時稍微停了停。
有點癢。
唐檸眉頭輕蹙,強行睜開了一點眼睛,不太情愿地嚷了一句,“做什么呀,很癢……”
如果說醉意有十分,那唐檸此時就是八分醉。
聲音又軟,又啞,帶了點撓人的火氣。
女人臉上酡紅明顯,又美又妖,他喉結滾動一下,“頭發亂了,給你理一理。”
唐檸累極,又醉了酒,便沒再說話,閉上眼,像是睡著了。
周肆關了車門,繞到副駕,驅車帶她離開。
車子行駛到一半。
姿勢大概不舒服,唐檸突然皺眉,伸手想扯安全帶,正好紅燈,周肆拉住她,他低了聲,哄道,“先等會兒,到家再解開。”
“我不舒服,”唐檸說,她語氣挺委屈的。
極少見她這樣,周肆頓了頓,握了握她手,“馬上到了,再忍忍。”
“你快點。”
她擰著眉,臉色不太好看。
綠燈,后頭的車摁了喇叭,周肆踩下油門,車子在路口拐了個彎。
到停車場時,周肆停好車,解了安全帶,就下去,打開副駕的門,給唐檸解安全帶,扶著她下車的時候,唐檸睜開眼,掃了他一眼,像是有些醒了。
站穩,他還摟著她。
唐檸伸出手,推他,“你離我遠一點。”
這語氣有些生硬。
周肆眼睫動了動,但人沒動。
唐檸皺著眉,看他,道,“我已經跟你說過了……”
話還沒說完,她直接嘔了一聲。
周肆身體一僵,整個人都不好了。
吐完,意識清醒了一些,唐檸捂著嘴,看著周肆胸口的那一片臟污,她沒忍住,后退兩步。
“我跟你說過了,是你自己不松手的。”
周肆一臉木然地站在原地,他面無表情,看她,沒錯過她臉上那一閃而逝的嫌棄。
他氣笑了,一把將她拉進懷里,“吐了我一身,還嫌棄,哪兒來的這個理?”
唐檸推他,沒推動,周肆抱起她,上樓。
雖然還沒完全清醒,但唐檸還是認出來了,這里是不是明湖。
是瑞景花園。
在電梯到達十四層時,唐檸說,“周總,別忘了,你現在還是試用期。”
醉了酒還記得這個。
周肆輕咬了下舌尖,“我知道,不碰你。”
*
阮安寧最近這兩日把一切行程都往后推了。
她在自己的公寓里,一直等到下午五點,劉太方那邊沒什么消息,品牌方目前也沒有說跟她解約的。
她心里松了口氣。
臉上的愁意也少了些,露出兩天里的第一抹笑。
她就說,有周老爺子在,周肆不過是威脅她罷了,哪里會真的對她做什么。
這兩天,熱搜的事鬧的沸沸揚揚,家里人都知道了,阮天河跟梁明麗心疼極了,都打電話給她,讓她實在不高興就不做了,喊她回家。
她是有一段時間沒回家了。
阮安寧心情好了些,洗漱完,就開車回去。
阮家別墅。
她停了車,走進客廳。
阮天河跟梁明麗站在客廳,兩人在爭吵著什么,梁明麗臉上還帶著淚,氣氛不太好,阮安寧臉上的笑頓了頓,“爸,媽,怎么了?”
聽到聲音,阮天河臉色一沉,甩手就是一巴掌。
“怎么了?我還想問問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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