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大部分喪尸朝人數較多的地下室追去了,而剩下的四分之一則往樓道這邊跑。
宋墨落在隊伍最后方,屬于殿后,和它們僅存在三米的距離。
她身前是一個身高腿長的男生,一拐彎,正撞進一只喪尸懷里,頓時,慘叫響徹云霄。
喪尸手里有了吃的,看都不看后面跑過來的人。
那被撲倒的男生不甘心,掙扎之下,竟伸手要抓路過的宋墨頂包,可惜手還沒碰到,就被她一刀剁了!
用盡全力下,掌心連帶手腕齊齊被砍斷。
耳邊痛呼,不絕于耳。
晦氣!
這種敢妄想拖她下水的人,死有余辜。
她腳下沒有絲毫停滯,繼續往上逃命。
等趕上八人時,沖在最前面的戈永康,他手一揚,掄起桌子砸向喪尸的腦袋。
四五個喪尸被砸得東倒西歪,一個接一個的往墻角倒去,倒把路讓開了。
扛著受傷女生跑的時均,見機竄了過去。
戈永康也沒空去補第二下,緊跟著跑了。
眾人全速沖刺,直接上至七樓,躲進一間裝修豪華的辦公室里,才得以攤在地毯上喘喘氣。
而二樓,那名高個青年的呼救聲也消失不見,從大廳追來的喪尸,略過地上的骨頭架,急吼吼地往樓上撲。
休息了五分鐘,結實的門板依舊被拍得震天響,偶爾還夾雜著刺痛神經的指甲撓門聲。
戈永康站起來,默默數了一遍人頭,表情變得嚴肅。
他年紀不大,和史明合作了兩月有余,平時帶隊雷厲風行,公私分明。
但該懂的圓滑世故也都懂,不然也不可能好好活到現在。
闖禍的女生見安全了,可又擔心副隊長會問責,于是,搶先拋出一個話題:
“喂!我沒記錯的話,是你跟在隊伍最后面,怎么反而是張明先死了?”
張明就是那個在二樓被喪尸咬死的男生。
這番話說的頗有歧義。
一個不小心誤解,還以為是宋墨為了活命,心狠手辣地把張明推向了喪尸。
聞言,本來其他坐著閉目養神的人睜開眼,都朝宋墨方向打量。
“那不是……”宋墨臉上露出譏諷,聲音里透出一股涼意。
“拜你所賜!”
被時均一路扛上來的李新雅,因失血過多,面色發白,嘴唇也沒什么血色。
她手指著闖禍女生,憤憤不平地向戈永康告狀:“副隊,這事你不能不管,什么被蟑螂嚇到了,她根本就是故意傷人的!”
“我沒有!你污蔑!”闖禍女生矢口否認,大聲反駁。
戈永康喝了一口礦泉水,心中其實挺煩這些無意義的爭吵,事情都發生了,還在吵來吵去,有意思嗎?
有這精力,還不如去門口殺兩頭喪尸。
擱這內訌,說白了...
都是欠收拾!
“都閉嘴!回去再說!”
戈永康掏出槍和手榴彈,眼神似刀,“隊長之前的警告,是白聽了嗎?基地讓你們來這吵架的?!”
到底還是當了五年的兵,余威尚在,戈永康一發火,誰也不敢觸他霉頭。
等氣氛安靜下來后,他把半人高的麻袋依次分發了下去。
隨即,猛地拉開木門。
喪尸如潮水般,想一窩蜂的涌進來,卻被戈永康槍槍爆頭。
簡直做到了虛無彈發!
其余隊員見狀,紛紛模仿著戈永康開槍,只是準頭遠遠不如他。
清理完礙事的喪尸,九人很快在八樓找到了兒童閱覽室。
越往上,喪尸越少,走在樓道里,四周只有零零散散的小孩喪尸,不成氣候。
兒童閱覽室有很多類型書,一排排書架上分門別類地放著啟蒙的,童話的,益智的。
不過因為騷亂,也有不少書架被撞倒,許多書本被踩的稀巴爛,與皮肉組織黏在一起。
一句話描述,面前的場景就是末日標配。
亂,臟,臭。
宋墨撿起一本連環畫,裝進麻袋里。
她邊翻找,邊觀察到書架下還壓了不少喪尸,還在一動一動的,腐爛的手指也微微屈起搖晃。
整個八樓都是兒童讀物,因此大家是分散開的。
她又挑了幾本干凈的數字卡片,剛走到拐角處往另一邊看看,結果差點叫出聲。
草!
那是一只面目全非的成年男性喪尸!
不知它在那站了多久!
宋墨瞳孔一縮,幾乎下意識地就退。
卻不想腳底打滑,踢到一本書,當即,四腳朝天地摔了下去。
那喪尸像是電腦開機似的,瞬間啟動,惡狠狠地朝她撲來。
宋墨立刻一個閃身,滾到了旁邊書架上。
她驚惶抬頭,后背冷汗淋淋。
和二十幾只高矮不一的喪尸對上了眼。
媽的,一樓那群聚在一塊就算了!
怎么連八樓的喪尸…也挨在一起!
還給不給人活路了?!
當下她一個鯉魚打挺地跳起來,飛快地往最近隊友跑去。
余光里瞄到二十幾只喪尸的身后有著桌子椅子,疊了七八層高,想來是原本在這里的人最后的反抗。
來不及在看下去,面對這些殘忍沒有人性的喪尸,宋墨在它們撲來前緊貼著墻擦肩而過。
好險!
差一點就要抓到她的脖子了。
她環視一圈,迅速鎖定闖禍女生的位置。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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