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原來如此，難怪萬寒幽愿意和死亡之地合作。”
“當初還說什么和死亡之地不兩立，結果還是同流合污了。”
“原來是為了去神界……雖然不知道神界是什么地方，但能夠吸引死亡神使和萬寒幽都心動的，應該是個好地方。”
“不過你們想要就這樣輕松地去神界可沒這么容易……你們欠我們神圣帝國的賬可都還沒有還清呢。”
無空眼中閃過一縷寒芒。
把啞女第一層幻術封印后面的記憶都窺探清楚后，他就退出去了。
啞女現在的狀態并不是很好。
她的精神力因為有兩層幻術封印的緣故，本來就很脆弱。
再加上被無空強行破開了一層封印，她的精神遭受了重創，已經奄奄一息地躺在了地上，小嘴微微地張開，慢慢地一呼一吸，有氣無力，俏臉蒼白如雪。
她的眼底蒙上一層哀傷與絕望。
無空破開她的幻術封印，不僅是他看到了啞女的記憶，啞女自己也恢復了這段記憶。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成為死亡神使的人質。
她只知道自己的存在，原來只是別人的工具，是命中注定要成為別人的軀殼、成為別人利用的鑰匙。
偏偏她又無法擺脫這種強加的宿命。
這種感覺……很悲傷絕望。
再加上精神力的受傷，讓她如死一般沉寂。
“現在你還不能死，給我好好活著！”
無空冷聲說著，手指一點點在啞女的玉額上。
一團溫暖的力量快速融入她體內，修復她的傷勢和補充能量。
啞女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紅潤起來。
呼吸也平緩了下來，不再那么虛弱。
可眼底深處的絕望依舊存在。
無空突然有點理解她的心情。
原本，啞女是作為死亡之地的使者，備受尊重，她自己也覺得自己這個身份很神圣。
可如今恢復記憶后，發現自己原來只是死亡神使利用的工具，這種巨大的落差讓她無法接受現實。
她想告訴自己那些記憶可都是虛假的。
可強烈的沖突，連她自己的潛意識都知道這是真的而不是假的，沒辦法欺騙自己。
人是不可能欺騙自己的意識的！
這種感覺應該很痛苦。
無空沒辦法完全體會這種感覺。
所謂感同身受都是假的。
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明白這種時候的心情如何。
啞女現在需要好好冷靜一下，無空也不夠著急，靜靜地在這里等著。
……
山洞外有他們布置的結界，可以隔絕所有氣息，不會有人發現這里。
啞女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表達，只是靜靜地躺在那里，心如死灰。
過了好一會兒，無空才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心里很難受，心里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但事實就是如此，你在死亡之地里的地位并沒有那么重要，只是死亡神使的一個工具罷了，而且還是被強行抓回來的。”
“在你的記憶里，還有一道幻術封印把你的記憶封印了，封印的后面或許就是你全部的記憶。”
“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從哪里來？要回哪里去嗎？死亡神使為什么要抓你？你和死亡神使之間是不是有其他仇？”
無空循循引導。
聽完他的話，啞女眼中還是一片茫然。
可慢慢的，茫然的雙眼中開始出現一點點堅定的光芒。
啞女從短暫的迷失中走了出來，眼神變得很堅定。
“如果你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誰，或許我們可以合作。”看到啞女眼神的變化，無空繼續說道，
“我和死亡之地、始源神庭都有仇，而你也是被他們利用，所以我們可以聯手報仇，如何？”
啞女說不了話，但她用堅定的目光看著無空，然后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合作。
啞女除了不能說話之外，其他方面和正常人倒是沒有太大區別，也能夠像正常人一樣思考。
“很好，那我們現在就算正式達成合作了。”
看到啞女點頭，無空幫她解開了身上的繩子。
束縛被解開，啞女沒有激動，而是活動活動有些發麻的身子，表現很平靜。
“那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聊怎么合作了嗎？”
……
始源王城是不對外開放的，只有始源神族的人、以及其他一些欽定的人才可以自由出入。
啞女作為死亡使者，就屬于被欽定的那些人，可以自由出入始源王城。
“使者大人！”
守在王城的士兵看到啞女一個人回來，連忙恭敬地問好。
雖然死亡神使和萬寒幽都是把啞女當成工具。
但就算是工具，那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
啞女在始源神庭的地位很高，能排得進前幾，所以這些守城的士兵看到她也要恭恭敬敬地問好。
對此，啞女只是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其他人也都知道她不會說話，這是她的正常回答，都習以為常。
始源王城其實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和其他城市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就是住在這里的人都是始源神族。
始源神族的人數也很多，整個王城大概有幾千人，都是曾經從始源界一起逃出來的。
不過雖然都是始源神族，但也有身份高低之分。
那些侍女和低等的士兵也是始源神族，但他們也只能伺候別人。
……
啞女的住處在王宮——這是始源王城最核心的位置。
萬寒幽也是住在王宮之中。
只不過王宮也很大，啞女的住處和萬寒幽的住處相隔還是很遠的。
回到住處，啞女松了一口氣，才把寬大的黑袍解下來，露出真正的樣子——一身淺白的輕薄紗裙，瑩瑩如玉，皮膚白嫩。
個子并不是很高，小小的一個，再加上那圓圓的小臉，看起來很是清純天真可愛，沒有半點威嚴。
所以她才不得不穿上一身黑袍，才不會因為自己的外貌而讓別人覺得沒有威嚴。
而隨著啞女把房門關上后，從她身后的影子里，空間緩緩扭曲，一道身影從中走了出來。
正是無空！
他跟著啞女一起進入了始源王城，甚至進入了始源王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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