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雪眨眨眼睛，一臉討好無辜，用手扯了扯劉曦的衣服。
“曦姐，你人最好了。不過我已經和嫂子說了你明天也會去，你今天下午有時間沒？要不陪我一塊兒去挑衣服吧。”
“我……”劉曦本來想說自己手上還有工作，但想到明天的聚會，已經到嘴邊的話瞬間咽了下去，“好，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下午就陪你去。”
“多謝曦姐，你人最好了。”
白薇雪笑著從辦公室出來，果然看到不少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這些人看到她出來，立刻警醒得散開，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白薇雪對這種場面再熟悉不過了。
要是放在從前，她鐵定要跑到這些人面前好好質問一番，但現在情況大有不同。
白薇雪沒有理會任何一個人，而是回到自己的工位上，舒舒服服地翹著二郎腿，玩著手機。
組長大概實在看不下去了，拎著一份文件走到她的面前。
“這個文件，你下午處理一下，下班前給我。”
白薇雪瞄了一眼文件，用拇指和食指捏著文件的頁碼，滿臉嫌棄地翻了幾頁，中氣十足地說。
“我不會。”
“不會？你來公司都一個月了，連最簡單的文件處理都不會嗎？”組長反問。
“對啊，不會啊，我又不是學這個的。”白薇雪一臉地理所當然。
周圍人眼睛看著自己的電腦，余光卻在看白薇雪這邊的事情，一個個都揪著心。
組長簡直要被白薇雪給氣笑了，她從業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將不會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人。如果沈綰綰還在公司，決計不可能往公司里招這種什么用都沒有的草包。
“不會那就去學。我下班之前要看到這份文件。”
組長深吸一口氣，丟下文件，離開了。
白薇雪癟癟嘴，滿臉不在乎。組長剛一離開，她就拎著文件跑到隔壁工位去。
“哎你好，請問你會這個文件嗎？”
“我……我會一點……”
隔壁的同事大概沒想到白薇雪會問得如此直接，就連搪塞都沒來得及想詞。
“既然你會，那就交給你做唄。組長她下班之前要，你可得快點兒了。”
白薇雪拍拍那人的肩膀，文件一放，又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維持著剛才的姿勢。
那同事看看面前的文件又看看白薇雪，左右為難。
一個看不下去的同事猛地上前，拿了那份文件直接摔到白薇雪面前。
“你這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組長說了讓你完成那就是應該你來干。”
白薇雪緩慢地抬起頭，看了一眼說話那人。
“我已經說了我不會啊，這份文件既然這么急著要，自然是讓會的人做嘍。我倒是也能做，只不過我如果做得很不好，豈不是還要返工，到時候耽誤的不還是你們的時間嗎？”
那人本來想過來伸張正義，直接被白薇雪這套歪理給弄不會了。
“我話應該說得很清楚了吧？”白薇雪看了一眼站了起來，“你們這么喜歡工作那就好好工作唄，千萬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啊，我下午還有事情要做呢。”
白薇雪說完，也不管那幾個同事是什么反應，拎著包包就去了劉曦的辦公室。
沒過一會兒，白薇雪就挽著劉曦出了公司。
白薇雪二人離開后，公司內的其他員工終于忍不住打開了吐槽的話匣子。
“真懷念之前沈總還沒有離開的時候，現在這工作干得還有什么勁啊。”
“我聽說劉曦是通過不正當手段得到的公司。”
“那沈總怎么不告她啊？”
“我聽說沈總告了，只不過劉曦使了手段，沒成功。應該是提前埋好的雷，就等著沈總去踩呢。虧得我以前還覺得她是個好人，沒想到她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員工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自己的不滿和對劉曦的吐槽，甚至有幾個人氣憤得當場要離職，還好被其他的員工勸下來，才免于做出沖動的決定。
只是，事實已然如此，他們這些做員工的也沒什么抵抗的辦法。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小組組長的手機鈴聲響了。
這個小組組長名叫李毅，是個踏實肯干的人，也是當初沈綰綰一手提拔起來的人。沈綰綰離開公司的時候，他當時恨不得干脆離職了跟著沈綰綰一塊兒走。
“沈總的電話，大家安靜一下。”
李毅打了手勢，周圍的人瞬間安靜下來，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李毅聽著電話里的聲音，臉上逐漸露出笑容，不斷地回應些簡單的字句，聽得周圍人都很好奇。等李毅掛斷了電話，其他人才敢重新圍上來。
“毅哥，沈總跟你說什么了啊？瞧你樂呵的，說出來給大家都聽聽唄。”
李毅環顧四周，緊緊地捏著手機，臉上的肌肉動了動。看得出他很想將剛才的事情說出來，但想到沈綰綰掛斷電話之前特意叮囑他這事兒不要讓太多人知道，又忍住了。
“害，沒說什么。就是讓大家伙兒安心工作，不要因為她不在公司就懈怠了。”李毅隨便找了個借口。
“沈總人是真好，人都走了，還記掛著咱們。”
“是啊是啊。”
不少人跟著附和，李毅長松了一口氣，算是隱瞞過去了。
“好了，大家也都別聚在這兒了，不管現在公司的負責人是誰，咱們工作都是為自己，大家都去工作吧。”
李毅這么一說，眾人紛紛點頭，四散開來。
白薇雪拉著劉曦東看看西逛逛，直接帶著她去了一家奢侈品店門口。
劉曦看著店門口閃亮的燙金門牌心里有些發怵，這店里隨便一件商品都能抵上她一個月的工資，就她手里僅存的那點兒錢，都不知道能不能在這個店里買個帽子。
但是想到明天的聚會，想到聚會上的人，劉曦的心里又充滿了向往，這份向往成功地擊退了那份膽怯。
她主動挽著白薇雪的手臂說。
“走，進這家店看看唄。我之前見你穿過它家的衣服，感覺蠻適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