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慕星傅凌梟小說 > 第556章 為什么,要一次次的離開我?
    黎繪衣看著傻笑的男人,情不自禁也微勾起唇,“再不醒,耳朵就要起繭子了。”

昏迷期間,她有過幾次短暫的恢復意識,每次都聽到,有個溫柔的聲音,不停的低語,對她說著我愛你,求她快點醒過來。

即便看不見,她也能感覺到他的無助和惶恐,讓她心動又心疼。

而云拓聽懂她的意有所指,耳尖驀地一熱,幸好此時病房里的光線昏暗,能很好的隱藏他的窘迫。

“那什么……我叫時夜過來。”

他故作鎮定的說著,拿起手機給時夜打電話。

不多時,病房門就被推開了,時夜打開燈,頂著一雙惺忪睡眼走進來,“喲,睡美人醒了啊。”

“趕緊過來。”

云拓催促著,起身讓到一旁。

時夜走到病床前,解開黎繪衣手腕上的繃帶,眼神一怔,昨天替她把脈的時候,她手腕上的傷還很明顯,今天竟然徹底恢復了。

他將手指搭上她的手腕,脈象沉浮有力。

短短時間,就讓一個重傷將死的人,恢復到這種程度。

不得不感嘆一句,那毒素的療傷功能真強大!

如果利用好這個特性,致命的毒素,也能成為命懸一線之人的神藥,恩……可以研究一下。

時夜思索著,收回手,“恢復的不錯,可以服用解藥了,你照顧你家美人吃藥,我回去繼續睡覺,困死了。”

對云拓說完,他打著哈欠離開。

病房門關閉,黎繪衣立即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云拓,“什么解藥?”

云拓反問:“你不知道自己中毒的事嗎?”

“不知道,我中了什么毒?”

黎繪衣眼神疑惑,表情自然,看不出半分說謊的痕跡,似乎確實對自己中毒的事一無所知。

云拓視線深暗的看著她,片刻,微蹙的眉宇松開,“一種在血液中繁殖的毒素,不過沒關系,時夜已經把解藥給我了,你吃了就沒事了。”

他在床沿坐下,扶起黎繪衣單手摟在懷里,拿出解藥給她服用。

黎繪衣吃下解藥,抿了下干燥的唇,道:“我口渴,想喝水。”

“好,我倒給你。”

云拓小心翼翼的扶她躺下,起身去倒了一杯水。

扶起黎繪衣的后腦喂她喝下,云拓重新坐回病床前的凳子,握住她的手說道:“我還有職責在身,不能在y國久待,等你再恢復幾天,我帶你一起走,你不用怕查理斯,傅爺和他達成了交易,他不會再為難你。”

“恩。”

黎繪衣笑看著云拓點點頭,碧藍的眸底卻有一抹難以覺察的情緒促過。

黎繪衣身體底子好,只修養了三天就能下床了,并且活動自如。

云拓見她恢復的差不多了,立即去問了時夜,黎繪衣的身體能不能經得起奔波,在確定了沒問題之后,他們決定第二天一早返回f洲。

晚上剛過八點,云拓就將黎繪衣按在了床上,“早點睡覺,明早還要趕路,你要好好休息,養足精神。”

黎繪衣順勢抱住他,“好啊,我們一起睡。”

她纖細的雙手,隔著襯衣,狀似無意的摩挲著男人的勁腰,一雙碧藍的眸子,看著他柔光閃動,嫵媚動人。

被她的眼神擦過,似一根火柴,云拓深沉的眼被點燃,俯首重重的吻了一下撩火的女人,低聲警告:“不要挑戰我的定力。”

黎繪衣眉梢微挑,“你有什么定力能讓我挑戰的,我只是覺得,你也該好好休息,而且床這么大,我一個人睡太浪費了。”

看著一本正經的女人,云拓輕笑了聲,翻身躺下,從身后環抱住她。

滾燙的唇舌在她耳畔若即若離,撫過她白皙的耳根,低低的道:“知道我沒定力就好,老實睡覺,不許動我。”

男人身體灼熱,寸寸蓬勃的肌肉與她的后背緊密相貼。

黎繪衣閉上雙眼,靜靜的感受著他的溫度……

直到,身后傳來男人均勻的呼吸聲,她緩緩睜開眼睛,握住環抱著她的雙手輕輕移開,回身看去,男人中了她抹在唇上的迷藥,此刻正睡的沉。Wωóm

“對不起,云,原諒我不能跟你走……”

黎繪衣碧藍的雙眸泛著淚水,在云拓的臉頰深深一吻,掀開被子下床,伸手到床下的鐵架凹槽處摸出之前藏好的瓶子,正是她趁著云拓倒水時偷偷吐出來的解藥。

她攥著瓶子,快步走出病房。

在病房門關閉的瞬間,床上昏睡的男人驀地睜開雙眼……

……

黎繪衣離開蒼龍駐地后,用最快的速度趕回莫威爾城堡。

她站在城堡外,抬頭仰望。

巍峨的建筑投下幢幢黑影,如張牙舞爪的巨獸將她吞沒。

她知道,再次踏入這里意味著,她會失去這輩子僅有的一次自由的機會,以及,那個深愛她的男人,可她,沒有選擇……

黎繪衣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進去,身后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在如水的夜色中,低沉又寂落:“為什么,要一次次的離開我?”

黎繪衣渾身一震。

就聽那聲音又道:“告訴我,到底為什么……”

黎繪衣捏著瓶子的手,攥到發白,極力克制著自己翻涌的痛苦情緒,轉過身去,看著男人勾唇一笑,“你說呢?”

云拓看著她,“我要你說!”

“好吧,既然你想聽,那我就告訴你,我和你在一起只是為了拿到解藥,你不會真以為我愛上你了吧?真是天真的可憐。”

黎繪衣風情嫵媚的臉上盡是嘲諷,說出的話字字如誅,“不妨再告訴你,其實一開始,我計劃接近的人是傅凌梟,但他太難攻略了,所以我才把目標轉向了你。

你這么容易上鉤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你也不能怪我,是你自己經不住誘惑,而且你也享用了我的身體,你很快樂不是嗎?我們這也算是各取所需吧。”

她說完之后,男人卻突然一言不發。

暗淡的月輝如玻璃光,寒浸浸蔓延在空氣中。

兩人隔著蒼茫夜色對望,明明是最親密的兩個人,此刻卻仿佛相距千萬里。

許久,男人終于開口,打破了死寂。

微啞的嗓音低沉似哀求,仿佛垂死之人最后的掙扎,“我不信,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是有什么把柄在查理斯手上,你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