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瞄了眼張經理，懦懦道：“然后，她說能夠幫我升職、”
張經理聞言被自己口水嗆到咳嗽出聲。
宋妍睇他，心中冷嗤，不用讓助理調查都能肯定她的猜想。
她把水杯遞給張經理，“喝口水。”
“謝謝。”
張經理接下水杯，剛喝兩口，便聽到宋妍說，“別喝太多，小心噎著，咳得更厲害。”
“……”
精明人不需要挑明便能知道宋妍話里的內涵，他只覺眼前一暗，“嗡”的一聲耳鳴隔絕外界的聲音，險些暈倒。
他的反應盡落入宋妍眼中，包括他緊抓著座椅把手的手指已泛白無血色。
宋妍示意小陳繼續說。
“剛開始我不相信舒心心有這么大能耐，茶樓是出了名的難走特殊途徑，但是有人愿意幫我，我就半信半疑咯。
大概過了半個月，我還真的被提升到貴賓部，還是、”她的眼神再次瞟向張經理，“還是張哥提拔的我。”
“你別亂說，你別逮著個人就往里拽！”張經理“蹭”的一下站起來，眼前恢復明亮，大聲呵斥小陳。
小陳猛地一抽，嚇一大跳，拍著胸口對他說，“我拽誰了我？的確是你提拔我的啊，這是全茶樓都知道的秘密。”
“什么秘密？還全知道，我那是聽令工作。”
瞅著又要吵起來，宋妍提高音量問張經理，“聽誰的令工作？”
他的上頭就是宋妍。
許是慌張過度，他的脫口而出錘定自己，“我、”
“行了，你的事兒放一邊。”宋妍讓兩位男保鏢將張經理架出去。
接下來的對他調查工作，就不在宋妍的職責范圍了。
辦公室內安靜片刻，宋妍睨著小陳，“你繼續說。”
“真的是他提拔我的，舒心心跟我說，張哥是她表哥的同學，還說張哥一直都挺看好我的，還對我、”她臉頰泛紅，“對我有好感。”
“……”
“這么好的機會我怎么能錯過，再說，張哥是我們茶樓里公認的男神，誰不愛？哪知道他都是騙我的！”
宋妍頷首，“你也挺聰明，他提拔你是收了舒心心一大筆錢，知道嗎？”
小陳越想越氣，臉漲的通紅，“她耍我！”
“怎么說？”
“就是她一直叨叨著張哥對我有好感，我才會自作多情，呵呵，原來都是笑話。”
她想起中秋那天被客戶灌酒裝醉讓張經理送她回家，做出那些舉動和說出那些話語就一陣反胃。
宋妍手里玩弄著筆，輕聲問：“除此之外，她還和你說了什么？我好和那邊交代還你清白。”
小陳如遇到大恩人那般感激涕零，把舒心心倒個干干凈凈。
“有有有，有一次，是我調上來沒多久的時候，她給我打了個視頻電話，說是了解我工作環境，確定交代張哥照顧我的事沒問題，她才放心。”
“具體時間？”宋妍問。
“半年前，那時候快到五一假期，27還是28號？記不清了。”
宋妍手指摩挲著筆身，瞇起雙眼，“你當時在凌云包廂？”
“是的。”小陳想起什么，慌忙解釋，“我知道規矩的，我沒拍客人，而且游姐跟我說不能在工作期間打電話，我拒絕舒心心好幾次呢。”
“嗯。”
“她實在打太多，我和游姐請示后才接的電話，我一直都在備菜間沒出去，她沒看到工作環境似乎很失望，沒說幾句就掛了。”
“還有呢。”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聯系我，那個微商工作沒見她再做了，我聽其他健身的朋友說她去了外省，我就沒再關心。”
宋妍依舊瞇著雙眸，像在思考她的話語真實性。
“我說的都是真的。”
宋妍忽然開口，“你的手機給我。”
“啊？為啥？”
宋妍伸出去，“拿給我。”
“這是我的隱私吧？”小陳這點安全意識還是有，捂著口袋不給。
宋妍把手放下，不耐煩道：“那我就把你交給那邊吧，讓他們來查。”
小陳嚇得立馬交出手機。
這招比什么都管用，宋妍暗嗤。
“你要干什么？啊不，您要干什么？”
宋妍拿出一個小方盒輕輕掰出一個usb口插/入她的手機，“現在我們不是雇傭關系，不用您來您去那么客氣。”
“哦。”
過了十分鐘。
宋妍把手機還給她，“告訴你一件不幸的事，你手機被人黑了，有半年之久。”
小陳猛地抬眸，“啊？”
宋妍含笑說道：“不過恭喜你，我已經幫你黑回去，可以安心使用了。”
“啥？”
小陳完全蒙在鼓里，黑來黑去的，她不明白。
可是看著宋妍抹去方才的莊重嚴肅，現在滿面笑容像是變了個人。
“這里沒你的事兒了，舒心心的聯系方式還是刪了吧，別再接觸她。”
宋妍不說，她也會這么做。
不僅讓她丟了工作，還讓她自作多情那么長時間，更甚的是差點連累她唱鐵窗淚。
這種瘟神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難怪都說微商是騙子，她絕對是騙子！”她嘟囔著。
宋妍蹙額輕笑，“那也不必一桿子打翻一船人，只是她是騙子，各行各業都有騙子，擦亮眼睛便是。”
小陳覺得有道理，做領導的人，格局和眼界就是和她不一樣。
宋妍見她背景干凈，會發生今天的事，多數是舒心心平時給她灌輸追求奢侈生活的思想才會眼高手低。
她全程戴著藍牙耳機和夏沁雨連線著。
夏沁雨在另一邊看著監控對宋妍說：“就這樣吧，她只是顆棋子，給她找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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