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蟬鳴陣陣,屋內寂靜空蕩。
劉銘緩緩睜開眼睛,白墻入目,清冷滲心。
他費力的扭動身軀,才發現自己的身體被牢牢的綁在一張病床上。
這環境,這氣味,他熟。
他怒氣沖開一瞬,嗚哇悶悶出聲,才覺嘴巴被白布圈住,更加惱怒以至于四肢亂動。
同樣的,四肢也被白布包裹著。
只露出眼睛和鼻子給他視野和呼吸。
斷沒有想到夏沁雨會反催眠他,還將他關進精神病院。
而且,這兒并非普通的精神的病院。
疊加的高跟鞋踩在空曠地上的聲響闖入他的耳中,他的反應更加劇烈。
他咿呀悶叫的聲音擴至門外。
門外的兩位女士對望一眼,唇角抹笑。
“你們在外面等著。”夏沁雨囑咐完進入病房內。
劉銘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反而沒再嗚哇喊叫,一雙深不可測的老眸銳利的掃向夏沁雨。
那如寒風刺骨的目光并未使夏沁雨膽怯,站定在他床前,沉聲道:“你剛才驚厥,我擔心你傷了自己,只好把你送過來。”
劉銘聞聲抽動幾下身體,眼神依舊尖銳煞人。
夏沁雨毫無畏懼的拉來身后的椅子坐下,右腿自然疊在左腿上,面目從容淡定。
“別這么看著我,對我不受用,反而會傷了自己啊,劉教授。”
夏沁雨將劉教授三個字咬的特別重,面上仍舊清雅恬靜。
“我看你沒什么要對我說的,就這樣吧,記住,只要你把我外婆放了,我就把你女兒放了,至于你,就安心在這兒養病吧。”
劉銘終于耐不住嗚哇出聲。
夏沁雨眉梢一挑,“有話對我說了?”
“嗚嗚嗚!”
夏沁雨從一旁的藥車上拿起一把小剪子,緩緩地站起身,慢慢向他逼近。
劉銘雙眸瞪圓,下意識想往后退,可完全無法動彈。
他的悶哼叫喚聲越來越大,傳到門外的人耳里。
路怡擔心夏沁雨安危想要沖進去但是被宋妍攔住了。
“不用著急,相信夏董能處理好,放心吧。”
路怡這才放心的收回腳步。
這就是夏沁雨帶宋妍過來的原因,她清楚路怡的習性,見不得夏沁雨有半點危險出現。
房內。
夏沁雨面無表情的對準劉銘的面部下手,旋即聽見咔嚓兩聲,封住他嘴巴的布條從中間一分為二。
他本能的大口喘氣后才開口,“你夠歹毒的。”清脆的一聲“嘭”劃入他耳朵,止住了他后面的話。
夏沁雨將剪刀放好,居高臨下的睨著他,“我歹毒?呵呵。”
“你笑什么?”
“我被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說我歹毒,能不好笑嗎?”夏沁雨輕嗤著。
事已至此,不必再藏著掖著,直接攤牌。
劉銘咬牙切齒道:“我看你是魔怔了,已經病入膏肓!”
夏沁雨甩他一眼,“看來我們沒什么好聊的了。”
劉銘落入灰狼的地盤,自知難逃,卸下偽裝冷笑著剜她,“你這個小妖女確實聰明,當年那個算命佬說的真沒錯。”
夏沁雨見他不再裝了,抹出一彎笑意,“這樣坦誠交談多好。”
劉銘瞇眸問她,“你要是知道你外婆的下落,怕是很難再笑得出來咯。”
他說完哈哈大笑,笑得陰險毒辣,狂妄自大。
夏沁雨臉色一變,厲聲道:“劉銘你真不是人!若不是齊家救助你,你能有今天嗎?你不記恩情還恩將仇報。”
“恩情?我呸!你們有誰把我當一家人?都是些高高在上的偽君子,真小人,見我讀書優秀怕會阻礙兩位少爺繼承家業,18歲便把我趕到國外,畢業后不許我回去,又把我趕到鷺城,這是一家人干的事嗎?”
夏沁雨聞言覺得可笑至極,“在你這種人眼里,別人對你的好都成了別有目的的武器,送你去受教育,再把你安排在最有發展能力的國家就業,在你心里都變成了‘趕’!”
夏沁雨雙手放在腰間兩側,“我外婆不也嫁于此,把自己說的如此優秀,不就是給自己的貪婪找的借口,覬覦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劉銘冷哼,“你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大小姐懂什么,你受過苦挨過餓扛過凍嗎?”
夏沁雨覺得此人三觀盡毀。
“所以你安排自己的女兒來搶我的金鑰匙,威脅我的性命,人為的讓我受苦挨餓抗凍?”
劉銘忽然大笑,“你永遠斗不過我女兒,因為他有個既疼愛她又機智的父親,不像你,娘不養爹不疼的賠錢貨!”
夏沁雨握緊拳頭,黛眉緊蹙,咬緊后槽牙,眼眶憋的通紅,極力的讓自己穩住情緒。
劉銘是想擊潰她的心防,雞賊得很。
“那還不是拜你所賜,怎么?冤有頭債有主。”
她倏地拿起那把剪子快速移步到他身前,附身將刀尖對準他的動脈處。
隨后聲音輕狠而道:“依你的邏輯,我也應該把你給做了!”
“你敢胡來、”劉銘沒想到這出,有些慌張,“你、那你永遠都找不到你外婆!”
她蔑笑道:“那你也永遠都找不到你寶貝女兒。”
他再次陰笑,“呵呵,就憑你能抓住我心心,做夢吧。”
夏沁雨微微收手,“什么意思?”
劉銘換作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灰狼也不過如此,人都逃出去了還未通知你嗎?哈哈哈……”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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