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火鍋熱氣騰騰。
舒心心抬眸望向窗外,深思片刻,“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秦晨順著她眼神的方向看過去,“我媽娘家的老宅,只有一個老管家在打理,我們暫時住在那兒。”
舒心心收回目光,“好。”
現在劉銘被控制住,也只能如此,秦晨是她最后的浮標,得緊緊抱住。
飯后。
秦晨將車開到一個極其荒涼的地方,連盞路燈都沒有,舒心心不由得心里一慌。
“怎么那么偏僻?”
秦晨表情淡然,“這條是鄉村路,村里的年輕人都到外地打工了,剩下的老人家要不是跟著孩子去了外地就是百年之后,所以比較冷清。”
舒心心疑惑地瞪了她一眼,“你、媽媽的娘家這么窮?”
秦晨在心底翻一個白眼,這女人真是沒教養,怎能問出這么直白的話。
痛恨以前真是瞎了眼,信任這個鬼東西導致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
“從上數三代,有多少人不是農民出身?”你父親還是奴隸出身,還好意思說。
當然,后面這句,秦晨只在腹誹。
舒心心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接了句,“可也太窮了吧?連個路燈都沒有。”
秦晨深嘆一口氣,“如果不是帶著你逃難,我需要回來?”
這句話扼住舒心心的喉頭,沒再說話。
大約十分鐘過后。
終于見到如星般閃爍的微光舞在黑夜中,舒心心心安不少。
早前聽彭菊說過秦晨的母親吳蕓同是徐城人,身份卑微的她嫁給蘇城正值有難當頭的秦家。
恰是她入門后,秦家闖過關關難關,越做越強,便得到秦家的認可。
那就是銜泥燕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真實例子,舒心心母女對她是羨慕而又嫉妒。
“到了!”
秦晨將車子停在一座院落前庭的空地上。
雖說有點燈火,但是四周圍還是一片荒涼感。
舒心心下車時被一陣陰風吹得打個寒顫,“好冷啊。”
秦晨走在前頭,聲音比環境中的冷空氣還要寒冰刺骨,“鄉野地方人煙稀少,冷才正常!”
舒心心跟在后頭直哆嗦,越走越害怕。
她心里嘀咕著,“怎么那么像鬼屋!”
每一步都是驚恐。
不是說有個老管家嗎?見到主人回來也不出來迎接。
行至一半,秦晨忽然停下腳步。
舒心心全程低著頭走路,這一頓步,她的頭直接撞到秦晨的脖頸處。
“啊!”
人做虧心事多,夜路都走不穩,她尖叫一聲惹得秦晨心更煩。
“瞎叫什么?”
舒心心望向秦晨身后,霎時間抬手捂著雙耳在原地蹦跶,失心瘋似的。
任憑秦晨怎么叫喚她都沒反應。
“舒心心,舒心心,喂!”氣得秦晨給她響亮的一記耳光。
她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蹦跶得更歡快。
“這里交給我們吧。”
倏然,一道熟悉的低沉男聲傳入秦晨的耳里。
她頓時心跳迅猛跳躍,貌似心臟已經跳至嗓子眼,稍不小心就能吐出來那般激烈。
夜黑風高,她其實也對這陌生的環境心生恐懼。
但是答應夏沁雨的事,她咬著牙也要完成。
然而,就在她毛骨悚然之時聽到那道聲音,仿佛世界倏爾明亮,周身環繞的陰霾也一掃而空。
她雙手攥緊呢子大衣的衣擺,牙齒緊咬下唇,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
旋即,兩位身穿迷彩服的壯漢前來將發瘋到抽搐的舒心心用麻繩捆綁住。
一前一后抬起她的身子走入一間房間內,隨著關門聲飄入秦晨的耳里,她才回過神來。
她不清楚舒心心發生何事。
為什么她們同時來到這里,舒心心的反應卻這么大?
這院落里只有幾間房子,
難道她是見著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或是這里有迷藥之類的?
可秦晨自己一點事兒都沒有,包括他,和那兩名壯漢也正常得很。
她想不到是哪個環節出的問題。
她正認真思索著,那道聲音再次在她耳邊縈繞,這次距離更近。
“你已經完成任務,可以回去了。”
說完,男人似是轉身欲要離開,秦晨立馬回身叫住他。
“那個、”
男人停下腳步。
“她是怎么了?”
男人沒回頭,“不該問的別問。”
秦晨心里一顫,本就不安的心愈發難受,委屈油然而生,落下淚珠。
他就不關心她的安危了嗎?
這么晚的天,在一個黑燈瞎火的地方,就這么放心讓她自己開車離開?
他好狠的心,果真沒有愛情的婚姻斷了線,兩人便無法再聚合。
家族因自己魯莽造成突如其來的變故,以及被自己作死的婚姻,令秦晨崩潰不已,身心俱疲。
因照顧父親她一夜未眠,早上回到秦氏處理一些瑣碎的糾紛后馬不停蹄的去“救”出舒心心。
她的體力和心情都降到了最低值,剛跨出兩步,受不住高壓的疲倦身體緩緩倒下。
夏暖云聽見身后的異響立刻轉身查看情況,在昏暗中見到那瘦弱的身子倒在草坪上一動不動。
他快步走到秦晨身邊,不暇思索的將人抱起走進一間空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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