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興親自安排好一切后走出手術室,看向坐在休息區那個垂頭喪腦的男人,挑眉勾一勾唇角。
怎么這位傅小姐三天兩頭就往他們醫院報到,而每次都是這個男人把她扛過來。
至少他印象中是這樣。
這么說來,該對傅小姐負責的男人必定是他咯。
不過,張澤興對病人的隱私還是保護得很嚴密的,有些事兒,還是讓當事人親口說更合適。
他躡手躡腳地往另一邊逃走想躲開洛云峰,可惜還是被那個對手術室情況保持高度警覺的男人發現了。
“張澤興,你去哪兒?”洛云峰已起身走到他身后。
張澤興努一努鼻子,無聲輕嘆,隨后擺作一副嚴肅的模樣回頭,“我還有一臺緊急手術需要、”
“為什么不是你親自在里面做一助?”洛云峰極為不爽,語氣毫無客氣可言。
“......”
張澤興:我忍!
洛云峰扯一扯衣領,“說話啊!”
干嘛?你小子還要動手不成?
排資論輩,我是你哥!
張澤興本就鄙視他的渣男行為,現在還是這咄咄逼人的態度,實在是氣死個人哦。
那好,我就讓你更著急。
他摸摸下巴,露出一臉難色,“這個吧,嘶,我實話跟你說吧。”
“說!”
“傅小姐這情況吧,我沒把握,怎么說呢?就是這個情況,這么說吧,就是我沒處理過,有點難度,所以說吧。”
洛云峰蹙眉瞇眸瞪著他,“你到底在說什么?”
這表格偏科嚴重,語文太差,聽得人真捉急。
張澤興見他這副急樣,心里舒坦一些,而且他是真的有臺手術需要術前專家會診,不想再和他周旋,于是放過他。
“就是不是我的專科,我不擅長,你和夏夏先坐著休息一下,我讓人送點茶水糕點給你們。”
若不是對他了解,洛云峰指定覺得他是位庸醫。
“我不需要,你給夏夏準備吧。”洛云峰灰溜溜的走回座位,仍是六神無主的樣子。
夏沁雨一直坐在椅子上看他們哥倆對話,看得津津有味。
她也想整整這個渣男!
“峰哥,表哥怎么說?蔓蔓情況嚴重嗎?”
洛云峰像是沒聽到夏沁雨說話。
“峰哥?”
“啊?”
他貌似真的丟了魂,難道他對傅蔓動心了?
還是還停留在他母親案情發生的恐懼里?
夏沁雨分不清。
但是仔細回想今天他和傅蔓的互動的確親密得多。
這段時間,夏沁雨不清楚他們在鷺城發生了何事,關系發展得這么快,那是好事吧?
至少對傅蔓公平一點,以后他倆要面對的事也能輕松一些。
“我問的是表哥怎么說的?蔓蔓情況很嚴重嗎?”她復述。
洛云峰避開她的目光,坐得擱著三個空位,“他說他不擅長處理傅蔓的病癥。”
夏沁雨了然。
也許不是張澤興不擅長而是不方便。
搞不好以后就是自己弟妹,確實會尷尬。
夏沁雨見他提不起精神,也就懶得逗他。
兩人陷入沉默。
此刻這兩個人不僅位置相隔兩邊,心情也是截然不同。
洛云峰臉上寫滿六個字:“傅蔓快不行了”。
而夏沁雨同是臉上寫滿六個字:“要不我來養吧”。
等待期間,夏沁雨接了陸洋和營地打來的幾個電話。
洛云峰則是一個電話都沒接,傻愣愣的靠著椅背盯著天花板,都快要把天花板盯出一個洞來。
大概兩個小時過去,窗外天色蒙上一層薄灰,漸漸的,一盞盞路燈如星光浮現,手術室的燈箱隨之暗下。
洛云峰瘋一般沖向手術室大門,為首走出來的是陸洋的三姨張蓮。
張蓮看到洛云峰在跟前一臉震驚,“云峰你怎么在這兒?”
洛云峰嘴邊溢出青須,滿臉憔悴,“嗯,她是我朋友。”
張蓮聞言微微擰眉,隨即入目的是一位長相嬌俏,眉目如畫卻氣場凜然的高個子姑娘,甚是面熟。
夏沁雨同樣注意到這位和張敏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女醫生。
不同于張敏的慈母柔和,她神色冷冽,給人生人勿近的壓迫感,特別是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仿佛下一刻就要逮你去打屁股針那么可怕。
兩人有著相似的模樣卻給人不同的感覺,頗有意思。
“夏沁雨?”張蓮眼神淡淡的掃向夏沁雨,“陸洋的那位千金女友?”
夏沁雨被這句話沖擊得猛地一怔,淡笑著察言觀色,禮貌頷首,“是的。”
“你把我堂姐藏哪兒去了?”張蓮怒顏質問道。
“我、”
夏沁雨剛出聲,就被洛云峰擋在身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朋友身體是什么情況?”
洛云峰這一擋,張蓮的臉色更難看,冷冰冰的說道:“把她男人叫來,媳婦懷孕近七周還做劇烈運動,是媳婦孩子都不想要了?”
什么?
孩子?
洛云峰俊容上布滿驚詫,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嘴唇不停顫動,像是聽到什么驚濤駭浪的大事!
他的內心確實已驚濤駭浪!
“張主任您好,我叫做夏沁雨,是里面病人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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