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榷興致不高,但還是嗯了一聲。
似是怕商榷反悔,姜予安又重復了一遍,“真的嗎?二哥真的不是騙我開心的嗎?”
“真的,不騙你。”
商榷生怕跟前的姑娘哭,無奈又寵溺地哄道,“你什么時候想回去就定好時間,到時候提前和我一聲,可以嗎?”
話音才落,懷里就撲過來一個嬌小的身子,“我就知道二哥最疼我,不過我還要再在江城住兩天,到時候再和你商量什么時候回家。”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姜予安臉上也揚起笑,松開了商榷的脖子,小心地去檢查懷里的花束。
再抱下去,她的玫瑰恐怕要壓壞了。
到了這會兒,商榷哪里還會不明白剛剛姜予安是裝的。
她臉上根本就沒有沒有淚痕,除了眼眶還有些泛紅,根本就沒有哭過的痕跡。
“好啊商圓圓,你都敢騙到你哥頭上來了!”
他也不哄了,自己先氣上了。
姜予安也不怕他,輕輕哼了一聲,“你教我的,要是騙人都不會,怎么做你/妹妹呀。”
商榷給氣笑了,一臉無語。
姜予安先發制人,噘著嘴道:“我不管,反正你已經答應我了,你說了不騙我的。”
商榷懶得理她,冷哼了一聲轉身,但也沒有提反悔回家的事情,顯然是默認。
他還不至于和這丫頭計較,已經說出去的話,應了就應了。
再者,他只是答應送她回去,也沒說要和她一起見人。
姜予安也知道商榷是答應的意思,不過也看得出來被自己騙了的二哥不大高興。
她立刻蹭上去,一只手護著花,另一只手挽住商榷的手臂,笑吟吟地沖他撒嬌。
“我就知道二哥最好了,一定不會騙我的,也舍不得我就這樣離開江城。等什么時候見到溫小姐,一定在她面前多說二哥幾句好話。還有這花肯定不會影響到二哥的姻緣,畢竟溫小姐也知道咱倆的關系,你多送點也不要緊的。”
“商圓圓,你皮癢了是嗎?”
商榷反手奪走她抱著的玫瑰花,“小沒良心的,犧牲我姻緣給你送你喜歡的花,你還敢打趣你哥。”
“哎呀你輕點,別把花給弄掉了。”
姜予安沒商榷那么高,玫瑰猝不及防地被他拿走,她勾著手也搶不到,只能委屈裝可憐,“好哥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打趣你了,你快還我吧,我要餓死了,晚飯都沒吃兩口呢。”
“活該,讓你鬧脾氣。”
商榷也沒多逗她,見她勾著手跳了兩下就把花給她,邁步帶前往小南閣方向走。
“對不起嘛,那我向你道歉。”
姜予安也知道是自己的錯,軟聲沖他說道,連花也不檢查一下有沒有損傷,快步追在商榷的身后。
三兩步追上之后,她歪著頭看了商榷一眼,見二哥臉色隨意,正試探著想開口再說一說回商家之后的事情。
按照她對商榷的了解,他看似隨意吊兒郎當的,可實際上對一些事情固執得很。
如果不說開,可能一輩子都在心里糾結著。
正斟酌好語言要開口,后衣領忽然被人用力拽住,拎著她就往后帶去。
姜予安嚇了一跳,往后看過去驚呼:“誰啊!”
她扭頭,便對上傅北行那雙深邃含怒的雙眸,想到今天自己被人拍到的事情,心里火更大了。
“傅北行,你有病吧!你松開!”
她被拽著后衣領拎到傅北行跟前,站定之后衣領上的力道卻還沒撤去,只能扭著腦袋瞪他。
傅北行對她的控訴置若罔聞,垂著的眼簾掃過她手上抱著的玫瑰,眼里掠過一抹陰沉。
走在前面的商榷聽到動靜也停下腳步,回頭就看到面前這一幕,好笑又好氣。
他抬起眸,直直與傅北行對上,懶洋洋的嗓音很是隨意。
“傅總這是什么意思?”
“我還想問問商總,您是什么意思,明知道姜予安是我太太,你還光明正大地給她送玫瑰。”
傅北行也抬起眸,冷厲的聲音從喉間溢出。
商榷仿佛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肆野的臉上揚起笑容:“您太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傅總應該早就和圓圓簽了離婚協議,在前幾天也辦了離婚手續,您這聲太太,不合適吧。”
他站在小南閣門前的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睨視著傅北行。
真是可笑,和他家圓圓結婚的時候沒見到他這丈夫做什么,現在離了婚一口一個太太,聽得讓人諷刺。
姜予安也順著商榷的話開口:“傅先生,我和你已經沒任何關系了,麻煩你松手好不好?”
已經快到飯點了,這會兒雖然還沒有大量的客人過來,可偶爾也會出現陌生人的好伐。
她可不想明天一覺醒來新聞上又出現什么和他有關系的帖子,而且照片還是以這種姿態,她臉都還沒有地方躲。
而且現在的對峙可不光牽扯他倆,指不定她二哥也會被牽連上。
xr總裁商榷和傅氏總裁傅北行,光是這兩個人起爭執的新聞已經夠爆炸的了,更別提再加上一個她,一個被姜笙牽連得上了無數次熱搜的女人。
爆中之爆。
想想姜予安就覺得要死,已經找好地方把自己給埋了。
為了避免那種情況發生,還是先從傅北行的魔爪下逃離要緊,見傅北行沒有一點反應,她又客客氣氣地提醒了一句。
“傅先生,麻煩您高抬一下貴手好嘛?”
“傅先生?”
傅北行垂眼,咬牙重復了一遍這三個字。
姜予安嗯了一聲,正要開口時只聽到頭頂一聲冷笑。
隨后,后脖頸上的力道反而更加用力,直接把她拽得更近,后背都貼在了傅北行懷里。
“唔——”
姜予安掙扎著要走,也不顧衣領勒得自己脖子疼,抬手就把傅北行的手臂給揮開。
動作之間,只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跟著她手背也是一麻,不知道剛剛扇到了他的臉還是哪里。
她只知道自己脖子疼,踉蹌了兩步被人扶穩。
“沒事吧?”
聲音擔憂,是她二哥。
“沒事,就是剛剛被嚇到了。”
姜予安搖了搖頭,捂著脖子瞪了傅北行一眼。
她收回視線,看到了兩朵彎了腦袋的玫瑰,有點可惜,“我的花。”
這幅模樣落到傅北行眼里,讓他更覺得刺眼。
與他在車上看到她哭哭啼啼,轉頭就被那男人哄好,還撲到男人懷里時更刺眼。
“姜予安,這就是你說的合作伙伴?這就是你說的沒有其他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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