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那年1981 > 415 這兩口子什么狀況
  這一天,從中午的時候吳新剛就發現老婆不正常。

  與平日不同。

  精神煥發,滿面春風的,對吳新剛的態度也好了很多。

  而且吃過午飯就又坐在鏡子前長時間描畫。

  吳新剛甚至不用提鼻子都能感覺到滿滿的騷味兒。

  他就知道,捉奸的時機來了。

  于是裝作出去干活的模樣,其實就在自家胡同口對面瞇著。

  傍黑天的時候,他老婆打扮得油光水滑,步行出來了。

  吳新剛就遠遠在后面吊著。

  看看她到底要去哪里?

  黃秋艷出來以后好像沒事閑逛一樣,在幾個門市前面轉悠了轉悠。

  一邊轉悠,眼睛卻是到處亂瞅,看看周圍有沒有熟人?

  后來,漸漸就離開正街,往鎮后走去。

  吳新剛不敢跟得近了,只能遠遠的,保持不要跟丟了的距離。

  越往后走,吳新剛的心跳得越快,一陣陣熱血上涌。

  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憤怒,讓他的手腳都有些哆嗦,上下牙磕得咯咯作響。

  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越來越接近真相。

  黃秋艷漸漸往鎮后無人的地方走,幾乎已經說明了一切。

  鎮后邊有條河,河灘上是大片的樹林子。

  吳新剛以為,這個賤人是要跟人鉆樹林子。

  沒想到的是,黃秋艷順路走進樹林子,在樹林子里面的道路上,停著一輛車。

  她上了那輛車。

  吳新剛一眼就認出來了,那輛老解放是供銷社的車。

  以前的時候,夏山公社只有沒幾輛車。

  除了公社那輛130,最顯眼的就是供銷社這輛車,還有木器廠石國良開的那輛車。

  當時吳新剛還跟在車上跟石國良學車。

  供銷社這輛車,吳新剛知道開車的叫宋其烈,家是梁家河的。

  吳氏父子承包木器廠的時候,因為缺少司機,他們廠里的車利用不起來。

  急著送貨的時候,還雇用供銷社這輛車給送過家具。

  說起來,老吳家一家人跟宋其烈都很熟。

  或者說,黃秋艷跟宋其烈最熟,因為當時黃秋艷大權獨攬,雇車也是她跟供銷社談。

  宋其烈到了木器廠,直接就是去找黃副廠長。

  往往就是黃副廠長很神氣地坐在副駕駛上,親自去送貨。

  此時此刻,黃副廠長嫻熟地拉開車門,一步跨了上去。

  老解放一聲怒吼,直截了當上了橋,過河而去,滾滾塵土之中,不知所蹤。

  后面遠處的吳新剛目瞪口呆看著滾滾的煙塵,除了憤怒得渾身顫抖,熱血一陣陣上涌,他還能干什么?

  別說追上汽車,他哆嗦得腿都抬不動了。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對于一個男人來說,世界上還有什么事比老婆出軌對他打擊更大?

  讓他更加仇恨的事呢?

  吳新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的家。

  不過回到家看到瘦弱多病的兒子,他又恢復了一些理智。

  把兒子送到了爸媽那邊。

  今晚他要大開殺戒,不能讓兒子看到。

  剛才他是沒有能力追上汽車,能追上的話,他能當場把一對狗男女全殺了。

  送下兒子,他就回來等那個**。

  晚飯當然是不吃的。

  命都不想要了,生無可戀,還吃什么飯!

  八點,九點,十點,十一點……

  變成熱鍋上螞蟻的吳新剛,感覺時間為什么過得這么慢?

  對他來說現在的每一秒都是那么難熬。

  十一點多了,黃秋艷還沒有回來。

  吳新剛感覺她要是還不回來,自己就要熬不住,先崩潰了。

  因為他在每一秒當中,都在腦子里放電影。

  想象到黃秋艷跟宋其烈到了某個隱秘所在,然后倆人脫得-精光……

  他就像親眼看到那個場景似的,在腦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

  甚至他都能想象到一對狗男女的每一個細節,黃秋艷要多騷有多騷,發出母狗一樣的叫聲……

  吳新剛并不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偏偏想象那種事,居然事無巨細,歷歷在目。

  對于一個頭頂青青草原的男人來說,想象力太豐富了真的不是一種福分。

  歷歷在目的結果就是讓他完全無法容忍,心如刀割,怒火萬丈。

  隨著夜色漸深,他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快十二點的時候,大門的門閂輕輕響了一下。

  這一聲響落到吳新剛耳朵里,不啻晴天霹靂,他嗖一下就跳起來,沖到院子里。

  果然是黃秋艷回來了,她正在關門,看到男人跳出來,還回頭笑道:“你還沒睡——”

  話沒說完,吳新剛手里的棍子就瘋狂地抽到黃秋艷的大腿上,屁股上。

  不粗不細的木棍,抽在腿上、屁股上,一下就是一條大龍。

  黃秋艷挨了第一下就像蝎子蟄了一樣跳起來嚎叫。

  實在是太疼了,就像火燒、針扎一樣地疼痛。

  吳新剛的眼睛早就紅了一個晚上了,他才不管黃秋艷怎么哀嚎呢。

  揮舞著棍子瘋狂地追打著黃秋艷。

  一直把她追到屋里。

  黃秋艷跳到床上,想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吳新剛一把抓起桌上的抹布,跳上床撕住黃秋艷的頭發,就要把她嘴堵起來。

  剛才她殺豬一樣鬼嚎,左鄰右舍一定聽到了。

  吳新剛感到羞恥啊!

  他要把**的嘴堵上,然后什么抽打,針扎,火燒……

  各種酷刑都要用上。

  就是要問問這個**,為什么要干出這樣的事來?

  到底是誰勾引的誰?

  這種關系保持多長時間了?

  可是,黃秋艷把他的手死死抱住了,聲嘶力竭地哭喊道:“你先說為什么要打我,讓我知道我我錯在哪里了,你打死我都行——”

  “還敢說!”吳新剛猙獰的臉都變形了,“你今晚去哪了?”

  “我學車去了,我就趁著晚上這點時間學車去了啊!”

  “學車?你學車?”這個答案太出意料了,吳新剛的手上動作就慢了下來。

  “我就是去學車呀,我覺得開車工資高,我想學出來去開車。”黃秋艷聲淚俱下地哭喊著,“你看咱們的日子越過越窮,什么時候是個頭,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啊——”

  吳新剛撕她頭發的手不由自主放開了:“你跟誰學車?”

  “跟供銷社的宋其烈啊。”黃秋艷嗚嗚地哭著,不得不說,身上的傷是真的疼啊,她哭得太傷心了,涕淚滂沱的:

  “我這也是沒辦法了才去求他。

  以前的時候他給咱們拉過家具,也算熟人。

  我就求他帶帶我,教我學車。

  等我學出來,我就去跑長途掙錢。

  人家都說跑長途很苦,我不怕苦。

  可我怕你不同意,我就沒敢跟你說。

  就是趁著宋師傅出車回來,我才能跟他學一學。

  我現在開得已經很好了。”

  這回吳新剛完全放開了她,半信半疑。

  當然,不管是黃秋艷,還是吳新剛,倆人都還沉浸在以前學車的模式中。

  以為只要找個車,師傅愿意收,跟在車上學就行了。

  其實,現在已經有了駕校,學車需要去駕校報名,學費不低,而且是全日制的。

  黃秋艷情急之中編出這樣一個謊話,她以為編的合情合理。

  巧的是,吳新剛以為這種可能性是有的。

  “你沒有騙我?你要是敢騙我的話,我發誓把你舌頭割下來。”

  “不信你去問啊,找宋師傅問問他,看看跟我說的是不是一樣!”

  “他在哪?回家了還是在供銷社?”

  “他回家了,咱倆可以去他村里找他,一問不就知道了嗎?你不會——懷疑我跟他——他都四十多歲的老頭了,你,你你你——嗚嗚——”

  黃秋艷一頭扎在被子上,哭得要多傷心有多傷心。

  被抽打得實在是太他媽疼了啊!

  看她哭得那么傷心,吳新剛倒有幾分相信了。

  看看時間,現在都已經半夜,五更半夜趕去梁家河,砸開人家的門去對質。

  如果真的如黃秋艷所說,那他兩口子怎么對得起宋師傅!

  再者說黃秋艷說的也有道理,宋其烈都是四十多的人了,黃秋艷跟他差著將近二十歲呢。

  她怎么可能看上一個老頭?

  吳新剛越想,越覺得黃秋艷的話有幾分可信。

  但還保留著幾分懷疑呢,怎么辦?

  他要求黃秋艷褪下褲子,他要做貞-操-檢查。

  檢查就檢查,黃秋艷毫不猶豫把褲子脫了。

  展示給男人看。

  可是這能看出什么呢?

  女人那事,除了第一次,以后一萬次都沒個記號。

  吳新剛檢查半天,也看不出什么破綻和證據。

  反而惹得火起。

  他一想,正好,把她就地正法看看有什么反應?

  如果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樣子,甚至半路都能睡著的話,就有打野食,吃飽了的嫌疑。

  于是立即自己也脫個溜光,開始驗證。

  黃秋艷多精明的人啊,焉能看不出男人的那點小心思。

  雖然身上帶有傷痛,但依然還是做出很有感覺的樣子。

  哦哦的叫得像個母狗。

  而且聲音還很夸張地大。

  弄得隱在他們自家墻根下聽動靜的左鄰右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兩口子到底是什么狀況?

  一開始的時候聽起來是在打架,而且打老婆很厲害的樣子。

  可是現在,聽動靜有點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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