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男人三十 > 第564章 又愛又恨
    李新年一臉恍然道:“我說韓梅為什么把媽恨的牙癢癢,原來是這么回事啊。那后來呢?既然潘鳳出面,媽在診所多半是待不住了。”

    顧雪說道:“潘鳳當然不會鼓勵兒子在外面亂來,可蔣建民也有他的辦法,他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干脆把媽金屋藏嬌了。”

    “這么說你真的是蔣建民的種啊。”李新年驚嘆道。

    顧雪幽幽道:“毛竹園畢竟是大戶人家,在社會上又有名氣,當然容不下這種事,潘鳳后來就給蔣建民下了最后通牒,讓他跟媽斷了這種關系。

    結果蔣建民又威脅要跟韓梅離婚,你可能不知道,韓梅的家跟毛竹園有些淵源,潘鳳當然不允許蔣建民和韓梅離婚。

    據賴秀梅說,潘鳳好像直接找媽談過這件事,可媽那時候已經和蔣建民在一起一年多了,自然要討個說法。

    結果,潘鳳就找大兒子蔣建剛商量這件事,于是最后決定給媽找份銀行的工作作為補償,但必須要讓媽離開蔣建民,而媽也同意了。”

    “原來媽是這樣進的銀行系統?”李新年感嘆道。

    顧雪點點頭說道:“可蔣建民并沒有跟媽徹底斷了關系,還是暗中偷偷來往,結果肚子里就有了孩子。

    蔣建民這人挺自私的,他雖然倔強,可也倔不過潘鳳,再加上蔣建剛施加壓力,他最終也只能妥協。

    不過,也許是因為毛竹園人丁不旺,潘鳳竟同意媽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并且為了掩飾這件事,她和蔣建剛合謀讓媽嫁給了爸。”

    “難道爸就不知道媽和蔣建民的關系?”李新年驚訝道。

    顧雪搖搖頭,說道:“媽和蔣建民的關系很隱秘,知道的人并不多,爸怎么會知道?賴秀梅說,蔣建民在媽嫁給爸之前,還特意用一種獨特的中醫手法給媽做了修復手術。”

    “什么修復手術?”李新年疑惑道。

    顧雪嗔道:“哎呀,難道你沒聽說過現在有些女孩做的那種手術嗎?就是新婚之夜讓你看不出自己老婆已經被人弄過了,還會流血。”

    李新年一臉恍然道:“蔣建民這混蛋還真想的出來,不過,他應該會這種雕蟲小技。”

    頓了一下,一臉納悶道:“奇怪的是媽怎么會讓毛竹園的人隨意擺弄呢?她也不是那種沒脾氣的人啊。”

    顧雪猶豫道:“我覺得那時候對媽來說最大的事情就是這份銀行的工作,這可是鐵飯碗啊,畢竟,那時候要想進入銀行系統可是難上加難,所以,什么名聲之類的事情對她來說已經不是很重要了。”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也是,畢竟已經經過了季東平的手,再去計較名節已經沒有意義了,只要在銀行站得住腳比什么都強,只是爸成了冤大頭。”

    顧雪哼了一聲道:“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哪有十全十美的人?爸那時候能娶到媽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簡直把蔣建剛當成了恩人呢。”

    李新年低聲道:“小聲點,讓爸聽見小心吃耳光呢。”

    顧雪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結果第二年媽就生下了一個女孩,聽說孩子生下來的那天,潘鳳,蔣建剛兄弟都去醫院了。”

    李新年笑道:“這孩子就是你啊,這么說你跟如蘭真的是親姐妹,怪不得她對你這么好,我懷疑潘鳳有可能向她透露過你的身世。”

    說完,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急忙說道:“等等,這么隱秘的事情,賴秀梅怎么會知道?”

    顧雪嗔道:“我不是說了媽?季東平和蔣建民是好朋友,兩家人來往密切,賴秀梅和韓梅算的上是閨蜜呢,這些事都是后來韓梅告訴賴秀梅的。”

    李新年若有所思道:“幸虧賴秀梅還活著,否則誰也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反正毛竹園的人是不會說 是不會說出當年的這些秘密。”

    頓了一下,又說道:“這么說來,蔣建剛豈不是替自己的兄弟背黑鍋?媽明明跟蔣建民有一腿,可為什么都傳說蔣建剛跟媽有一腿呢?”

    顧雪嗔道:“這有什么奇怪的,不過是大眾心理罷了,媽畢竟是蔣建剛一手安排進入銀行,又一手提拔了她,一般人自然認為他們的關系不一般了。”

    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賴秀梅說,蔣建民直到死跟媽都還有秘密來往,可見媽當年做第三者、替蔣建民生孩子也并不是完全出于無奈,而是有可能真心喜歡他。”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沒錯,那天媽在提起蔣建民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媽在提到蔣家兩兄弟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聽她叫過建剛,可那天居然叫了聲建民,顯然,她和蔣建民更親密。”

    顧雪呆呆楞了一會兒,然后嘆了口氣說道:“爸確實是挺委屈,可媽這輩子也不容易啊。”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那當然,她當年獨自一人來到寧安市闖蕩,如果沒一兩個男人幫忙的話,怎么也混不到現在啊。

    我覺得蔣建剛后來之所以提拔媽多半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而潘鳳這么多年一直跟媽保持來往應該也跟你有關,畢竟,你也是毛竹園的種啊。

    遺憾的是后來蔣建剛的兒子出事了,如果不是因為蔣建剛的兒子失蹤的話,媽跟毛竹園的關系應該還要密切。”

    顧雪哼了一聲道:“蔣麒麟失蹤這件事跟媽有什么關系,其實爸的責任更大。”

    李新年說道:“那當然,要不然為什么媽跟毛竹園還有來往,爸卻跟他們反目成仇了呢。”

    顧雪嘆口氣道:“說起來爸這輩子也確實夠窩囊的,說實話,我雖然不是他親生的,可心里還是把他當做父親。”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他畢竟把你養這么大嘛。”

    頓了一下,小聲道:“我只是有點奇怪,爸對媽的那些傳聞不可能聽而不見,按道理應該是媽抬不起頭來,怎么反倒爸好像虧欠了媽似的,我就沒有見過他什么時候在媽面前抬起頭過。”

    顧雪老氣橫秋地說道:“男人對女人的退讓不見得都是軟弱,有時候也是愛,爸只是愛的沒有骨氣罷了。

    男人的尊嚴不一定從老婆身上找,在老婆身上失去的尊嚴也可以去別的地方找回來,比如,爸在外面不是也粉絲成群嗎?你什么時候見媽吃過醋?”

    李新年忽然想起了秦川今天下午說的話,小聲道:“你說爸在外面有沒有女人?”

    顧雪楞了一下,隨即瞪了李新年一眼,嗔道:“你怎么這么是非呢?連媽都不過問的事情,你瞎操心什么。其實我看得出來,爸是愛媽的。”

    李新年笑道:“嚴格說來是又愛又恨,也許就像你說的,爸已經從別的地方找回了尊嚴,也許老戴也是在你這里丟了尊嚴之后從別的地方找回來的。”

    顧雪嗔道:“我怎么讓他丟了尊嚴?他是自作自受。”

    李新年好像很興奮,點上一支煙抽了幾口,小聲道:“你是不是打算把這件事告訴紅紅?”

    顧雪眼睛一瞪,說道:“我剛才的話難道你又忘了?警告你啊,不許你在紅紅面前提這件事。”

    李新年點點頭,又問道:“那如蘭呢?你也不打算告訴她?”

    顧雪遲疑道:“既然彼此心知肚明,有什么好說的,是不是姐妹也要看情分,再說都是陳年爛谷子了,就讓它過去吧。”

    李新年不禁感嘆道:人生如夢啊。”

    顧雪伸手在李新年腦袋上點了一下,嗔道:“夢你個頭。”

    說完,抓過睡衣裹在身上下了床,臨出門前又小聲道:“記住,這事就到此為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