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受過高嬤嬤的禍害,可卻有苦不能言,甚至每次我的父母在我面前夸贊高嬤嬤,我都難以忍受。”
“現在,她終于受了報應!”傅媛媛死死的咬著牙,一提起高嬤嬤,那眼神中便是恨意,“那種人就罪該萬死!”
南煙目光平靜:“我不是為了你們,是她欺辱我女兒在先。”
“我知道南姑娘是為了替自己的女兒出氣,但你幫了我們也是事實,”傅媛媛將視線望向了其他姑娘,“所以我們昨天在離開后,就湊到了一起商討,奈何云裳閣的衣裳太貴了,我們......才打算一起湊錢。”
說到這話時,傅媛媛的臉色有些尷尬,可她也實在沒有辦法,這衣裳真的太貴了。
南煙望向這群人用目含期待的目光盯著她,她便也沒有再拒絕:“不必定制,太麻煩,買成品便成,我看那件不錯,就它吧。”
她的目光環視四周,便落在了一件綢緞衣上。
云裳閣的每一件都是孤品,獨一無二,這綢緞是上次寧欣收留了一對孤兒來云裳閣幫忙。
那孤兒手忙腳亂,將水打在了衣服上,以至于這綢緞即便是降價處理,都賣不出去。
是以,剛好借著這些人的手,替云裳閣處理了這件殘次品。
傅媛媛眼眶一熱,是誰說南煙貪慕虛榮?自私自利?
往后誰若再說這話,她定然要找她拼命!
瞧瞧!她居然選擇了一個殘次品,就是為了替他們省銀子。
“南姑娘,我們還是有銀子的。”傅媛媛紅著臉道,“所以你不必......”
“不用了,就它了,”南煙側眸望向了云裳閣的掌柜的,“把這件衣裳給我包起來,送回南家。”
掌柜知道南煙的身份,自是畢恭畢敬:“是。”
等掌柜離開之后,南煙這才將目光望向了傅媛媛等人:“你們還有事嗎?”
“沒了。”
傅媛媛搖了搖頭。
“嗯,那你們可以回去了,”南煙的聲音淡淡的,她忽然想及了什么,說道,“對了,你回去之后用金錢草三錢,玉延兩錢,牛黃五錢,當歸......”
南煙一連串的報出了數種藥名,聽得傅媛媛有些發愣,呆呆的望著她。
在南煙將藥名都報出來之后,才問道:“全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應該吧?”傅媛媛的額上流淌著虛汗,表情訕訕的。
南煙有些不放心的皺了皺眉頭:“算了,稍后我讓云裳閣的掌柜寫下來,你回去煎水服用,能治你的噩夢不斷。”
傅媛媛整個人都傻眼了,錯愕的凝望著南煙淡然平靜的容顏。
她怎么知道最近她噩夢不斷?
不過南煙沒有再多言,就讓掌柜將紙筆拿了出來,把藥名記上遞給了傅媛媛。
“每日一次,接連服用五日,這藥就當是這件衣裳的報酬。”
傅媛媛的表情呆滯,她甚至連自己是怎么離開的云裳閣都不知道,緊緊的握著手中的白紙。
“難不成是南煙打聽到的消息?”
沒錯,肯定是如此!
自從以前高嬤嬤來教過她之后,她從此噩夢不斷,整日無法安睡,父親也為她尋過大夫,南煙定然是打聽的消息。
她總不可能看她一眼就能猜出來吧?
只是這藥......
她低眸看向手中的藥方,要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