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兮剛想說話。
忽然,在獨角小獸奔來的北方,一座又一座晶石階梯,搭成了天梯,迅速顯化了出來。
“一瓶不死泉,換你永世自由,你可愿意?”
神秘的聲音,從天梯盡頭出現。
十幾個宙境強者,在一瞬之間,全都單膝跪地,面朝天梯方向跪下。
安素兮猶豫了幾息后……最終,踩在了晶石階梯上!
十幾人看了獨角小獸一眼,見狀,也只能放棄。
這些人,同樣上了天梯,跟在安素兮身后,很快便消失不見。
獨角小獸掠進陣法,吐出一小瓶‘不死泉’,倒在了蕭閑身上。
時間一分一秒逝去。
蕭閑的《星辰戰體》,光滑流溢,一些稀碎的裂縫,正在愈合……!
三個時辰,一晃而過。
蕭閑努力睜開眼,視野從模糊漸漸變的清晰。
“醒了?”
武神天碑溝通著蕭閑。
“我沒死?”
蕭閑甚至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那個小姑娘,把欠你的……全都還了。”
武神天碑的話,讓蕭閑瞬間呆住。
“真正的不死泉,只有在這種險惡的禁地才會存在,若尋常武者飲下一滴,就算再嚴重的傷勢也會直接恢復如初。”
武神天碑再次說道:“可惜,你并不尋常,擁有《星辰戰體》的你,一瓶‘不死泉’,僅僅只能讓你活轉過來,而你戰體上的傷,也才只恢復了三成。”
“她去哪了?!”
蕭閑連說話都有些費勁了,根本喊不出太大的聲音。
“她……去了一個你招惹不起的地方。”
武神天碑道:“還不坐下恢復?”
“告訴我!”
蕭閑罕見的發火了。
獨角小獸沖了進來,用頭拱了拱蕭閑。
“別說你戰體遭到重創,就算讓你回到巔峰的時候,你也不可能從那個大教中活著出來。”
武神天碑再次溝通道:“記住,失去的一切都可以拿回來,前提是你要變強,變的更強。”
蕭閑怔在了原地。
搖了搖頭。
“她被人抓走了……”
蕭閑大膽猜測。
他何等的聰明,就連武神天碑都知道《不死泉》的價值,以安素兮目前的實力,如何能夠拿到?
武神天碑嘆道:“以前的你,從不會如此冒失。”
蕭閑搖晃著起身。
“哥哥,走了……姐姐走了。”
天青驢的驢背上,稻穗兒指了指北方。
蕭閑慘笑一聲,“稻穗兒……我再找個姐姐陪你玩……好不好?”
“好。”
稻穗兒看到蕭閑拿出‘逆光寶盒’。
隨即,稻穗兒便發現自己被裝了進去……其中有兩個大姐姐,有個大姐姐還長了好幾條天狐尾巴。
“你們肯定能找到她。”
蕭閑看著天青驢和獨角小獸,“帶我去……”
天青驢甩了甩頭,沖著蕭閑齜牙咧嘴,第一次有一股波動,出現在他的耳邊,“你這傻小子,一陣風都能把你這戰體吹散了架,還想去救人呢?”
“救!必須救!”
蕭閑往前走了幾步,雖然速度很慢,但他至少出發了。
武神天碑溝通道:“緣起緣滅!她和你,只有短暫的交集!過段時間,你就會忘卻!不要忘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蕭閑不理會,繼續北行。
“離開天頂禁地。”
武神天碑再次勸道。
蕭閑走了幾百米遠,吐了三口血,身體的傷痛他不在乎,可那種虛弱無力的感覺,卻是他從未感受到過的。
“我這樣……根本無法抵達抓走她的那個大教!”
蕭閑不斷在否定自己,質疑自己,他再這樣走下去,極有可能會死在半路!
武神天碑道:“你知道就好。”
“教給我!”
蕭閑在內心狂吼道:“把那篇殘破的《道經》,教給我!”
武神天碑:“那篇殘破的《道經》,并不連貫,根本無法修行。”
“我曾受到過蒲圣點化,知道如何契合天道!區區一片殘破《道經》,難不住我!”
蕭閑想試一試。
他這輩子,除了想查清楚母親消失的真相外,還從未有一人,能讓他如此瘋狂,如此渴望,如此的……不甘心!
武神天碑沉默了一會兒。
“我從《道經》上所取出的百字,全部烙印在你的精神海中了,你嘗試一番,若無法堅持,可直接放棄。”
武神天碑還是同意了蕭閑的請求。
蕭閑不顧虛弱,當場盤坐了下來。
此刻,他的精神海中,一縷縷金色絲縷,模糊難見,一些《道經》的字跡,也都是缺橫少劃,根本無從修行。
“天之造化。”
蕭閑想起在古幽深處時,腦海中響起的那句話,不由開始深深凝望著一枚枚玄妙的字跡。
一刻鐘左右后。
蕭閑還看不出變化。
可就在半柱香的光景時,蕭閑的傷勢,竟然開始緩緩恢復。
“太慢了。”
蕭閑搖了搖頭,他的《星辰戰體》,除了自身在緩慢修復外,剛剛的一些感悟,也能加快一些速度。
但就算如此,按照蕭閑的估計,最少也要半年才能恢復如初。
蕭閑怎么可能等上半年?
“你能從殘篇中取‘道’,就連我也難以置信,不如留在這片禁地中吧,這里不會遭受大劫洗禮,一切事情,待痊愈后,再去做吧。”
武神天碑道。
蕭閑毅然決然的起身,“我要盡快在這里修補戰體。”
武神天碑:“你是在找死。”
蕭閑并不理會,他剛剛恢復了些許氣力,已經能動用極小一部分力量,可以用來趕路了。
天青驢其實能馱著他前行。
可蕭閑知道,自己在沒有恢復之前,這樣做,只會讓他死的更快。
蕭閑走了小半天。
駐足在一片死寂的陵園前。
這時,一陣陣掃地的聲音出現。
“一個不能活的少年,竟然借助‘不死泉’,活過來了。”
聲音越來越近。
蕭閑抬頭望去。
只見,一個披頭散發的老嫗,正在清掃地上的落葉。
“前輩可曾見到,一位用秘法遮擋的少女經過?”
蕭閑極為小心的試探道。
“見到了,她失去了一切,包括自由。”
老嫗至始至終都沒看蕭閑一眼,仿佛將精力全部放在了掃地上。
蕭閑心頭一顫,閉目平復了一小下,“前輩能否告知,究竟是哪方大教抓走了她?”
“神教。”
披頭散發的老嫗,慢悠悠的說道:“少年郎,將她舍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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