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以前不也經常能在新聞上看到這樣的人嗎？他們的思想早已經被自己定死了，這樣的人，即便是死到臨頭了也沒法轉變過來的。”
聽到有人在他面前大放厥詞，山石的目光落在了王狗蛋等人身上。
“好好的人不做。”山石嘟囔了一句。“我是不是還是太心軟了一點。”
山石從始至終就沒想過要殺這些人，他有自己的底線。
只要對方沒有邁過那條線，山石是不會輕易下殺手的。
即便王狗蛋這幫人再怎么不當人，只要他們沒有犯死罪，山石也不可能說奪走他們的生命的。
按照山石的設想，他會按照不同的情況給予不同的人不同的處置方式。
大部分人雖然被煽動了，一度對他們起了壞心思，但除了幾個主犯是真的屬于罪無可赦的人，直接被阿夜超度了，其他人的話，山石也只是以教育為主。
不會說真的當他們自生自滅，但后續的教育改造是少不了的。
而更過分的那些人，也就是在當時做出抉擇之后最后還剩下的那群人，山石也是給了他們機會。
他們不是沒有回頭路，只是他們不知道該怎么回頭了。
他們的家人，他們的朋友，他們所認識的一切都已經被這場災難奪走了。
他們就像是在沙漠中迷路的人一樣，會不擇手段搶奪他人的水源，非常的危險。
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們真的是壞人，他們只是被生活這個沙漠所困住的人。
對于走投無路的人，山石也會給他們一次機會，讓他們能夠重新找到活下去的意義。
至于王狗蛋這群人的話，他們屬于行為處于難以界定灰色地帶，說不上有罪，但道德素質卻相當低下的一類人。
這一類人，無論是在那個時代都是令人所不恥的人，但這類人卻往往活得比大多數人要好。
畢竟大多數人要臉，而他們則不要臉。
對于這些人，山石選擇請他們吃飽上路。
給他們一口吃的，這是屬于山石作為人的善心，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人餓死，送他們滾蛋，這是他作為一個正直的人的原則。
但如果他以為自己的善良會成為他蹬鼻子上臉的原因的話，那么這個人可能會非常后悔。
“如果想去旅行的話，你們想去哪里？”山石看著王狗蛋等人說道。
“話說回來，大壯，你娶媳婦了沒？”在山石和那些人對峙的時候，于念水突然問向一旁的大塊頭。
“沒有，你也知道的，大家都嫌棄俺娘，有哪個姑娘會嫁到俺家來受罪啊？”大塊頭回答道。
“那你嫌不嫌棄娶個寡婦？”于念水問道。
“俺這樣能有媳婦都不錯了，只要她能對俺娘好，俺不在乎她以前是誰。”大塊頭傻呵呵的說道。
“你覺得那個寡婦咋樣？”于念水指著人群中一個比較憔悴的婦人說道。
“她好像不是寡婦吧？她好像是有男人的，俺記得她男人好像是...”大塊頭想了想，目光不由得落在了王狗蛋身上。
“她男人不就是那個狗蛋嗎？”大塊頭指著不遠處在那狗叫的王狗蛋。
“對，她現在還不是寡婦，不過她馬上就是了。”于念水說道。
“？”大塊頭滿臉問號，他沒明白于念水的意思，王狗蛋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
于念水對于大壯這個人還是很看好的，畢竟兩個人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是一樣的。
于念水和老太太聊天的時候也了解到，老太太一直都在抱怨自己拖累了孩子，要不是自己，大壯早就能娶妻生子了。
這一拖都拖了十幾年了，大壯還是孤身一人，于是于念水就想著給大壯安排對象。
他也知道，大壯這個條件，正常情況下，是沒有哪家姑娘能看的上的。
拖著一個久病在床的老娘，根本就不會有媒人上門給他說親的。
于是于念水就想著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到時候不行的話，他上門幫忙說親去。
說起來，這個女人命也苦，古代社會，女性的地位不高，嫁錯人的話基本上一輩子就毀了。
而她就是屬于嫁錯人的，她算是被自己父母賣給王狗蛋的，自從嫁到王狗蛋家，天天跟奴隸一樣伺候對方，每天不是打就是罵。
家里的種田掙錢都是女的在干，而王狗蛋整天游手好閑，吃喝嫖賭，一個不落。
要是女的掙錢少了，一頓打肯定是少不了的。
街坊鄰居們每天看見她的時候，身上的傷永遠是少不了的。
但他們也沒辦法勸，不說女方的娘家人都對這里不管不問的。
更何況王狗蛋一個潑皮無賴，你跟他講道理，他就跟你耍流氓，你要是動粗，他就去報官。
那些官府里的衙役里有不少是他一起吃喝的狐朋狗友。
長久下來，其他人想管也沒法管，也只能在心里嘆息這個女人的不幸了。
如果哪一天王狗蛋真的沒了，他們覺得那真是一件好事，老天了總算開了眼了。
于念水原本對這個女的的遭遇也是感到惋惜，但是對方家里的事情，無論再怎么看不慣，他們也不好明著插手。
但是現在看這個狗蛋蹦噠的樣子，看來那位婦人今天必然是會成為寡婦了。
也就是突然看到現在這個場面，于念水才突然想起來這回事，然后他又看了看人群里的那個女的。
雖然她似乎想做什么，但是卻被幾個以前的街坊鄰居給拖住了。
街坊鄰居們自然是了解情況的，好不容易能讓她脫離苦海了，怎么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看來看去，于念水覺得這個人和大壯簡直是完配。
此時正在山石面前叫囂的王狗蛋卻越來越起勁。
忽然他感覺周圍似乎靜止了下來，整個世界變得非常的安靜。
雖然他的眼中世界靜止了下來，但是其他人的眼里并不是。
而在其他的人眼里，王狗蛋直接人間蒸發了。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那可就別怪我無情了，希望你在地獄里過得愉快。”山石擺了擺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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