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熹跟童弦音發了消息。
聽說來厲擎嶼的莊園,童弦音可激動了,答應得那叫一個爽快。
周嬸去準備晚餐了,鐘叔出門去接童弦音和懟懟。
二樓的走廊上便只剩下寧熹和厲擎嶼了。
兩人憑欄站著,望著樓下的廣袤大廳。
寧熹忽然覺得是太空蕩了。
剛才周嬸說,太冷清了,確實冷清。
好奇怪,以前也就她跟周嬸和鐘叔三人,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要不要去你房里看看?”厲擎嶼問她。
寧熹本想說不去,可看到兩人這樣杵在這里,似是也尷尬,便轉身往曾經住的房間方向走。
厲擎嶼跟在她后面。
推開/房門,入目是熟悉的一切,寧熹眼波微動。
房間里跟客廳里一樣,都保持著原貌一絲未變,干干凈凈、空氣清新,顯然周嬸每天在打掃和開窗通風。
寧熹走到陽臺上。
陽臺上的躺椅還在擺在那里,也是一塵不染。
寧熹望著遠處的山巒,轉身,背靠在陽臺上,看向隨后走到陽臺上來的厲擎嶼。
“我還以為你會解雇了周嬸和鐘叔。”
厲擎嶼挑挑眉,走到她的那個躺椅邊坐下:“為什么要解雇?”
“因為沒住人了呀,你也不可能到這里來住。”
寧熹說完,又話鋒一轉,“當然,厲先生錢多,就算沒人住,莊園也需要日常清潔和維護,是應該留著兩人。”
厲先生又來了。
厲擎嶼攏眉。
“你看不出來,這座莊園,以及他們兩人,都是為你留的嗎?”
寧熹一怔。
“為什么?”
難道覺得她還會來這里住不成?
“你說為什么?”厲擎嶼沒好氣道。
寧熹想了想。
“厲先生的那個病還沒好嗎?”
“什么病?”厲擎嶼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寧熹頓了頓,清清嗓子,壓低了幾分聲音:“性/生活方面的問題。”
跟別的女人起不了反應。
所以,還想著能跟她保持床/伴的關系。
所以,就將這里保持著原貌,將周嬸和鐘叔留著,想著她還能住進來。
是這樣嗎?
厲擎嶼:“......”
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
“真想把你的腦袋敲開看看,你是什么腦回路?”他磨著牙道。
“怎么了?”
以為他是因為她提了這方面而不高興,畢竟對于男人來說,這方面是關于尊嚴的。
別的方面可以不行,這方面是絕對不能不行。
“好了好了,當我沒說。”寧熹轉過身,又去望遠處的山景。
厲擎嶼氣得頭疼。
抬手捏了捏眉心。
“要不,晚上吃燒烤吧,去樓頂露臺上去烤。”厲擎嶼提議。
如果吃飯,他已經能想象飯桌上各自吃各自的那種氣氛了。
寧熹回頭:“好啊。”
正值夏末,是適合室外燒烤的季節。
最重要的,周嬸就不用那么辛苦。
“我去跟周嬸說,”寧熹拔腿就走,“也不知道家里有沒有燒烤的食材。”
“我讓人送過來。”
聽到女人躋著拖鞋噔噔噔下樓的聲音響起,厲擎嶼彎了彎唇角,掏出手機,翻出楊痕電話撥過去。
*
童弦音和寧懟懟來的時候,寧熹正在廚房里陪周嬸穿串串。